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辨药,拿药渣给他们辨认,指出其中的成份和比例,还有所针对的病症。
这一关,一共试了十种药渣,两个人也都是势均力敌,全部都写得分毫不差。
听到这里,魏瑜方才知道,自己的哥哥还真不是个草包。
第三关是针灸,第四关是用药,第五关,乃诊脉。
魏皖的针灸之术尽得魏衡的真传,可谓出神入化,针到症缓。
而那位魏襄稍微差一些。
在用药方面,太医院出了个极为刁钻的难题,却是魏皖从未遇到过的,所以,这方面他却棋差一招。
所以,一直到第四局,竟打了个平手。
最后的胜负,便在诊脉上。
那位魏襄,据说对于人体的脉搏极为敏感,是个五岁能通过脉动而断病的天才。
魏皖也很优秀,最重要的是玄静法师和葛深云在这上面提前给他做了不少文章,魏皖也算是有备而来。
诊脉的时候,都将病人用屏风隔开了,只伸出个手腕来,先是魏襄,再是魏皖,把脉之后写下自己的诊断和药方,答案已经事先在太医院院长和皇帝那里了,他们只需要根据答案判断就是。
这一关,同一个病人,两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结果出来以后,魏襄赢了。
据说魏皖当时就状同疯癫,指责魏襄作弊,说屏风后定然换了人。
只是,屏风后的人在皇帝和其他人面前一览无余,根本没有换过,连胳膊也不曾动弹一下,如何能是换了人?
当即,皇帝就不大高兴,将魏国公的爵位落在了魏襄身上,然后又说看在魏衡的面子上,允许魏皖继续在太医院做太医。
而魏襄,因为表现太过出色,人人心服口服,直接被任命为太医令。
魏瑜听到这里,不用亲临现场也能想象出来那是什么场景,恐怕这会魏皖丢了祖业,连死的心都有了。
“爷……这世上有不有一种内功,可以控制自己的脉象?”魏瑜问李元睿。
“没听说过。”李元睿回答。“而且,也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
“你知道屏风后的人是谁吗?”
“是谁?”
“就是王中自己。”王中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这种事情上,一般不会偏向任何一方。
魏瑜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眉头紧皱。
李元睿看着她:“你去看看你哥哥吧!他状态很不好!”
魏瑜点点头。
到了魏国公府,老远就听到关姨娘的哭声:“老爷,夫人,你们在天有灵,这可怎么办啊……”
走进去,发现她呼天抢地地哭着,眼睛肿得跟桃子,手绢都能挤出水来了。
“姨娘,你别哭了,小心哭坏身子。”魏瑜说道。
“鱼儿!鱼儿呀!你可来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这明明就是子承父爵的事情,怎么转眼就成别人的了?”
“我哥哥呢?”魏瑜问。
“在你爹的灵位前跪了一天一夜了。”关姨娘说。“你快去劝劝他吧,这样跪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魏瑜皱眉,到祠堂去一看,果然,人还直挺挺地跪在那里,跟个石雕一般。
魏瑜走到他身边。发现他满脸胡子茬,双眼无神,脸色苍白,简直不成个人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