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秃头这一问,若是老道在没有被被摄魂之前,是必定答的出来的。自从民国二十七年,日军就已经占领了苏南地区,茅山沦陷,茅山上的许多宫殿都毁于战火中,许多出家的道士也都被日军杀害,后来国民军新编第四军在茅山建立起了抗日根据地,茅山派中的众弟子许多都已经参加了新四军,这是法术界都知道的事情。可是不同的是,张天四已经中了女人的摄魂,所说的全都是真话,不可能再去冒充茅山弟子。
张天四答道:“我们毛山是位于黔桂交界处的一做小山,山上并没有什么宫殿,只有两间茅屋,毛山教虽然我已经创立了十年,可是到目前我手下还没有弟子。我叫张天四,四是一二三四的四,不是天地君亲师的师。”
陈伉在下面听的真真切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救了自己儿子命的道人,竟然真的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听他的话,他好象倒连法术都不甚精通,难道这对少年真的是被他冤枉了?女人本想指望着一举用摄魂法制住茅山教的掌教而一举成名,不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毛山非是茅山,而张天四更非是张天师,气的两眼恶狠狠的盯着张天四,若不是老大还没发下话来,早就上去把张天四撕成无数的碎片了。
秃头又问道:“那你是怎么救了这家的那个孝儿的?你用的是什么法术?在这之间,有没有遇到一个飞天降头来到这家?”
张天四答道:“我一向是冒充茅山派的掌教,四处骗吃骗喝,若再有人留我住宿,就连他们家中的值钱的东西一并带走,可是要说起法术,我除了装神弄鬼的伎俩之外,并不会什么真功夫。”
林国余在地面喊道:“这位张天师,我晚饭时见你在客厅里用香头烧钟天师画像中的鬼那一手,很漂亮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天四此时并不管问他话的是谁,只要有问题,都一概如实回答:“其实那也简单的很,不过是些江湖上的小把戏。其实这招的前身叫做‘雷火烧身’,一般当有人请我做法事的时候,我让他跪倒在地,烧香许愿,而我手拿香火在他的背后晃动,叫做‘超度’。其实是趁他不注意在他的衣服上抹上的樟脑粉,樟脑粉见到了香火,便起了火光。我便称之为心不诚,引来雷火烧身,其实就是再索要些钱财。而那副画,因为认的是赵子昂的真迹,所以我在上面已经涂好了樟脑粉,这样才有了后来的‘烧鬼’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