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余道:“菀儿,那是被阴魂符了体了。”紫菀仍是笑道:“我知道啊,只是那些人附在什么上面不好,偏偏附在了山魈的身上,看他们躬背疵牙的样子,实在是可笑。”
林国余此时见阴魂太多,唯恐太乱之中难保住紫菀地安全,早咬破了手指,在掌心画做一太极图案,掌心雷频频发出,打的四下里的阴魂如同乒乓球般的四处乱飞。见山魈发问,也抽空答道:“我等因为被人暗算,才进此秘道,只希望借条路出去,并无意冒犯天王府地,还望几位将军成全。”
山魈已经从身边的金衣武士手中抢过金瓜,喝道:“呸,你们这几个该死的东西,还说什么想借条路出去,天王的灵位现在还在你们的手中,还想骗谁?”拿了金瓜,不等林国余回话,已经纵了过来,金瓜朝天一举,泰山压顶,向下就打。另外的三只山魈也一同冲了过来。
金瓜、铁钺、长斧、朝天蹬四路兵器从四方,向林国余打了过来,林国余一掌阳符力,将两柄兵器震开,又自旁边伸出两只手,抓住了大斧和金瓜,正是胡里胡涂的两只手。胡里胡涂叫道:“哎呀,小猴子,你们怎么能连祖父都打啊,快给祖父跪下请罪。”两手往怀中一带,将那两只山魈带的向前一步。两只山魈力气不如胡里胡涂大,伸出后爪,来抓胡里胡涂的两只胳膊。这一招若在是人类使用,只不过是普通的一脚而矣,但是山魈的后爪虽然不及前爪之利,但是要将胡里胡涂的手筋割断,也不算是难事。胡里胡涂忙的双手向上一缩,仍是抓住了长杆,不敢放手。
铁钺山魈见两只山魈都被胡里胡涂制住,将铁钺横向一扫,直照着胡里胡涂的腰际而去,林国余连忙伸手斜着握住铁杆,却见那朝天蹬也劈了过来,连忙举起铁钺向上一迎,两伯兵器交在一起,嗡的冒出一阵火花。
旱魃混不惧那些四下飞来的阴魂,每掌所发,都有几个绿球被四飞出去,不知所踪,连珠掌发,呼呼带风,使得周围的阴魂越来越少,显然已经形不成大的危胁,看胡里胡涂还和两只山魈夺着金瓜和长斧,伸手抢过两只兵器的铁柄,对胡里胡涂喝道:“你们两个撒手。”向怀里一揽,胡里胡涂一同撒手,旱魈接过了铁柄,却并不与两只山魈较力,只是在长柄上运起阳罡力,铁器极易受热,亦是极易于传热,阳罡力一出,两只铁柄在瞬间变的通红,只听刺啦一声,两只山魈的爪子上冒出一两道白烟,假若是普通的火,或者附在两只山魈体内的阴魂或者并不会怕,可是旱魈的阳罡力偏偏却是最易于对付各种鬼魅,阳罡力所至,硬是由山魈体内将两只阴魂打的飞了出去,亦是化做空中的两道绿球,而山魈却被连在了铁柄之上,旱魃连忙收了阳罡力,两只山魈痛的吱吱的跳了几跳。
林国余叫道:“旱魃,这两个也交给你了。”向旁边一引他手中的两件兵器,同时撒了手。旱魃依着原先的样子,伸手接过了铁柄,阳罡力刚要发出,却见两道绿光已经从山魈的后脑飞了出去——原来是那天两个阴魂见了旱魃的本事,知道难敌,已经主动的逃走了。
林国余和旱魃又将四散的阴魂给打散了些,此时阴魂越来越少,已经很少敢凑到众人面前了。四只山魈恢复了本性,望着已经掉落在地上的绿色十字架,怒叫不止,却也不敢上前去。
紫菀在后面说道:“余哥,你会阳符经,应该也会用刚才大石头的那招啊,怎么还这么偷懒呢,还要大石头自己动手。”林国余说道:“其实这一招不是我偷懒,而是非得由旱魃用不可——所说的我的阳符经两成功力,其实只是指的阳符经中的武学,而其它的法术、阵法等等,虽然也会一些,可是终是不精,更没法达到象旱魃一样,掌中所含即有内力,亦有法力,我若真的用纯阳罡力,又恐伤了山魈,若是单用法力,可铁器却又是不通阴阳的,我的法力无法传到山魈的身上。”
紫菀吐了吐舌头,叫道:“我不明白,大石头,是不是余哥在骗我啊?”
旱魃说道:“他的确没有骗你。现在的这招,怕他一时半会还练不成。”
紫菀说道:“哦,那怪不得了,怪不得那些道士们总是用桃木剑、铜钱剑,却都不用钢剑了。”
几人刚说了两句闲话,却听到外面传来轰轰的响声,沉闷异常,好象有什么极其沉重的东西在向这里前行,而此时,堂前的那些金衣武士也动了起来,举步沉重,朝着众人的方向,缓缓的前行。
林国余说道:“新一轮的好戏又要开始了。”
旱魃点了点头:“外面好象也有什么机关发动了。看来这一架要比刚来热闹许多了。”
胡里胡涂叫道:“祖父,大石头,这次看我们的,我们把那些铁人给打个稀巴烂。”二怪拾起了金瓜和大斧就向着金衣武士飞扑运去,抡兵器,不分上下的没头没脑的打了下去。那几名金衣武士脚下虽慢,可是手上动作却是极快,见两件兵器打来,伸出双臂来挡,悭的一声,兵器打在金衣武士的胳膊上,只打出了两道火花,却没有伤的了金衣武士分毫。
四只山魈见胡里胡涂来打金衣武士,而林国余没有阻止,显是已经认可,也窜身飞了出去,直奔金衣武士的头顶。金衣武士伸手来防山魈,胡里胡涂手中的两件兵器又已经打了过来,金衣武士识的轻重,知道兵器落在身上远比山魈的爪子危害要大,只好舍了山魈,又来架开胡里胡涂的金瓜大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