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其子却是毫不以为意,反而提起了胳膊,闻了闻自己的腋下、衣襟,自言自语道:“我么美妙的味道啊,我老道的尿液简直比太上老君的圣水还要美味的多,可惜你们年轻人都不会欣赏,唉。”
林国余终于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绿鹦鹉叫道:“还好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即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不然我可怜的小鸟也飞不动了,鬼知道滇池岛上的这些老道会不会把我抓来烤了吃,哎呀,真是后怕呀。”
胡里胡涂也凑了过来:“祖父,交州虫說閱讀
是什么东西,你有没有?有没有我们手里的这两条鸣蛇好玩儿?”
林国余忽然想到,胡里胡涂在饭厅吃的比任何人都多,如果是张森在井水中下毒的话,没有理由胡里胡涂会平安无事,不禁问道:“胡里胡涂,你们也用尿液抹了身上吗?”
胡里胡涂一齐摇头道:“没有没有,我们才不会做这种事情呢。”
绿鹦鹉在林国余耳朵道:“林大哥,我给胡里胡涂作证,他们的确没有在身上抹尿。”望着胡里胡涂得意的脸色,绿鹦鹉继续道:“他们在挖这个洞的时候,尿急,可是谁都不肯拿着那活儿撒尿,结果赌气一泡尿全都尿在了裤子里,你看看,现在他们的裤腿上还带了些土呢。”
果然,胡里胡涂的裤角上带着几块乎乎的泥土,只是林国余一直没有注意,而这秘道中又极其的黑暗,所以直到绿鹦鹉说出来他才看到。这时林国余若能动的话,早就远远的逃到一边,避开金其子和胡里胡涂了。
金其子伸出手指掐算了一下,叫道:“从你们交州虫毒发作到现在已经是三刻钟了,大约再有一炷香的时间,你们体内的交州虫毒就再也无解了,怎么样,你们想好了没有?要不要用尿来解毒?”
张习镇想了一想,事关自己辛苦几十年的法力,事到如今,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逃出去之后被人笑话,也好过将来一辈子窝在龙虎山强了许多。张习镇咬了咬牙道:“好,金道长,就依你之见,用尿液解毒吧。不过我现在除了大脑还可以活动之外,身体就仿佛已经完全不属于我了,别说是动,就连感觉都没有了,所以也不能自主的撒尿,还望道长帮忙。”
金其子皱眉道:“帮忙?帮什么忙?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用老道的尿液来给你解毒。哎呀,这可是不得了,龙溺鱼食,游鱼化龙;凤溺鸟食,飞鸟成凤。我老道虽然也不是龙,也不是凤,可是这尿是我老道大半生法术的精化所在,也是不能随便撒的,要是随便撒了,人人都得道成仙了,天宫里不是很挤?”金其子一面说,一面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