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娘帮帮我们。”陈念诗也麻溜地在他爹旁边跪下了。
魏瑜看向陈念诗,眼神有些不善。
她有种感觉,陈伟德会这样做,八成是这丫头在他面前说过什么……
陈念诗看到她看自己,顿时心虚地垂下了头。
魏瑜深呼吸:“大舅舅,你不说,我也会尽力相帮的。快起来吧!”
“不,微臣是想,让娘娘来执掌陈家。”陈伟德却说。
“什么?”魏瑜站起来。“这怎么能行?我毕竟是外姓人。”
“您是天下之母,别说一个陈家,天下都应是您执掌的!”陈伟德不愧是做官的,口才还挺好。“请娘娘来执掌陈家,无论您做任何决定,我们都毫无异议,全力支持。”
“不行……”
这时,老夫人也站了起来,竟也颤颤巍巍地跪在她面前:“娘娘,这样的确不妥,但是,既然伟德这样决定了,臣妇也恳求娘娘,答应了吧!”
大夫人一直蹙着眉头,不过,既然老夫人都跪下了,她也跪在了魏瑜面前。
看这一家子,她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魏瑜崩溃地说:“这样吧,以后,大事听我的,小事,还是大舅舅和大舅母做主就是。”
“臣本来也是这个意思。”陈伟德咧嘴笑道。“您放心,家中的琐事,如何敢劳烦娘娘?您只管大事。”
这天,魏瑜回到梧桐园,一直觉得闹心。
陈伟德这意思,是寄希望她不仅帮他们把七十万的债给想办法了了,还要把这烂了根的陈家弄得枯木逢春,焕发出新的生机?
她怎么觉得,这一沾上就甩不掉了?
她想要在梧桐园里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
牡丹苑。
大夫人将陈伟德扶到床上去躺着,忧心忡忡地说:“老爷,你今天这样做……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陈伟德躺着说。
“念诗那丫头成日里把娘娘夸得跟什么似的,说她是女中诸葛,劝我们求她相助。你是不是受她的影响?她还是个小孩子,她知道什么?”
“不!念诗说的都是事实。娘娘的确深不可测。”
“可是,我总觉得心惊胆战,有如站在悬崖边上……”
陈伟德拍拍她的手:“我知道,她毕竟……被收回了中宫奏笺,是被贬斥到陈家来的,万一突然有一天被废了,甚至可能……获罪,我们也会跟着被打入深渊!但是……”
陈伟德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转,变得狠厉起来:“自古成大事者,谁能不冒风险?这世上没有平坦大道可以供我们走,我们只能……赌一把。”
“二弟他知道吗?”
“嗯,在去世安堂之前,我去找他商量过了。他也同意。”
“可是……可是……”大夫人觉得很慌。
“既然已经决定了,就没有可是。”陈伟德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说。“夫人,以后凡事都要听娘娘的旨意。”
大夫人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温度,眼里渐渐平静,点了点头。
第二天,梧桐园。
“陈念诗,是不是你跟你父亲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