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们,一定是那个留下方脚印的家伙偷来放在这的。”我顾不上身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陆大川身边,指着空中紫光中的外星人尸体和石蝶说,“可是它这是要干什么呢?”
陆大川半张着嘴巴站在那里,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空中,半天才呢喃道:“虽然当初来的时候,我心里明确自己是奔什么东西来的,可是现在它们以这样一种方式和形态呈现在我面前,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的。”
由于之前近距离接触过那具尸体和石碟,我没像陆大川那样傻站着,而是捡起了地上的手电,打量起我们所在的地洞和浮云一样飘在半空中的那团艳丽、剔透的紫光的发光源是什么。
随着狼眼手电强烈的光芒,我看见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个顶部和底部都呈穹形,直径在十米左右,中心高度有三到四米的圆形洞穴里。那团光就漂浮在洞穴最高的位置,但并不跟洞顶连接,我一瘸一拐在洞穴里走了一圈,既没找到发光源也没看见洞里有其它东西。
“郑爽——”
我查看完洞穴的那一边,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听见陆大川的大叫声,我本能的把手电光照向他,一照可不得了,陆大川胳膊腿朝下被吊在空中,并以极快的速度贴着洞壁向上升起。
由于离得远,我看不见陆大川受到什么东西的袭击,三步并作两步往他这边跑。等跑到跟前,陆大川已经失去了踪影。我顺着陆大川被拖走的地方往上照去,看见穹形顶部的边缘有一个洞口。
“应该是我们掉进来的地方,”我自言自语道,“难怪我一点没意识到脚下就空了!”
弄明白陆大川被拖走的和掉进来的是一个洞口,我想出去,才发现自己没办法出去,洞口离地面差不多有三米高,洞壁又光滑如镜,根本找不到爬上去的借力点。
“这可怎么办?陆大川是被外面进来的东西袭击的,那守在洞口的刘鹏和陆可琴岂不是也……”我不敢往下想了。明知道不可能找到什么,我还是忍不住回头又把洞穴里打量了一遍,希望自己刚才看漏了,在某个角落能有个东西让我踮脚。
洞里什么也找不到,我心急如焚,在自己身上找起来,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当摸到瑞士军刀时,我有了主意。刚进洞穴他查看过洞壁,虽然光滑,但是并不坚硬,用小刀在上面挖出几个小坑应该问题不大。
说干就干,很快我便在洞壁上挖出了一高一低两个小坑,脚踩上一个,手扳着一个,身体紧贴墙壁又在更高一点的地方挖出第三个坑。
就这样,五分钟不到,我一只手够着了洞口边沿,不过我却没法爬进去。因为我忽略了一个问题,洞口是开在穹形洞壁上的,要想爬进去得抓住足够结实的东西才能把身体拉上去。我本来指望把刀深深插在洞里地面上能把自己拉上去,可惜土质太软,刀刃又有些嫌短了,试了几次也没成功。
在洞壁上挂的时间一长,我力气接不上了,眼看着要往下掉了,洞里不知道一个什么东西一下卡住了我舍不得离开洞口边沿,企图做最后努力的手。容不得反抗,我的身体已经被拖进洞里。
双腿一落实地,我立即准备反抗,抬头一看拉我上来的不是别的什么,而是陆大川。
“把你手电往别的地照,别照我脸。”陆大川一手遮着眼睛,一手指着我说。
“哦。”这时我才发现,手电筒还含在嘴里,拿下来问,“怎么回事?急死我了,还以为你被它拖走了。”
“不,不是它,是刘鹏和可琴他们。”
“怎么回事?”
“这不是聊天的地方,走,咱们边往回走我边告诉你。”
往回返的路上陆大川告诉了我事情的经过。原来等在洞口的刘鹏从我们进洞的那一刻就看着时间,根据绳子的长度计算着我们深入的距离,隔一段时间还轻拉两下绳子看我们是否安全。这本来是他们以往探查不明洞穴惯用的招数,大家心照不宣,从来没出过纰漏。可是这次陆大川在里面猛地掉进了深洞,外面的绳子被快速的向里拖去,刘鹏知道我们在里面遇到了意外,等绳子静止不向里面滑了,他怎么拽绳子也得不到陆大川的回馈,以为我们遇险了,便趁着洞口缝隙开合的有限时间没命地往回拽绳子。
“我越抗争,他们拽的力气越大,没办法只好先回去报了个到再回来救你。”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它又回来了,发现我们闯入,袭击我们呢。”
“对不起呀!都怨我,被那些东西弄傻了,他们拉绳子问是否安全时忘了给他们回馈,才……”
“没什么,只要大家都安全就好。”
说着我们走到了洞口,刘鹏把他们拉上去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舒开四肢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说起来他比我和陆大川可累多了,因为他要不停的把那棵不知道装有什么机关的树推开,以保证绳索不被卡住,空气能多进点和自己心里踏实。
“哥,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让郑爽跟你们说,他肯定比我看得更清楚。”
我把在洞里看到的对他们说了,惊得他们瞪着眼睛好大一会说不出话来。
“这会相信我说的看到了几十年来最不可思议的事了吧!”
刘鹏爬起来就去推那树。
“你干什么?”
“我进去看看。”
“我也去。”
“要去明天去吧!今天这么晚了,咱们在这又是灯光又是说话,引起别人注意就不好了。”
“好吧!”刘鹏往后退了两步又坐到了地上。看得出他累得真是够呛!
本来陆可琴要抗争,见刘鹏这样了,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在树上做个记号咱们回。回去再商量下一步的行动。”陆大川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用手里的刀在树上划了个“X”号。刘鹏爬起来帮陆大川把东西收拾进包里。我们一起往树林外走去。还没到林子边缘,村里的狗便狂吠起来。
“把手电关了吧,农村晚上又静又黑,咱们从这走出去,手电光又这么强肯定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好。”
手电光一灭,我们周围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
“跟着我走,小心脚底下。”我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走夜路的习惯走在头里给他们带路。他们跟在后面多少有些跌跌撞撞。
走了一截,我左胳膊被一条纤细、光滑、凉爽的手臂挽住了,意识到是陆可琴,我心脏“怦怦”乱跳,浑身像遭了电击一样颤抖起来。晕了吧唧出了林子,走到路上,陆可琴松开了我胳膊,我渐渐恢复了常态,想回味一下美女挽着手臂的滋味才发觉一路往出走时光顾着操心自己脸红不红了。
回到我家里,没招架住我母亲的热情,陆大川他们和我一起吃过饭才拉着我来到镇上的小旅馆。开好房间,没一个人觉得疲惫,陆大川他们不仅决定和我一起去巴颜喀拉山脉探寻杜立巴石碟和外星人的真相,还大概决定了出行方案。
完了又闲聊了几句,我看时间不早了,对他们说:“忙了一天,你们明天早晨多睡会再起。”
“明天我还得大早去树林里洞里看看,晚起怎么行,人们起来了就不方便了。”刘鹏抗议道。
“明天中午再去。”
“为什么中午再去?”
“大早地里有人干活,中午他们睡午觉咱们行动才方便。”
“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们洗洗睡吧,我回去了。”
和他们告别,我回到家中洗了一把,躺在床上胡乱想了一会这几天的遭遇,不知不觉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我九点多来到旅馆,带他们在镇上吃了几样我们当地的小吃,又带他们在周围转了一圈看了看四处的风景,等到中午最热的时候,我们再次回到了那片树林。
来到做记号的树下,陆大川叮嘱刘鹏和妹妹:“你们进去后,走到第二个转弯处一定要小心,那个弯一转就是大洞穹顶上的那个入口,上面看着还有洞壁,其实脚下已经空了。”
“大洞里除了那团紫光和光里东西什么也没有,我觉得你们没有必要下去,在洞口看就可以。”我补充道。
“放心吧!”刘鹏说着去推树。
“一定要注意安全。”陆大川又对妹妹说。
“嗯。”
“看下相机里电池还有电吗?”
“看过了,有电,我还带着备用。”
“拍了照片就出来,不要试图去接近它,我看那些东西透着邪乎,说不定有什么危险。”
“知道了。”
刘鹏推着树干“诶呀诶呀”了半天,树干纹丝不动。我和他一起推也不动。
“你们别说了,快过来帮忙。”
“怎么了?”陆大川走到我们跟前。
“推不动了。”
“不是一个人就推动了吗?你们起来我看看,是不是方向不对!”
我和刘鹏让开,陆大川换着方向推了一圈,树没动。我们三个人一起上,用劲用得脸都快憋烂了,树依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