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说道:“小欣子,卖咸菜的老谭头可认识你?”
“认得。”
“书香,小欣子,你们两分别去买一罐咸菜回来,注意看着点。”
“是!”两人回答。
那个老谭家的咸菜摊子也不远,没过多久,两人便分别拿了咸菜回来。
用针一探,陈欣的有毒,书香的无毒。
“咸菜都是一样的咸菜,但是,奴婢注意到,那个伙计给我们拿的罐子,却是不同。我的罐子,是他手边常备着的,小欣子的,是弯腰从柜子底下拿出来的。”书香说。
魏瑜点头:“所以,真正下毒害你娘的人,恐怕不是那卖咸菜的老头老太太,而是那个伙计。而且,这咸菜,只是下毒的途径之一。以前,定然是通过别的途径下药!”
陈欣捧着那罐有毒的咸菜,手上青筋崩露,几乎要将咸菜罐子捏碎。
他娘这十年来,没有一个晚上能睡好觉,心口总是闷痛,有时候严重起来连气都喘不过来,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谁跟他娘有这般的深仇大恨?
“小欣子,你娘的心疼病,当时是什么情况下犯的?”魏瑜问。
“十年前,我们一家逃难来禹州的路上,遇到了山贼,我的两个哥哥都被山贼杀死,我也伤到了……命根子。我进宫净了身之后,我娘便落下了这个心疼病。奴才一直从未怀疑过,竟然是中毒!这怎么可能?竟是中毒!”
“那个大夫,你还记得是谁吗?”魏瑜皱眉问。
陈欣摇头说:“那时候奴才还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奴才的爹娘好像说过,那是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大夫。”
“远近闻名的大夫……”魏瑜冷笑。“那个大夫,肯定有问题。”
“为何?”陈欣不解地问。
“我不是跟你说过?这种毒,在中毒之初,眼珠子和指甲都会呈现青色,别说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夫,就是那乡下的赤脚医生,应该也是能看出来是中毒。”魏瑜说。“你最好能问问你爹娘,找到当初给你娘诊断出心疼病那个大夫,说不定从他身上,能找到线索。”
陈欣听着魏瑜的话,一直低着头,貌似在想什么,没有回答。
“不如报官吧?”常宁在一旁说。
“报官?不行!”陈欣立刻反对。
“为何不行?”常宁反问。
“的确不能报官。”魏瑜说。“那人能连着十年给你娘下药,说明他就隐藏在你们周围,说不定就是你们极为熟识的人。这个人跟你娘仇恨深重,一旦报官打草惊蛇,说不定,会狗急跳墙,对你娘下毒手。”
“是,娘娘说得是。”陈欣说。
“小欣子,你别着急。”魏瑜安慰他说。“我能给你娘解毒。”
陈欣抬头看了一眼魏瑜,又迅速地垂下头去,说道:“奴才多谢娘娘。”
“在找出那个下毒之人前,最好不要让他看出来你已经察觉了。”魏瑜说。“所以,咸菜,你家还是照样按期买着。”
陈欣点头。
“可是,那个人若就潜藏在你们周围,甚至就是你们的熟人的话,一旦娘娘给小欣子他娘解了毒,他岂不能看出来?”书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