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涂伸出自己的手,揪着胡里的小耳朵,把他的脑袋给揪了起来“我只是说他可能是鬼,我又没说他一定是鬼。你乱磕什么头。”
胡里被胡涂揪的真翻白眼,疼的咧嘴。
林国余心下更加的吃惊,这胡里和胡涂说话颠三倒四,只是言中又说到那山魈早就已经死,而且是被外面的抢了王位的山魈害死的,可知那他们是并非向自己寻仇的,更何况自己也感觉现在身体颇有些异常,自从被那母山魈用匕首险些刺破头盖骨之后,就隐约感觉自己丹田之处有一股莫名之火,时常若隐若现若现,而刚才胡里用掌力试自己的时候,这股热气又突然从丹田冒了出来。林国余在家时也受父亲教导,不只单单是赶尸术、法术,连功夫也练过,也习过道家内功之法,只是这股热力分明和内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那是一种很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们说那只山魈死了,是怎么一回事?”明知可能从这个怪物嘴中无法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可是林国余还是禁不住一问。
“你先说,你是不是鬼。”胡里仍然问题。
“废话,我能公平的给你们分鱼,我怎么可能是鬼?”其实林国余本来的意思是说,鬼是不能吃东西的,刚才我都吃过鱼了,你们也见到了,我自然不是鬼了。只是他知道不对让胡里和胡涂明白刚才分鱼是怎么一回事的。
“好了,好了,他不是鬼。”胡里拍着掌,不同的是,因为他和胡涂共用一个身体,所以没有胡涂的合做,只能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肚皮。
“那你是不是和我们一样,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大脑袋的胡涂问道。
林国余吃下了鱼,以在地上躺了这半天,身上有了力气,他站了起来:“当然有了。我姓祖,叫父。”林国余年轻气胜,刚才受了这两个怪物的气,想在口角中沾一些便宜。只是他却没有好好的想一想,若是他以后的孙子生就这幅嘴脸,不知道他是不是乐意。
“祖父,祖父。好名字。”小脑袋的胡里摇头晃脑的说道。
“祖父,你有名字,那就不算是会动的植物了。”胡涂说道。“那你怎么到我们这里来的?”
“嗯,是几只山魈追我,我又打它们不过,就跳进了一个大水坑,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了。”林国余看了看那缓缓的水流,琢磨着可能这条水流或者通向了那个奇怪的树下水坑也不一定。
过不了多时,林国余和胡里胡涂已经混熟,这两人长相虽丑,却是久未同人打交道,天性烂漫,和林国余倒是颇有些投缘,林国余说道是从外面来的,两人就缠着林国余讲故事,林国余就把自己赶尸的经历和着《西游记》说了一遍,自己当然就是那个神通广大的孙行者了,九九八十一难才赶尸到达赵家村,然后又遇到了赵玉儿的尸气,最后和山魈狂斗,自己如何力敌五百山魈,杀个七进七出,最终被迫进入了那个水洞。
听的胡里胡涂直流口水。两人自记事之初即在这山洞之中,哪里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被林国余的一翻话起了出外闯荡之心,又被林国余年纪轻轻混身的武勇胆识感叹万千。
林国余也从胡里胡涂了解了一下这个洞的情况。原来在以前这个洞里除了胡里胡涂之外,尚有一个老人,想来被遗弃的胡里胡涂正是被他收养,只是在一年以前,那老人便已经去世了,独留下了胡里胡涂,而胡里胡涂所说的他们收留的山魈,的确是上一任的山魈王,听胡里胡涂说那山魈是被那老人收留的,只是三年前被放出,那山魈却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了一群山魈,在此订居下来,成为了山魈王,在不久之前在王位争夺的时候,被新任的山魈王斗败,又逃回了这个山洞,不久也死掉了。
林国余又在这山洞里转了一遍。这山洞九曲八弯,十分的复杂,而且差路极多,大大小小的山洞竟然有几十个,大的有七八尺见方,十分的开阔,小的只经头部略大,要想进去的话,还要靠钻,林国余可不敢冒这个险,鬼知道那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没准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
林国余在洞中这几日,双目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山洞的黑暗,再从那发光的大石头上取下两片碎石,完全可以看清山洞的格局,虽然还不能象胡里胡涂一般可以目视几十尺之外,但是就近的十尺之内是完全没的问题了。
初时还想找路返回赵家村,去找自己的父亲,可是这山洞里似乎没有可以返回山上的地方,但是有一处山洞,可以见到头顶上的天,听胡里胡涂说,那山魈王便是从这里进出的,可是这洞却极高,直径不足二尺,且是极为光滑,望着头顶那一点比苍蝇大不了多少的光亮,林国余试了几次,爬了不过一两丈,便又摔了下来,若是再高,恐怕命就送在这里了。水路林国余也想过,既然是从水路来的,自然可以从水路回去,可是林国余顺着水路游过很多次,却也找不到出路,真不知道自己昏迷当中是怎么样来的。
最令林国余难以忍受的是,山洞之中食物极为的匮乏,连蛇虫老鼠都找不到,偶而的确有水蛭一类的东西,可是林国余看着那恶心的水蛭,实在是吃不下去,只好给胡里胡涂,而对于这些水蛭,胡里倒是也不吃,胡涂去毫不客气,一口吞下。似乎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你别处都可去,这个山洞可进不得。”胡里尖声的说道。
“这山洞怎么了?难道有什么古怪?”林国余诧异道。
“那个老妖怪就死在这里,他告诉过我们,这个山洞不可以乱进,谁要进去的话,他就掐住住他的脖子,把他活活的掐死。”胡涂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还发着抖,可见他对于这个已经死去多时的老东西还十分的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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