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左相面无表情,他又说:“此事虽有风险,但风险不大。更何况,但凡成大事者,谁又能不冒些风险呢?下官想来想去,只有这个办法稳妥且一劳永逸,您好好考虑考虑吧。”
“那药对男子有害,对女子却无碍?”裴英显然是动心了。
他在想,若是借二皇子之手,让皇上和二皇子都不孕不育了,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对。”魏襄说。“不过,此事要成,只能从公主们身上着手。皇子毕竟年幼,若是佩戴在皇子身上,怕是皇上那里还没成,皇子这边先出来症状了。”
裴英闻言,心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是,魏襄所言“一劳永逸”,却着实入了他的心。
若是从魏瑜那个女人身上动手,她百毒不侵,着实不易。
况且,即便没了魏瑜,还会有别的女人。
他要为太子之位筹谋一辈子,岂不累得慌?
若采用魏襄的办法,果然是一劳永逸。
“王爷,您好好想想吧,若是想好了,魏襄随叫随到!”
裴英并不表态,只说:“我这个人,向来讲究公道。本王从来不奢望有人能不计回报地为我办事!你既如此费心,那么,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魏襄回答:“下官说实话,因为魏皖刻意陷害我,使得皇上怀疑,我当年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取得魏国公之位。所以,下官虽为太医令,但一直得不到皇上的信任。”
裴英挑眉,这个他自然知道。
“如今,魏皖又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夺回国医堂,下官不知道他们还会用什么手段来陷害我,但下官已经觉得,自己的太医令之位,甚至全家的性命都岌岌可危,这才向王爷您求助,希望能得到王爷的庇护。”魏襄很诚恳地说。“若是王爷愿意在魏皖兄妹对我动手的时候加以庇护,下官也定然会结草衔环,报答王爷的恩德。”
裴英笑了一下:“上次虽未成事,太医令的诚意,本王还是看到了。你的伤怎样了?”
“回王爷,已经好了。但是,挨板子时候的痛,下官却是永远都记得。”
“呵呵!”裴英笑道。“你先回去吧,这事,回头我们好生筹谋筹谋。”
我们……
魏襄微笑起身,对裴英深深地一揖:“一切听从王爷吩咐。往后,魏襄愿为王爷肝脑涂地!”
“你先回去吧。”裴英说。
“下官告辞。”他戴上一顶黑纱帽,开门走出了包间。
裴英望着窗外的街道,食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这个魏襄,嘴里没有实话。
太医院里的情形,他清楚得很。
魏皖从这次看大门回来,压根就没有争夺国医堂的意思。
那么,他是因为什么,向自己靠拢的?
该不会,是魏家人给自己下的套吧?
不过,若魏襄是真心投靠,却是一把利剑。
当年,他能让皇上废了太子,说不定,如今,也能让现在的皇上,废了那对兄妹!
想到此,他起身回了府,见自己的夫人安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