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太皇太后忙吩咐刘太医给皇上包扎,但是我和沈太医却看得清楚,那杯混合了先皇和皇上之血的水里,两种血竟是不能相融!”
裴英一下子站起来:“你是说……你是说皇上不是先皇的儿子,而是那个替身的?”
魏襄点头:“当时,看到那杯血水的,除了我和沈太医,还有太后娘娘!而且,还是她,吩咐宫女将那碗血水及满地狼藉给收拾了……”
“太后也看到了?”
魏襄点头说:“她肯定看到了!我看到她当时的眼神落在那碗血水里许久,只不过,她不说而已!她说了,可就做不成太后了!”
裴英愣在当场好一阵,然后问:“沈太医在皇上登基后告老还乡,可是因为这个?”
“沈太医走之前,将他的去向交代给了我,说是万一用得着他的地方,他愿意出面。”
裴英的眼睛异常发亮:“如果,太后肯为此开大宗正院,加上你和沈太医作证,那么……就真的有可能……”
“没错!”魏襄回答。
裴英激动了一下,却又突然摇头:“仅仅是你们几个的证词,还不够。毕竟,先皇已经去了,无法现场验证。”
“谁说无法?”魏襄却是一脸阴笑。“到时候,将那埋在狱墓的尸骨弄出来,让皇上滴骨验亲即可!”
“滴骨验亲?”裴英若有所思。“我倒是听过,说是将生者的血液滴在死人的骨骸上,若血液能渗透入骨,则为亲。”
“对!”魏襄说。
“可是,万一……皇上真的是先皇之子呢?”
“他是不是先皇的儿子,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血,一定能渗入那个人的骨头里!”魏襄挑眉道。
裴英还是摇头:“问题的关键是,太后她是不会说出来的!”
“那是还没到那个份上!要真逼急了……例如,八公主远嫁新罗,凄惨而死,呵呵……她本就对皇上和那个女人充满着怨恨,到时候,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倒是有几分道理!”裴英深呼吸,突然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魏襄也露出个阴阴的笑容来:“所以王爷,就麻烦您,将我送到新罗国去吧!反正在大禹,也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那么……辛苦你了。”
“王爷哪里话!”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能再消沉下去了。我裴英做了这么多年的大禹仕子之首,也该好好挽回一下自己的名声,继续保持住的影响力才是!”
“王爷英明!”魏襄垂首说。
昭和殿。
“娘娘,今儿昌宜宫五王病了,宣了太医去。”陈妈妈跟魏瑜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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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病?可有大碍?”魏瑜在写着什么,头也没抬地问。
“应该是偶感风寒。”陈妈妈道。“孙太医去看诊的,五王问起了魏襄。”
“哦?”魏瑜停下笔。
“五王问,以往都是太医令给他看诊,怎么换成了孙太医?孙太医就说,魏襄谋害靖亲王侧妃,已经畏罪潜逃了……五王当场就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