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云深之处有人来

丁云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从梦中醒来,放佛过了一个春秋。他在梦中见到一个人在舞剑,那人那剑独舞苍穹之下,如飘渺惊鸿,南飞衡雁。

天地之间怎会有如此高妙剑法,忽高忽低,如海上波涛,时而风平浪静,时而浪卷千层。

少年在梦中叹为观止,双手临空模仿,却是感觉受用无比,感觉这玄妙剑法自有那藐视天下群雄,睥睨世间之威。

他看得出神,却见那舞剑之人飞身对面断崖之上,临空出剑,铁画银钩,竟是将这套高超剑法刻于崖之上。

“天地无名剑!”丁云飞放佛看到了这几个字,但又看得不是很真切。

他念道,肚中最后的一点残存也已经消化殆尽。

那舞剑之人终究是那水中月,雾里花,又如海市蜃楼一般随风而来,随风而逝。

突然间那梦中又多出一物,缓缓变大,丁云飞嘴角微舔,他看到了一个野果,接着又是一个,他很兴奋,于是伸手去接,但是总是接不住,那野果从天而降,总是与他擦肩而过然后凭空消失,或者是直接滚落山崖踪影全无。

“怎么会这样?”他问自己,张开眼睛,却是眼前一黑,“哎哟!”他叫出声来,头顶之上正好被一个圆溜溜的东西砸中,呱呱落地后,他以为是崖上掉落的石块,但定睛一看,却真是一个火红色的野果,那野果晶莹剔透,如柿子般大小,叫不上名来,却是分外诱人。

丁云飞眼下已经饿了整整三天,头昏眼花,肚中空空如也之际,眼下看见有能吃的东西,他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像是饿狗扑食一般,一把将地上的野果拾起,然后大口啃嚼。

“如果有毒,那么也让我做个饱死鬼吧!”丁云飞心里想道。

但他并没有死,这个野果非但没有毒,而且口感颇佳,似梨非梨,香甜脆口。丁云飞已经整整饿了三天时间,眼下一个野果哪够,但毕竟肚中一时多出了一点填充之物,精神也略略拔高了几分。

“如果再来一个,那该有多好啊!”他喃喃自语,只听得“砰——”一声,又是一个相同的野果掉将下来,他马上弯腰拾起,待将野果咬尽,忽的脑海冒出一个反应,“这野果怎的会从天而降?莫不是上面有人!”

“有人!”他脑海之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目光立刻往上看去,但除了茫茫缭绕云雾,他还能看到什么?

他略略失望,继而自嘲道:“这荒山野岭莫名之地怎么会有人,只怕连一个鬼都没有吧?”说完后他将那个刚刚拾起的野果紧紧握在手中,走到那棵老槐树旁靠将坐下,“也许是天见我怜,才施舍下这个野果,好让我做一个饱死之鬼吧!”

丁云飞此刻内心早已心如死灰,哪还有那求生的欲望,竟然如此那就将这个野果也吃完,这样岂不更加精神充沛,即使出去无望,也得先吃饱再说。

一念及此,他手中那个如柿子般大小的野果哪里还有一点残渣,三五口便已成了肚中之物。

“哎哟!”丁云飞忽然双手捂肚,腹腔之内有如火烧,看来那野果多半有毒,可能毒性较慢,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发作,现在他已连吃两个,毒性加大,所以这腹腔之内的毒性便在血液里弥漫开来。他额头上开始渗出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肚中更是疼痛难忍。倏忽间又看到他嘴角有血丝溢出,接着便是眼角,鼻孔,乃至最后两耳都有丝丝血迹流出,看他七孔流血,犹如身重剧毒,只见他身体摇摇晃晃,竟是不支,一声扑通倒地,矣然身体快要不行了。

“看来我今日便要死在这山腹之中了!”丁云飞说道,肚中又是刀绞袭来,他一时忍受不住,翻滚在地,嘴中呼嚷,断崖四周隐隐传开,回声荡漾。

原是这深山之中真是杳无人烟。

“死就死吧!”丁云飞大喊一声,也不知是毒性更猛,还是他一时忍受不住疼痛昏厥过去。三尺平台之上,一人一树一石像,风雨凄凄,蝉鸣鸟啼。

“吱吱吱!”山崖之上,云雾之间,有怪声隐隐传来。

“吱吱吱!”那声音又近了几分。

忽然一个白点晃动,看不真切,宛若缭绕云雾被风吹散晕开,却仔细一看,那白点又大了一点,而且正在脱离那茫茫烟云。

“吱吱吱!”

上有六龙回日,下为冲波逆折,陡然望去,这奇峰险峻之上不知是何物,快如闪电疾风,倏忽之间就要到这平台之上。

丁云飞此刻又已经昏厥过去,他一心以为自己吃了那有毒之果,但他怎会知道他刚吃下的野果叫作:血菩提!

这血菩提常人若吃了可以去血化淤,延年益寿,若是那练武之人吃了可以增加十年内功修为,稳固武学根基,是亘古奇药。江湖中多有传闻这血菩提奇效,但由于这血菩提喜阴怕阳,多长在一些险峰峡谷之上,或是深山密林之中,常人极少得见。又由于这血菩提药效极强,普通之人一个月只能食下一颗,如若强行多服,只怕这血菩提药性过猛,会将食下血菩提之人的肝肠全数烧毁,直至七孔流血,让其体验到烈火焚烧之感而死。

现今丁云飞不明所以,只顾着肚中之饿,连续日啖血菩提两颗,这血菩提药性猛然发出,他小小年纪,又并无深厚的武学根基,哪里受得了这千年奇药,所以一时昏倒在地,面若重枣,不知是生是死?

那白点“吱吱”不断,攀援直下,眨眼之间已从那百米之高处飞落下来,仔细一看,这白点似人非猴,有五尺来高,通体长毛,浑如白雪,两脚落地,竟是直立行走。再看它双手微曲,雷公嘴,孤拐面,火眼金睛,一身白毛,两块红股,尾椎之处又无长尾悬空,原是一只雪域猕猴。

这雪域猕猴虽叫作猴,但并非猴类一科,而是属于猿类,猿猴之间多有相似之处,唯一区别便是那尾椎之处有无尾巴。如今看这雪域猕猴并无那毛茸茸的长尾,所以叫他猿猴便最是恰当。

说到这雪域猕猴通常是以毛发来判定他的优良,毛发越白的品种越是优良,如今看这只猕猴全身银白,竟无半点杂毛存在,却是这雪域猕猴之中极其优良的品种,可谓称得上是雪域猕猴中的贵族了。

但雪域猕猴多生活在西北疆界的天山之上,那里常年大学覆盖,最是适合这一雪域猕猴生存,这中原之地极少有这罕见动物,也不知这猕猴本就生活在此地,还是从那遥远的雪域天山而来,这就无从得知了。

眼下只见这雪域猕猴穿云而过,攀援而下,手脚灵便,如今在这平台之上,看见一少年昏倒在地,眼珠间阔一轮,口中“吱吱”叫开,右手挠头,像在思考一般。

他看了看这少年,又看了看离那少年不远处的人体石像,眼珠子急转不停,右手挠头不止,忽然眼珠子瞳仁放大,嘴中“吱吱吱”又是叫将开来,它原地打转,如常人苦苦思索无果般,心中迷雾缭绕,有如百转千愁。

忽然他脚下步子急停,转将过来,手中动作亦是停下,像是苦苦思索过后,心中一明,豁然开朗。只见这雪域猕猴走将上去,一把将那地上昏倒的丁云飞抱在怀中,又是吱叫两声,朝那险峰脚下立定,手中轻轻一攀,拉着一藤蔓,双脚悬空离地,登时呼呼直上,也不见得它废了多大力,尽管手中多出一物,仅凭一手之力,竟是扶摇直上。

须臾片刻,这雪域猕猴竟是攀到了百米之高,身影渐缩,忽的身影一窜,竟是又到了那云雾深处,也不知他带着这少年去往何处,无影无踪,只剩下那吱吱叫声,幽谷传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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