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估计我也做不了主吧!”魏瑜有些茫茫然地说。
自从葛深云中了毒,她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找冰莲雄花。冒充穆曦进宫,也是冒着牵连穆王府的危险,没有办法的办法。
至于后路问题,在这种倒计时般的紧迫情况下,且她又完全处于被动,哪里还有心思去想?
“福伯,冰莲丸可能收在哪里,您一点都不知道吗?”魏瑜又问。
“是。”张九福回答。“凡事您的东西,皇上都自己收着。奴才不知道皇上放哪里了。”
鱼儿失望不已,说道:“好吧……福伯,雪青、陈妈妈她们呢?她们如今在哪里?是否有受到牵连?”
“雪青、桔梗和陈妈妈,都在般若寺。”张九福说。“您离开之后,皇上对外宣布您在佛寺为先皇、先后守孝祈福,她们也被安排在般若寺伺候您。”
魏瑜心下一宽,好歹,她们没有受到太大的牵连,被处死什么的。
当下,她感激地说:“多谢福伯照拂!”
“要谢就谢皇上吧!”张九福叹气。
“对了,我听说,那抢了我东西的夏冬被砍了一手一脚,被生生痛死了,是怎么回事?”
张九福想到李元睿下令时候的狠毒神色,说道:“自然是皇上!皇上虽然故意让您做个宫女,但他如何能见您被人欺负——”
“张九福!”门口传来李元睿阴沉的声音。
魏瑜一回头,竟见李元睿又回来了!
今晚,他不是要去那位贵妃娘娘那吗?
“前些天刚割了乱说话奴才的舌头,这么快就忘了?”李元睿语气不善。
“奴才不敢!”张九福吓得急忙跪下。
“福伯没说什么!是我跟他打听雪青的下落而已!”魏瑜说。
“最好如此!”他冷哼一声,走了进来。
魏瑜忙对张九福使眼色,他就跟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出去,关上了门。
魏瑜跟进去,问道:“皇上,您不是去了贵妃娘娘那里吗?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你一个宫女,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
“还愣着干什么?朕还没用膳呢!”
对着如贵妃那殷切的眼神,他坐卧难安,哪里吃得下饭……
“不是说晚上不在这吃吗?我就吩咐下去,不用给你准备膳食了!所以,没饭!”鱼儿凉凉地看着他。
李元睿扫了她一眼:“你做去!”
“……”
“朕想吃冬笋豆腐。”
“……”
跟玄静法师学到的膳食手法,李元睿向来很喜欢。
尤其是那道冬笋豆腐,他似乎百吃不厌。
不过,她凭什么给他做啊!
想吃豆腐,让如贵妃给他做去啊!
“我手疼!”她瞥他一眼说。
“手怎么了?”
“整理奏章啊!这么多,手都抽筋了!”
“抽筋了?那要不要朕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看就看!反正就是手疼!”
“如果太医看了,说没抽筋,那你就是欺君之罪,按律当斩——”
“突然又不抽筋了!”魏瑜打断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去做行了吧!”
李元睿微微一笑,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