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美闻言,仔细沉默了许久,看着郑墨兴奋的模样,还是没有拒绝,而是答应了。
“好的,没有问题,麻烦您将时间和地点发给我们,我们会去试镜的。”
西美挂断电话的一瞬间,车内立刻响彻了尖叫和欢呼。
“美姐,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伯格导演。天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拍的片子了,我这辈子的梦想就是能够拍摄他的作品,结果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这个梦想竟然这么近地摆在我的面前。”
西美见到郑墨这么激动的模样,生怕试镜的结果不如人意,他会失望,便敲了敲郑墨的脑袋:“你啊最好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我可提前提醒你,伯格导演这个人呢是很严格的,而且他的试镜说白了,每次都是无剧本,无实物,只有一个人设的表演能不能够拿捏住他的心思,全看你自己。”
“当然啦,身为你的经纪人,我也非常希望你能够得得这一次的机会,再怎么说这是你的梦想,而且对于你将来的发展也是有利无害。”
郑墨连忙点头。
“这是自然了,我做梦都想要完成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努力加油的。”
西美看着郑墨踌躇满志的模样,脸上也忍不住流露出了几分微笑。
真好啊,看着自己的艺人一步步的成长,这种感觉比自己手把手的教会还要有成就感,仿佛她就是那个授人以渔的人,总是能够让郑墨在一次又一次的摸索之中,探索出真正属于他的一个发展道路。
世间的时间比较仓促,就定在明天下午,第二天一早,郑墨或许是因为兴奋的睡不着,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他拍了一张窗外刚刚露出鱼肚白的风景配图发了新微博。
“看到了太阳即将升起的纽约,仿佛也看到了自己将来的五件希望,希望这次也能够如同我心中所想的那般顺顺利利。”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即将和路易斯签约,只有郑墨和西美以及工作室的一些人知道,他这是因为即将要去参加伯格导演的试镜而感到欣喜。
当天下午,郑墨穿着便装赶到了事件场合的时候,这才发现有不少人都是打扮的十分隆重,他在这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而且他是这么多人当中唯一的一个亚洲面孔,剩下的全部都是欧美面孔。
有一些人经过昨天晚上的新闻,已经认识了郑墨,现在在看到郑墨的时候,喊主动上前打了招呼,递上名片,说是可以的话,希望之后可以合作。
郑墨当然一结果西美则是递过去了郑墨的名片,对方也十分妥善地收好。
由于郑墨是试镜的最后一个名额,甚至于说是因为伯格看到了昨天晚上郑墨的多变性,才临时决定加入郑墨的试镜,所以他毫无例外的被安排到了最后一个。
看着前面的人出来的时候,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郑墨的心中愈发的沉闷起来。
就连这些欧美圈的熟面孔,都免不了这般沉默,那如果真的是他的话,岂不是要麻烦了?
不过这种忐忑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郑墨很快就已经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心态。
何必去庸人自扰,只需要全力以赴,无论结果如何,都是值得的。
终于轮到了郑墨,郑墨进去之后就看到了伯格导演和他想象当中的伯格导演不太一样。
伯格导演已经年过半百,可是现在脸上的胡子被剃的干干净净,连一丝胡茬都没有。
除了头发颜色变浅之外,真的让人无法能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人。
伯格导演在看到郑墨的时候,面上露出了些许的笑容,主动起身冲着郑墨伸出了手。
郑墨见状,连忙上前握住了伯格导演的手:“你好,伯格导演,我一直是您影片的爱好者,您能够给我这样的一次机会,我真的是太高兴了。”
郑墨说完,伯格也是冲着他微微一笑。
“是吗?其实我也很开心,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和你一样的勇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我唯一一个面试过的亚洲演员,也希望你的表现不要让我失望,毕竟我是昨天满怀着期待教你加塞进来的。”
说完,伯格亲自将抽签的盒子摆到了郑墨的面前,随后又摇晃摇晃,确保里面的抽签结果都是均匀的。
“抽签吧,你也知道我的面试规矩吧。”
“知道,只有人物设定,无论是情节,台词,还是我们想象当中的那个对手戏的演员,都全屏我们自己的想象。”
郑墨说完,嗯,将手伸到了盒子里面,抽出签的一瞬间,郑墨忍不住眉头皱起。
“遭遇过变故之后,分裂出了多重人格的杀人犯。”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运气好的话,这个人设很容易,就演出彩,运气不好的话,这个人是热的,人物构造有些复杂,你如果不能在短时间之内想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演绎出他的改变和经过,恐怕你就要被淘汰了。”
博哥向来习惯把丑话说在前头,郑墨也知道这一点,如今他看了一眼,倒计时,足足15分钟的时间,足以让他考虑了。
15分钟的时间之内,郑墨闭上眼睛,在脑海之中给自己创设了一个场景,他又环视四周,看着空荡荡的一切,但是他在脑海之中已经确立了每个的位置。
闹钟响起的一瞬间,郑墨立刻入戏,他面露仓皇之色,拼命的朝着角落里面跑去。
他走到角落,装作打开柜子,又用手将柜子挡在面前,只是他顺着两手之间的缝隙,偷偷的看着外面。
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的郑墨,瞳孔无限放大,充满了惶恐和惊惧,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他夜难成寐的景象。
随后,他的手缓缓的放下,原来空洞的眼神也渐渐的聚焦,不再有原先的惶恐,反而是意味深长的模样。
他推开柜门,十分冷漠,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他走上前去,踢了踢地下的尸体,缓缓的蹲下身来,手指在地上轻轻一抹,放到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