旱魃一伸手挤住了胡里胡涂二人的耳朵,骂道:“现在你们两个就不会别乱动?这洞中要真是没有气孔的话,怕是等到明后天,氧气都没有了!”
胡里胡涂叫道:“大石头,你放好。哎哟,你说的那个什么气什么气,我们不惹你生气了就是,我们躲你远远的!”
紫菀连忙说道:“你们俩别为了什么都打架,你们先前不是还送我一块头骨么,那块头骨不是还在秘室中?再拿回来便一人一块了。”
胡里胡涂喜道:“还是寥兄弟好!”站起身来,走出了圈外。紫菀随口一说,哪想二怪真的敢出气圈,生怕二人莽撞,被尸气毒倒。要叫旱魃一同进去,可是连带着四只山魈,一同行动却又不便,连忙将秘室中包着马蜂窝的那两件衣服转移到手中,装了满满的两包空气,又用意念力套在了他们的口鼻上,喊道:“胡里胡涂,你们不可以解开头上的衣服,谁要解开衣服,我们就把他剁碎了喂山魈。”
只听胡里胡涂答道:“寥兄弟,你要剁就剁胡里(胡涂),我不摘就是。”
旱魃随口说道:“现在的洞中空气稀少,若是让他二人死了,你们不是能多活一些?若是再把这些小猴子也都杀死,再食猴子的肉,饮猴子的血,说不定就算在那军官不肯开洞,你们也能再活上二十天呢。”
林国余伸手摸着山魈光滑的皮毛,笑道:“大石头,你别说这种话了。自打我杀死了一只小山魈后,引来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以前,说不定我见到它们,会想着试一试它们肉的味道,可是他们现在是我的朋友,多次帮助我们,死便死了,何必做这种无义之事?”
旱魃冷笑道:“你这又是腐儒之说了。大道是为无道,大仁是为无仁。这普天之下,腐儒靠着朋友的血肉活命的,岂在少数?”
林国余亦笑道:“旱魃,若是你命在危急,是否也会杀了我们吃掉?赑屃为了救你而身陷功德碑下,你是自在了,可是你心安了么?你苦苦找人来救他,这是否便是‘大义而为无义’呢?”
一听林国余提起了赑屃,紫菀轻轻的在他的腰下掐了一把,低声道:“余哥,大石头只是说笑的,你怎么能提起这件事呢?”
果然,林国余一提赑屃,旱魃马上不语了。
忽然听着胡里胡涂喊道:“哎哟,了不得了,闹鬼了!”二怪冲了回气圈,对林国余喊道:“祖父,里面可了不得了,那只三条腿的乌龟,它立起来了。”
林国余以为是这二怪作弄他,喝道:“放屁,那只蜮早已经被毒死多时了,怎么可以立起来。”
胡里身手捂住屁股道:“我没放。”胡涂也捂住屁股道:“我不敢放。”齐声道:“那只乌龟真的立起来了。”
林国余见二怪说的若真有其事,也站起来道:“那好,你们带我去看看,若是它又活了,我再打它一掌。”
此时因为林国余被困在秘室中很久,没有感觉出秘室中似乎另有机关的样子,再加上这秘室中倒处是被打死的毒虫,林国余也便没有进到洞中来看,此时进来,只看那只蜮竟然真的立了起来,不由得感觉奇怪,运起阳符力提掌走近才发现,那只蜮的肉大多已经被毒液化去,哪里真的立的起来?原来只是有蜮后腿落脚处的一块石头,因为被毒液所泡,已经化去了一层,而蜮便后壳落了下去,前半部分的壳微微的翘起,因为光线较暗,看不太清,便好象是又立了起来一样。林国余笑道:“枉你们在洪天佑的山洞中生活了一辈子。这也叫做闹鬼?好了,别活闹了,我们出去吧。”
胡里胡涂道:“不是闹鬼吗?那这王八盖了我得拿来玩了。”两只手同时伸向蜮壳,也不管这壳上有毒。林国余一脚将蜮壳踢到一边,道:“你们倒真够混的。这上面都是毒液,你们手上沾一些,手都别想要了!”
那蜮壳被林国余一脚踢开,因为地势较低,四周的毒液马上补充了过来,灌入凹槽之中,忽的一道白烟冒起,仿佛起了一层蒸雾。仿佛毒液下面有什么东西。林国余仔细查看,那毒液上端还不住的冒着泡。
林国余感觉有些蹊跷,马上喊道:“菀儿,旱魃,你们都过来一下。这秘室中果然还有东西!”
旱魃和紫菀听到叫声,马上起身,叫着四只山魈一同来到秘室之中。秘室中白气已经形成一层浓雾,二尺之内不能见人。旱魃来到林国余的近前,也看到那白雾正突突的自一个小洞中冒出。
因为旱魃的气泡到了近前,在气泡的数尺之内,众人都还看的清周围的形势。林国余指着地面源源不断的冒着白气的洞说道:“这个洞中进入了毒血之后,便不断的冒着白气。你看四周,这些毒血在石头上虽然也有将石头腐蚀进去的凹痕,可是却没有这种所应。所以我估计这下面定是有什么机关。”
紫菀道:“这好办,我们将这毒血排出来,看一看就知道了。大石头,麻烦你先在旁边的石头上打个洞吧?”
旱魃不解道:“为什么在要一旁边打出洞来?”
紫菀笑道:“这些毒血我看还有用处,白白的丢了不是太可惜,你先打出一个洞,我将毒血先存在洞中。然后我们再看这里的情况。”
旱魃虽然不解此菀所指的用处是什么,仍是伸掌在门口处的石头上拍出两个大洞。紫菀运起异能,冒着白烟的小洞中的毒血全部转移到石头洞中。那小洞中的白气也不再冒。旱魃恢了两掌,将白烟散到了秘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