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大妈甚至不急着抢位置了,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这小伙子长得真俊!”
说着,葱油饼的香气的肥手在他脸上抹了一把。
对离歌来说,这简直比剜了一刀更难受。
但更难受的还在后面。
火车刚开了不久,正好到了午饭的时间,推着餐车的列车乘务员要从人群中穿过,这就代表他们得让出一条路来。
人群骚动起来,原本就贴着墙角站的他,这个时候几乎要贴在玻璃窗上,就像晒海带。
当了牙签又当海带,离歌觉得自己的咸鱼干还真特么凄惨。
他决定了,这次回去之后就要增肥,什么健康什么美感都一边去,想要在人群中好好呆着,就必须要有一身肥肉护体,不然只能当竹签,又当海带。
这趟旅程几乎跨越了半个国家,趁着夜黑风高,没人斗,没人玩,没人啃葱油饼,他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火车票。
乘车时间是,两天两夜……也就是说,他还要在这个地狱待一天。
他泪流满面,无言仰望天空,如果这次回去可以不是一个人,那么他也认了。
如果不是,他回去要消灭全国的葱油饼,让你们吃玩不漱口!
下车的时候,离歌几乎濒临崩溃。
两天两夜没吃没喝也没睡觉,他整个人比纸还苍白,而这不是他的风格,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出现在洛风面前。
想了想,他决定去车站附近找个酒店,好好休息一晚上之后再决定出发。
但他期望太高,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根本没有像样的酒店,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合适的住处,他一转身随便进了一家宾馆。
收银台的老板帮他开了一个标准间,他走进房间一看,环境其实还不错,毕竟他这个时候真没力气提什么要求,倒头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午,他的脑子昏昏沉沉。
想来也是,他的一向很有规律,如今这么折腾,当然会受不了。
他下床洗澡,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全被始终调不好的水温了,他用床头的电话打给楼下的老板,让他帮忙准备一套干净上档次的西装,他还没报完自己的尺寸,电话就被老板无情挂断了。
理由是:没这项服务。
他又只能穿上一身葱油味的脏衣服下楼去买衣服。
在大街上晃了一圈,他的收获除了一身黄土灰,就没有其它东西。
餐厅都是脏兮兮的,服装店也完全跟地摊差不多。
他勉勉强强选了一个看起来差不多的店,走进去选了一身还算合适的休闲装。
换好出来之后,他就浑下都不舒服。
他想回去挠墙,说好的纯棉呢,说好的纯天然清香呢,这跟刚刚路过的路边摊上三十元两件根本没差!
不过在那之前,他发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实。
这里是边境,时不时爆发动乱的边境。
他取银行取钱,居然遇上了只有在里看过的事——持枪抢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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