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画出来的小人儿的确是让林国余一眼便认出了是胡里胡涂,并不是说山魈画的有多象,而是单凭这一具身体两个头,任谁都能看出来。
山魈一共是画了两个人,除了胡里胡涂之外,还有一个人,因为只是简单的符号,林国余不可能认出这是谁。林国余指了指胡里胡涂的画像:“可是他们伤了你?”
山魈一齐吱吱的摇头。一齐用木棍点向那别一个人。紫菀问道:“那便是他伤了你?”山魈点头。又吱吱的比划了一翻,象是在说怎么样被那人所伤的。可是林国余却也再也看不懂。
紫菀看着林国余道:“这事情当真是奇怪了。胡里胡涂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的?和他在一起的又怎么会把山魈给伤了?要伤山魈,至少要有川东二怪那样的本事才行。”
林国余也是纳闷道:“川东二怪的本事不小,怎么可能又冒出一个这样的人物来?莫非真是川东二怪又回来了?可是又为何和胡里胡涂走到一处?而且川东二怪也不可能一个人出现。真是想不透。”
此时山魈见做画林国余已经猜不出意思,两只没有受伤的山魈倒开始比划了起来,打在了一处。单见一只山魈飞扑直奔另一只山魈的脖子,而这只山魈并不躲避,任由它抓中,反面一爪伸去拍向进攻的山魈的大腿,那只山魈“嗷”的叫了一声,扑到树上,而另一只山魈却若无其事。
接着树上的山魈又跳了下来,对着林国余吱吱直叫。林国余道:“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人就是这么一掌伤了它?”
那四只山魈齐齐点头。指着受伤的那只山魈的大腿。林国余问道:“那又是谁给它用烙铁在伤口消毒?”
四只山魈又一齐的摇头。林国余道:“你们说没有人给它消毒,那人的这一掌下去,就成了这个样子?”
四只山魈又连连点头。
紫菀道:“这是什么掌法,这么厉害?难道是朱砂掌?”
林国余道:“不是,朱砂掌打人之后形成内伤,数日后才会显成红色掌印。可是这伤痕分明就是用火烤过一样,谁能有这么高的功力?除非这人在掌心暗拿了一道符,山魈属于半鬼之物,或是被符纸所伤会显现出这种效果。难道是我父亲回来了?然后带了胡里胡涂来苗寨找我,见到山魈才打了起来?”心下犹豫不定。
林国余正在犹豫,忽然那山魈蹭的跳上树去,向着远处眺望,口中长鸣一声,似乎是在报信,又象是在悲愤的鸣叫。林国余喝了一声:“发生什么事了?”
树下的那山魈听到树顶的山魈鸣叫,跟是随着长鸣一声,拿着手中的木棍指了指地上的那幅画。林国余道:“难道是胡里胡涂和这个人又出现了吗?”
山魈点头应合,指了指前方。此时树上了两只山魈已经从树上向远处跳去。林国余对紫菀叫道:“跟上他们。”
那两个马弁却希望早些回去,向林国余说道:“林师傅,我们现在应该回卢平了,你不是答应过晚上要给司令治病的吗?”
林国余答应道:“你们放心,我们去过之后马上就回来,要是不放心的话,你们也跟着。”却带着紫菀,跟着山魈,往林中穿过去。两个马弁不敢对林国余来硬的,可是更不敢让他随意的走了,只是跟在身后。
山魈在树上的行动甚快,不久已经把林国余和紫菀甩在了身后。林国余生怕那个伤了山魈的人正是林易仁,所以一面喝着山魈让它们慢些,一面脚下加紧。跑出去几里地,却又到了一处上山的路边,林子也渐渐的稀了,露了出来一条小溪。
顺着山魈跳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正有一个人蹲在草丛里,在他的不远停有一只大鸟正在溪边饮水,那人探头探脑的,象是要把这只鸟抓住。
山魈从树上跳了下来,直奔那人而去。那只大鸟见有东西来到,受了惊,腾空而起。草丛中的那人埋伏已久,只为这只大鸟,见它飞起,连忙一个腾跃,跳起数丈,手指却只刚刚抓住了那大鸟的尾后几根毛,大鸟拼命一挣脱,几根尾毛被那个抓了下来,大鸟喝醉了酒般的摇晃而去。
林国余此时看个清楚,那腾空而起的,正是胡里胡涂。
胡里大叫道:“你我妈的,你怎么又没有抓住?”
胡涂也叫道:“你我妈的,怎么是我没有抓住?你跳的就不好,你要是再跳高些,我这一抓怎么会只抓到这些鸟毛?”
胡里一想也是这个理,又骂道:“都是这些猴子不好,要不是这些死猴子,我们怎么会又抓空的?”
胡涂叫道:“不对不对,你说这些是死猴子,可是它们既然都能从树上跳下来,当然是活的,怎么会是死的?死的就不会动了。”
胡里拍的打了胡涂一把:“什么死的就不会动了,我们先前和祖父一起打过的那些僵尸,可是活的?他们就分明会动。还有和我们一起玩的这个妖怪,他也是死的,可是连我们都打他不过!”
胡涂不服气道:“这些猴子又不是僵尸,他们会动,当然就是活的了。”
胡里道:“你又没有抓来看,怎么就知道它们会动就一定是活的,我看它们怕是也没有心跳,也变成‘猴僵尸’了。不信你抓一只看一看。”
两只山魈从树上跳下,却不肯过份的接近胡里胡涂,只四下打量,看有没有当初伤它们的那一人在场。
林国余也从跑到了林边:“叫道:胡里胡涂,你们两个王八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胡里胡涂对视一眼,叫道:“祖父!”说着二人直扑林国余。
林国余以为胡里胡涂见到自己高兴,所以跑了过来,自己也放慢了脚步,哪知道胡里胡涂竟然伸手直扣林国余的肩膀而来,来势极快,林国余被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一闪,叫道:“胡里胡涂,你们看清了,是我!”
胡里尖笑道:“抓的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