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弁笑嘻嘻的把《阳符经》塞入了怀里,又说道:“你小子今天好大的福气,我们这里的伺候人的家伙是最齐全的,你想先试哪个?”林国余苦道:“两位长官,您就放了我吧,我实在是哪个都不想试?”一名马弁坏笑道:“这小子倒咱们这儿来作客,反倒学会客气了。我说,咱们给他试试红烧肉如何?”另一个马弁看了看一旁的烙铁,说道:“这不好。这么晚了,还要生火,我看不如就用那钢针吧,这样还留不下伤来,明天崔副官面前也好说话。”马弁道:“好,就这么办。
”拿起钢针来就对着林国余比划。林国余心中暗自叫苦。从来都是官家的刑法与阎罗王的刑法相差无几,若是被这两个人这样一折腾,自己就算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可是这绳子紧紧的捆在自己身上,又根本无法逃脱。又想起自己身上的那山魈胎气,暗自憎恨:也不知道这山魈胎气凭何来确定自己“危难时刻”,在与川东二怪的打斗过程中,都是无比凶险,可是却不见那山魈胎气来帮忙。而在被母山魈刀几乎刺入头骨、以及在乍得老司家紫菀受难之时,它却竟然出现了。
马弁拿着钢针就在林国余的脸上胸前比划,道:“小子,你自己选个地方,咱们在哪伺候你一下,指甲就先免了,省得你还留下了外伤,怪不好看的。”林国余慌忙说道:“长官,我看哪里都不必了,您二位也辛苦了,我看还是快点下去用饭吧。”马弁道:“饭倒不急。你小子不容易来我们这里作客,怎么着也得把你招待好了啊。我看就这地方得了。”马弁用描着林国余的头,作势就往里刺。头本是人体神经最为密集的地方之一,这一针刺下去,自然会使被刺者产生极强的疼感。
林国余一闭眼,直想着:山魈胎气,你快些来救我!钢针还未刺入,却听得外面吵做一团。听到有当兵的吼道:“快来人,这些狗疯了!”两个马弁对视一眼,骂了声:“妈的,偏这么不凑巧!”赶紧把钢针丢下,冲出审讯室之外。林国余长出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暂时的躲过去了,那些狗在这紧要之前突然疯了,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可是那此狗抓的时候明明都绑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起疯来?只是现在自己无从脱身,若是任那两个马弁回来,一会一定还给给自己用酷刑的。
只听到外面脚步之声四起,许多的当兵的紧急赶往后院,不多时又听到两声枪响。林国余只恨自己身上都没有带着一两张符纸出来,不然或可以救着符火烧断绳子,可是此时被绑的紧紧的,根本就无法脱身。正在想着,忽然听到门轻微的“吱呀”一声,一个瘦小的人影从门缝中挤了进来。林国余等道看清来人,呼了一声:“菀儿。”紫菀此时又恢复了一身苗族男孩的打扮,见林国余叫她,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林国余压低声音,她紧走到林国余身边,取出匕首,割断了林国余的绳子。
林国余拉住紫菀道:“菀儿,你怎么跑到这地方来了?”紫菀道:“你还要问我?你自己怎么突然跑下了寨子?我四处找你都找不到,后来猜想到你可能是来到卢平了,这才下山找你。你倒好,竟然找了这么个好地方来躲清静了。”林国余连忙解释道:“菀儿,其实我是怕你身子虚弱,不敢告诉你。本想下山就算不能找到老司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可是却没有想到。”紫菀看林国余连着解释,拉住他往门外走:“行了,你不必解释了,现在这地方太危险,我们出去再说。
”林国余问道:“那外面的那些狗发疯,是你弄的?”紫菀笑道:“要不然你以为那些狗会自己无缘无故的发起疯来?不引开他们注意力,怎么把你救出去?”二人走出门口。隐约隔着后门,但见不少士兵围做一个大圈,拿着枪,瞄准着。里面包围着十来只黑狗,那些黑狗已经挣开了绳子,一只只如同发了狂的猛兽般的扑来,不过几枪下去,已经倒了四五只,可是其它的几只更加的疯狂,而士兵们又不敢随意的乱开枪,生怕误伤了自己人。所以眨眼间,便有几个小兵的腿被疯狗嘶破,痛的嗷嗷直叫。
林国余道:“菀儿,你有办法把那些狗弄疯,再使他们恢复吧。他们咬伤的这些人,如果以后落下疯狗病那就不好了。”紫菀道:“谁让他们抓你了?这是他们应得的!再说了,把那些狗给弄疯容易,可是要想把它们弄恢复,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看到林国余的样子,说道:“算了,看来你竟然还是一个大善人呢,我就试试吧。”紫菀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圈,然后张开双手,递到林国余的面前说道:“好了,送给你吧?”林国余看到紫菀手中有十几枚血乎乎钢针,惊讶道:“怎么回事?”紫菀笑道:“我当时见到他们桌上摆着钢针,就拿了几支来,随手刺入那几只狗撒尿的东西上了。
结果就这样啦。”林国余接过钢针,丢在了地上。紫菀把钢针取出,那几条狗顿时停止了攻击,口中悲鸣着,舔起自己的私处。可是那些兵们却仍不敢上前,生怕狗狂性再发。崔副官虽然感觉奇怪,可是却只想着这狗似乎是说要活的,若是都给打死了,怕是交不了差。他站在台子上喊道:“再取绳子把它们绑起来。注意绑紧点。”紫菀一拉林国余的手,道:“我们快些走。一会他们都忙完了,又要想起你来了。”林国余连忙随着她,二人连忙的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迎面却急纵纵的来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