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剖却是已经哭的眼里没有了泪水,只剩下了不断的呜咽。
林国余心中难过,又带着胡里胡涂在苗寨里转了两圈,可是苗寨里果然再没有一个人活下来,都死了。只有二十多个人,却杀了苗寨近千人,林国余有些不相信,苗人就算手里没有武器,可是也都有些身手,而苗寨之中竟然没有一句军人留下的尸体,甚至于连一些枪枝、军帽什么的都没有留下,林国余简直不相信这是卢平县城内的那些散兵游勇的所为,說閱讀,盡在
就为正规军都未必能够做到进退如此的训练有,如此的出色。
又回到了昌九的身边,阿剖趴在地上,昌九抱着六福的尸体,立在大街上,两边房屋的火势更旺,已经烤的街上的石头都要冒出火来,林国余道:“昌九哥,阿剖妹子,你们快点退到火势较小的地方,在这里烤一会儿,身子也会受不了的。”
昌九这时反倒比先前冷静了许多,他看了看林国余,看了看阿剖,又看了看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的安稳的六福,说道:“林兄弟,刚才的确是我一时头脑热,我对不住你了。”
林国余道:“昌九哥,你不必这么说,我知道,如果真的是汉人军队所为的话,你心中恼恨我们汉人也是应该的。我心里也是愧疚的很,毕竟你说的对,如果不是我昨天晚上私自去后山,你们为了找我,使前门的守卫放松警戒,以苗寨的守卫程度,不要说是二十多个军人,便是一个连,也不一定能打的上山来。”
昌九道:“算了,林兄弟,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谁都不会想到这些的。如果知道有人攻山,单是我们放开前寨的毒蛇毒蝎,那些汉人也不敢打上山来。可是还是我们大意了。现在苗寨没有了,我们住在这里几百年,居然在一夜之间,全都没有了。呵呵,也许是天意吧。”
林国余不禁又想起了后山胡里胡涂生母的诅咒,可是这时候不敢对昌九讲,这也许本身就只是一个巧合,说出来昌九也未必相信,就算是相信,又有什么用呢?死者为大,难道在苗寨的这些人都死了之后,还要给他们安排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