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魏瑜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金凤阁。
“老板,来一二楼好位置!”魏瑜财大气粗地扔给老鸨一小枚金锭子。
“哟?这位老板,今天恐怕没有位置了,您呀,只能在下面委屈一下了!”老鸨今天穿得格外喜庆,皮笑肉不笑地说。
“是吗?嫌我这点小费不够?”魏瑜又扔了一锭金子,却是刚刚的十倍大!
岂料,老鸨却将那大金子还了回来:“老板呀!您看我这长相,像是有钱不赚的人吗?今天二楼早早就预定出去了,实在是没有地方呀!”
魏瑜估计她说的是实情,正打算妥协,岂料,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脸上长了颗大痣,门牙上镶了金边,点头哈腰地下楼来,在老鸨耳边耳语了几句。
老鸨眉头一挑,大嘴一咧,笑得格外香甜:“原来是贵客!来来来!快跟金牙上去吧!”
魏瑜往二楼望了望,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太子爷身边的太监毕云!
这样的大好日子,太子也来了!
魏瑜顿了顿,转念还是跟着那金牙来到二楼一个包间。
果然,太子在呢!
“见过太——”
“在外面,我是景公子。”太子打断她说。
“好吧景公子,幸会幸会!”
“元睿一走,你就按捺不住了?”李元景微笑地看着她。
“呵呵!您不会告诉他吧?”
太子笑得温和如春日的阳光:“自然不会。不过,女孩子家家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自然不是来出价的!”魏瑜笑道。“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魏瑜:“一代名伶,风华绝代,总要有个好归宿才好。可戏里面都说红颜薄命,我好奇是不是真的。”
太子微笑道:“她若未遇良人,你该不会想出手相助吧?”
“我……恐怕没那么多钱!”魏瑜有些尴尬地说。
李元景哈哈笑了,没说什么。
拍卖开始了,元珍姑娘出现,以绝美的姿势弹了一回琵琶,那老鸨子便在台上打开了广告:“我们元珍姑娘原本也是官家小姐出身,八岁那年家逢大变,沦落在此。如今年方二十,生得容貌绝色,琴棋书画样样俱通,虽然身在娼门,却一直都洁身自好,我一直将她当作亲生女儿,今天女儿出嫁,我——”
“废话怎么这么多?起价多少?”终于有位爷忍不住发飙了。
“一千两!”老鸨的眼睛贼亮。
一千两,在寻常人家,足够取十个媳妇儿回家了!
但是,在座的各位爷们儿,显然不觉得贵,一个接一个抬价,最后抬到了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银子的赎身费,的确算是天价了。
“鱼儿,五千两银子,你觉得贵吗?”太子问魏瑜。
魏瑜点头,又摇头。
“贵,还是不贵?”
“单看银两数目,的确很贵。不过,物有所值。”魏瑜说。“就如同我上次买的冰莲,当睿亲王殿下听说,一片花瓣一百两银子,顿时拔刀要铲奸除恶,可是事实上,在懂得它价值的人眼里,它并不贵。”
太子脸上的笑意微微淡了些:“就是在那天,你们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