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昭月病了,惊吓过度气急攻心发了高烧,呕吐不止,毓贵妃一着急,就到皇帝那里告了一状。
与此同时,朝堂上竟也有了声音,毓贵妃的兄长,右都御史马殷联合一撮御史台的家伙,要求惩治不敬天家,凶悍无礼的睿亲王妃魏瑜。
传旨的太监将他们带到了皇后的昭和殿,一进去,便见皇帝皇后高坐,贤妃、端妃、兰妃等妃位以上的嫔妃俱在,一旁毓贵妃红着眼睛,一看到魏瑜,那眼神简直如同根根冷箭,恨不得射进魏瑜骨头里。
“儿臣\/臣媳见过父皇、母后!”两人跪下行礼。
皇帝却不发话。
他不发话,其他嫔妃谁也不敢说话,气氛颇为吓人。
“皇上!求皇上给昭月做主啊!”毓贵妃起身,跪在了帝后面前。“昭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连皇上都从来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竟被这个贱——被她给打了!”
毓贵妃哭诉道:“她回来就一病不起,又是发高烧又是呕吐,做梦都在哭!昭月就算性子任性了些,但怎么说也是堂堂的金枝玉叶,她魏瑜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四品医官之女,怎么能动手打她?还望皇上给我们母女做主!”
皇帝皱着眉头,很烦闷地问了句:“你要朕如何为你做主?”
毓贵妃哭着说:“她如此凶悍,如何做得元睿的正妃?请皇上下旨废了她!”
皇帝沉默了一下,没说话。
皇后皱眉看着毓贵妃,明显是不赞同的。但是,因着皇帝没发话,她也就什么都没说。
一时间,整个昭和殿呼吸可闻,一片沉重的气氛。
魏瑜还算淡定,她总觉得,以皇帝这些年对她的好,应该不会轻易废了她的。
而且,元睿也一定会护着她,不是说,父亲是他的恩人吗?
“哟?今儿母后这里好热闹!”太子的声音突然传来。
魏瑜不敢转头,只在余光中看到一袭金线滚边祥云的臧青色下摆越过自己,然后在她面前行礼:“见过父皇,母后。”
“起来吧!”皇后说道,语气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慈祥之意。“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给母后请安。不想这么多人都在,三弟和弟妹这是怎么了?怎么跪着呢?”太子一脸不解。
“还不是因为昭月那丫头,说是挨了鱼儿的打,竟是病了!”皇后回答。
“这样啊!”太子看向毓贵妃。“毓母妃,昭月可有大碍?”
毓贵妃泪如雨下,一脸悲苦地说:“还没退烧,一直说胡话呢!”
太子的眉头蹙了起来,看了魏瑜一眼。
而魏瑜看到太子进来,心里就更笃定了。
以自己和他的交情,他自然也会帮自己说话!
而且,这位太子向来沉稳,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轻易不会表态,一旦表态,皇后那里自不必说,就是在皇帝那里,也是很有份量的。
“元景,你来的正好!毓贵妃的意思,是要废了鱼儿,重立新王妃。你觉得呢?”皇帝平时都叫毓贵妃为“如烟”,此时却改口叫“毓贵妃”,魏瑜心里就更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