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红衣老鬼重现世

丁啸秋和松木道长正欲与那黑衣蒙面之人酣斗之际,不料林间有暗器飞出,正在小心提防,那林间却又传出一孩子的惨痛呼叫。两人皆是一惊,但随即明白过来,此乃敌人真正的调虎离山之计,黑面之人只是诱饵,飞来暗器更是一石二鸟之用,那林间两孩子才是最终目的。

“唉!”丁啸秋长叹一声,大有悔不当初之意,当即怅然若失道,“好狡猾的贼人!”

松木道长也是脚下重重一跺,焦躁之色浮于脸上,厉声喝道:“那贼子休要猖狂,让我松木前去会会你!”

两人一脸懊恼之色,足下功夫却是不减加快,三步并两步,草木拂动,不一会儿便到了那惨叫声源之处。

近身前来,贼人早已远去,此刻那惨叫之处,只剩下两孩子仍处在原地,丁云飞斜躺于地,脸色并无异常,另一孩子高陆离正在呼喊昏迷在地的丁云飞,他手中轻摇,嘴里哭腔道:“云飞你醒醒啊!你没事吧!云飞!”

“陆离你让开些,让我来给云飞看看!”说话之人是落地的松木道长,他急欲前来给那正处于昏迷的丁云飞把脉就诊,也不多说,直上前来,俯身低头,两指轻搭于孩子略略干瘦的手腕之处,眉头微蹙,略感疑惑,随即撬开孩子的嘴巴查看舌胎,眼角观色,一一排查后,除了在丁云飞后颈之处发现红肿之外,均无异常。

“怎么样?有没有中毒?”不知何时从一到此地就在四周查探虚实的丁啸秋确认安全后,从回原地,神情颇为急切。

“不碍事的,只是受了一击昏过去了!”松木道长待看完毕,神情微微释然,但内心又不禁疑虑到,刚才之人并非痛下杀手,只是在云飞脖颈之处击昏便止,不知那人意欲何为?只见他神情温和的看了一眼两眼清泪的高陆离柔声问道,“陆离你刚才可有看清那偷袭你们之人了么?”

那高陆离正担心自己的好友丁云飞的生命安全,现在听得自己的师傅问话,连忙止住泪水,认真答道:“师傅,弟子刚才并没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模样,我当时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道红影掠过,然后听见云飞痛叫一声后摔倒在地,我一时唤他不醒,接着......”

高陆离一时失声,又是哭了起来。

“接着怎样?”丁啸秋急忙问道,怕是漏下什么蛛丝马迹。

高陆离抽噎两声,接着答道:“接着,师傅和丁叔叔就来了。”说完又是眼角一酸,小声抽泣道,“师傅,云飞没事吧?”

“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陆离,你先扶着云飞到旁边的树下躺着,我还有事和你丁叔叔说。”松木道长和声道。

“是,师傅!”高陆离一向尊师重道,且这松木道长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再世父母,对于此人吩咐他一直都是言听计从,现在听到松木道长如此一说,心中的担忧也降了几分,他俯下身去,忙将躺在地上的丁云飞轻轻扶起,带到一旁的榕树边,这自不在话下。

松木道长看见高陆离已到树旁,转过身来对着丁啸秋有礼道:“丁施主,请借一步说话。”

丁啸秋不知松木道长有何重要之事,刚才他言语之中似乎有话未说,现在他知道丁云飞安然无事,只是昏厥过去,担忧之色只好暂时藏于内心,随着松木手势,弯腰回礼道:“道长,请!”

二人也不多礼,走开十米之外,立脚站定,松木道长轻捋胡须,双眼微闭,若有所思,此刻正一言不发站于前方。

“不知道长有何重要的事情还要交代?”身后丁云飞打破沉默。

松木道长转过身来,神情凝重的看着丁云飞道:“丁少侠是否听过那红衣老鬼之事?”

“红衣老鬼!”丁啸秋神情大惊,他当然知道红衣老鬼是谁,因为在他成名之前,江湖之中就有有关此人的传闻,但他实在不明白松木道长此刻为何会提到此人,也不多想,立即问道,“道长为何会说到此人?难道......”丁啸秋略微停顿,他想听松木道长之辞。

但见松木道长也不再卖关子,神情凛然道:“恐怕此事还真与这红衣老鬼有关!”

“这怎么可能!那红衣老鬼不是已经......”丁啸秋想起那陈年之事,他绝不敢相信此事会和死去的人有何瓜葛。

松木道长断定他会想到红衣老鬼早死,此事绝不会是此人所为,但见他缓缓说来:“丁少侠你有所不知啊!”他目光交接处是那远方如黛青山,神情一滞,语言轻出,“那老鬼还在人世啊!”

“可据在下所知,红衣老鬼已于三十年前被柳王爷废了一臂,打落这青云山崖下了!”他口中的柳王爷自是现今这南平王柳程勋,想那三十年前,这柳程勋也是一方英豪,曾威名远播世间,那时的柳程勋嫉恶如仇,惩奸除恶,一时在江湖传为美谈,说这人入朝可为王,入世可为武林盟主,天下群雄一时皆受他号令,莫敢不从。

但要细细算来令柳程勋成为“状元柳”的还得靠一人,那就是松木道长与丁啸秋口中的红衣老鬼,说到这红衣老鬼,又不得不提起那西域红衣僧人一派。

“此事说来话长!”松木道长眉毛轻挑,将那段鲜为人知的故事慢慢说出,只闻得他抑扬顿挫念道,“西域狂沙,席卷天下,红衣一出,江湖不宁!”

松木道长口中四字短句,是三十年前在江湖流传甚广的打油诗,这四句打油诗说的便是那西域的红衣僧人一派。

丁啸秋听他念出这三十年前的打油诗,一时想到那红衣僧人的种种恶行,不禁怒意丛生,且又内心骇然。

“丁少侠可曾听说过这西域红衣吗?”松木道长眼光去处是那丁啸秋默然低头情状,他语调低沉接着说道,“这红衣僧人一派也不知是何人何时创立,只是知道这一派源于西域,派中教众甚广,教徒亦非佛教僧人,只因这干人等皆是光头出世,所以世人都误以为他们是出家之人,其实他们哪有什么出家人的慈悲救世,普度慈航的情怀,相反之下,这些人全是那茹毛饮血,烧杀抢劫的恶徒,这些人仗着人多势众,且又各个武艺高强,一路从那西域打家劫舍到了中原之地,原本以为这中原之地严明律法,这些人会有所顾忌,稍加节制,哪料到他们反而变本加厉,一时搞得这中原之地乌烟瘴气,民不聊生......”

“哼!真是可恶至极,这些人都应该碎尸万段,凌迟处死!难道我中原当时无人吗?任由外人欺辱!容他们如此放肆!”丁啸秋听到此处一时义愤填膺,情绪失控,他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生个二三十年,这样自己就可挥剑杀敌,御敌于国门之外了。

松木道长暗暗钦佩,这丁啸秋不愧为当世英雄,照他言出必行的性格,只怕如果当时有这人在,中原也大可免去此浩劫的,他脸上露出微微笑意,接着说道:“丁少侠果然令贫道佩服!”

“道长谬赞!只是不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丁啸秋问道。

“这后来就如你所说,我中原岂能容这些外族如此嚣张跋扈,当时这红衣僧人盘踞的地界就是这青云山一脉。”

“哦?”丁啸秋大感意外,自己现今身处之地,居然是昔日盗匪所在。

“说来惭愧!”松木道长神情低落,默然说道,“当时我东吴朝廷派出大量大内侍卫和军队前来镇压,居然拿这些贼人没有办法,原是这青云山一带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些贼人在此处安营扎寨,建立起了和朝廷对抗的军阀势力,其实细说下来,这些五大三粗的贼人哪有这等远大目光,他们之所以能够和朝廷对抗,,是因为他们中有一个厉害的角色,这人就是后来江湖中传闻的红衣老鬼!”

“红衣老鬼!”丁啸秋重复这个名字一遍,顿觉寒意,普天之下称王称霸的人不在少数,但有几人敢自称阎罗老鬼的?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对的!就是这红衣老鬼,无人知道其来历,只知道此人是那红衣僧人中一员,随着此人在红衣教派中的贡献加大,威望也逐渐提升,直至最后当上了这红衣一教的教主。这新任教主足智多谋,阴辣无比,但这些都不足畏惧,最令人汗颜的是此人居然练那噬人之功,名叫‘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此功需要那生人活血作引,方可速成!”

“道长所说的可是那天山童姥所练之功!”丁啸秋问道。

“正是!此人因为修炼此功,染血无数,故而送了自己一个恐怖的绰号,那便是‘红衣老鬼’!”松木道长信然说道。

丁啸秋听他说道噬血之功“八荒六合唯我独尊”,接着疑惑问道:“这门邪功不是早已失传了吗?”

“这就无从得知了,只知道这人邪功初成便是天下难敌,在当时中原武林之中有三人据说可以勉强止住此人。”松木道长欣然说道。

“是哪三位高人?”丁啸秋在心底暗想。

“一个就是现在的南平王柳程勋,不过他武艺在这三人之中最低,却仍可与这红衣老鬼一战,比较有胜券的是另外两位,一个是千鹤门的门主千秋鹤,一个便是你的师傅‘剑神李伯清’。”

“家师!”丁啸秋很是诧异,他不是觉得自己师傅功夫不行,而是意外自己的师傅当时为什么没有出手。

只听到松木道长侃侃而谈道:“你师傅的确是这三人中最有把握能够擒住此人的人选,但当时你师傅远在山东蓬莱,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重担就落在另外两个人身上。”

“那为何千秋鹤没有出手?”丁啸秋接着问道。

“你也知道这千秋鹤行为古怪,似奸非恶,令人捉摸不透,当年他师徒四人戮尽了那崆峒一派和那牛家村一村老小正好被你撞见,但却放过于你,多半是因为你师傅在,所以不敢对剑神的弟子乱来,这你还得多谢于他这脾性。”

丁啸秋想到那十年前的事情,一时噩梦涌上,细想下来这千秋鹤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所以多半在三十年前也是不会出手救世的,故而对松木道长说道:“所以他是不会出手的!”

“没错!所以当时正是青年才俊的柳程勋当然不让,一马当先,纵身于这青云山深处,单枪匹马居然灭了这红衣一派,更是将这红衣老鬼打落山崖,还了这中原平静!此后天下人认为柳程勋天下无敌,武艺超群,这‘状元柳’应该实至名归。”

“哦!原来如此!”丁啸秋豁然开朗,只是心中仍有一事不明,那这一切与今天之事有何关系,因此又再次疑惑问道,“可是道长,你今日所讲又与今日之事有何关系?且这红衣老鬼不是已经落入山崖了吗?”

“丁少侠呀!落入山崖并不一定见得就会死人,况且后来没有人在这山谷之中发现这红衣老鬼的尸身,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且后来江湖中有人传闻出,说是亲眼见到那红衣老鬼,那老鬼没有灭他的口,还叫他给柳程勋带了一句话,说是十年之后红叶满山之时,定会再上青云,到时要再与柳程勋一决高下。据说这红衣老鬼就藏身于这茫茫青云深山之中,现今这南王府就建在此地,多半是因为此缘故,今日你我与这黑衣人一战,可能红衣老鬼碰巧路过,更或者那黑衣人是他的传人同党皆是难以揣摩,他伤了云飞,我看多半只是给我们一个下马威,或者是在向南平王挑衅,以此来告诉南平王距离红叶满山誓约已不远矣!”

“如此说来......”

“师傅,丁叔叔,云飞醒了!”

丁啸秋正欲说话,不远处的榕树之下传来一兴奋的少年呼叫,不是别人,正是那刚才还哭哭啼啼的高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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