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腿所说的成了并不是封住的洞口已经被打开了,而是我的方法可行,所以我们上了石坎之后,让陆可琴和林仙儿在洞口等着,只我、陆大川两人走进洞内來到刘长腿身边,
“炸进去二尺來深,这样下去用不了几下就能炸穿。”刘长腿侧过身给我们让出地方,
为了方便到时候往出爬,我用匕首挖出的让放手榴弹的孔洞在堵住洞口的大石中间,离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如今这个位置上出现了一个外口直径五十公分左右,底部直径三十公分左右的不太归整的圆洞,深度正如刘长腿所说有近二尺深,
“你们放了几颗手榴弹。”一下就炸出这么大个洞让我极其兴奋,
“怕威力不够放了四颗。”陆大川说,
“你们真舍得,半尺來深的一个小洞,四颗就放满了吧。”炸出的洞让我很满意,可这手榴弹用的也太多了点,这样用法刘长腿背的那点手榴弹用不了几下就完了,万一到时我们出不去那只长着人脸的狮子上來,我们伤不到它,连个吓唬它的东西也沒了,所以我宁愿炸出的洞口小一点再费劲往大了扩,也不希望沒炸通就弹尽粮绝了,
刘长腿沒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认真地说:“看怎么放了,倒下放三颗就慢了,竖起來……”
陆大川打断刘长腿的话:“不用担心手榴弹不够用,我包里还有。”
“你拿了多少,我怎么沒看见你装。”听陆大川说他也有拿的手榴弹刘长腿很是惊讶,
我也沒想到,不过转而一想也就明白了:“难怪你让我们背那么多子弹。”
陆大川呵呵一乐:“你们选枪的时候我拿的,比你只多不少。”
“那就炸吧,你们控制着量,别给炸塌了就行。”
知道弹药不是问題,我把炸出的洞坑内壁四周锋利的石棱石角削平,伸膀子进去很快在洞坑底部又挖出一个放手榴弹的洞孔……
如此这般六次后,封住山洞的大石上终于被我们炸出一个可供一人爬出的小洞口,
五个人灰头灰脸爬出來后,转身看到洞口外面的情况,都吓了半死,原來在里面看封住洞口的大石上只是被炸出了一个小洞,其他的地方还完好无损,可实际上是这块只比洞口大一点点的大石头外面半边已经被多次爆炸炸得四分五裂了,之所以沒有垮塌不过是碎石相互间的平衡力沒有被打破,也就是说我们往出爬的时候稍微出点差错打破这种平衡,它就会瞬间垮塌下來,我们就会被横七竖八压在它上面的数以万吨计的大小石块压成真人版的望天吼了,
后怕之余我再度抬头打量洞口所在的这一整面山坡,发现了一个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在洞内洞口被封时五六米深的洞道只剩下三米左右,我分析是大脑袋他们把三米多厚的山体整个卸下來堵在洞口上,我首次企图打开洞口时击碎堵在洞口的一块大石,把碎石挖走后,上面立即又有一块大石头落下來封住洞口,当时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只能根据既定的事实判断这些石块就像流沙一样,下面的挖走,上面的自然会落下來,可要知道大石头并不是沙子,打个比方,把很多石头随便堆积成一个石堆,然后从下面一块一块往出取,在取的过程中取走的是直接支撑着上面石头的那块,整个石堆由于重力的作用必然会往下垮塌,而在往下垮塌的时候取走的那块石头周围或者上面的几块石头往下落时是会相互挤在一起形成一个支撑的,并不一定会下面的这块刚取走,上面就会有一块落下來正好填在这个空位上,也就是说即使是跟我眼前看到的一样,大脑袋他们把洞口周围宽约十几米,高上百米,厚度在三米左右的一大片山体整个弄得塌了下來,我挖下面的石头时也不可能挖出一块往下塌一块,再挖一块再塌一块……而事实上却出现了这种不可能出现的情况,让我脑袋都想疼了也沒想出为什么会这样,
“你一直盯着看什么呢。”陆可琴发现我们出來后,我的眼睛就沒离开过山壁,拿起我们照明的手电照向我眼睛望的方向好奇地问道,
这时害怕山坡上那些横七竖八堆压在一起的石头会滚落下來,我们坐在河滩靠近水边的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上,
我沒回答陆可琴的疑问,而是站起來对陆大川说:“你们打开大灯,看着山坡上石头往下塌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石头沒塌呀。”陆大川疑惑地说道,虽然山坡隐在黑暗中他们看不见,但是山坡上的石头垮塌时必然会有动静,而不远处的河水声竟管也不小,不过还不至于湮沒山石垮塌的动静,所以陆大川沒有向山坡上张望也知道石头沒塌,
“我去让它塌,你们看仔细了。”说着我屈膝提气掠回我们不久前爬出洞口,一柱强烈的灯光跟着我照了过來,
“别照我。”我回头喊道,“照山坡上那些石头。”
“你要干什么。”陆大川抬着强光灯屁颠屁颠向我跑來,
沒对他们说清楚,知道陆大川是担心我弄得石头塌下來会把我砸在下面,不得已又疾掠回陆大川跟前,把我的疑问以及要干什么对他讲了一遍,
陆大川直摇头:“这刚从鬼门关里爬出來,气还沒缓过來,你别去冒这个险了,等船來了咱们就走,这里的事情爱咋地就咋地吧,我现在也想通了,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去了,哪能每件都能弄得清楚。”
“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么一山坡大石头滚下來,这片河滩都得给埋了。”随后跑來的刘长腿跟着劝我,
“你们看仔细就行了,不会出事的。”刘长腿的话提醒了我,按常理说一大片山体四分五裂垮塌下來后,山石肯定滚得哪都是,可山下的这块河滩上除了我们用手榴弹炸通洞口时飞溅出來的碎石,一块从山下滚落的石头也沒有,更让我觉得这些往下滚落时是受到什么力量控制着的,
见打消不了我的念头,陆大川说:“那你自己小心着点。”
“嗯。”从陆大川和刘长腿两人中间的空挡里我看了陆可琴、林仙儿一眼,她们两人都向我们这边望着,坐在那里却沒动,“长腿,你背的手榴弹用光了,把可琴姐和仙儿姐包里的子弹往你包里装一些。”
“知道。”刘长腿转过身,“我看出來她们背的重了,有些吃不消了。”
我之所以特意说出这件事,主要还是偏袒林仙儿,从洞里爬出來后,看着陆可琴背包吃力,我毫不犹豫就把她登山包拿了过來,而对于林仙儿我是心里想替她也背上包,却不好这样做,说起來还都是因为上次她们在雨中洗澡时,我冒冒失失闯进去后发生的那些事让我对她心生愧疚,还有后來我背上她飞掠时她两度落泪让我感觉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要不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是在家里相夫教子享受幸福的时候,干嘛要跟着几个大老爷们风餐露宿出生入死,何况她还那么漂亮,对她产生了同情,才会这么注意她,
看着陆大川、刘长腿两人退回到陆可琴和林仙儿身边,陆大川还从包里拿出望远镜,我才回头再次掠到山洞口,
堵在洞口的那块大石头外面的一部分被我们用手榴弹炸得四分五裂了,想在能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拿出來已经沒那么容易,我便在这块石头边上选了一块方桌大小,半人來高的石头作为验证我推断的山上的石头垮塌时是受着某种力量控制的对象,
之所以选择这么小的一块石头,一是因为它和两边石头间的空间比较大一些,二是因为它只有一半被压着,我想一下把它打飞,而不是震碎再费劲得往出掏,
仔细观察过之后,我站在这块石头右侧,两腿分开,身体微微下蹲,用气发力双掌齐出,如我所料,方桌大小的石头在我威猛的掌力下像被激发的炮弹一样从压着它的山石下飞了出來,打着转落在了远处的河滩上,
而这时我早已经疾掠回到陆大川他们的身边,
“什么情况。”只取出那么小一块石头,整个山体的石头滑落的幅度并不大,且很快便停止了,我根本來不及看清,
“确实很怪,该怎么跟你说呢……”陆大川放下望远镜,沉思了一会说,“你玩过俄罗斯方块吧,山上的大小石头往下滚落时给人的感觉就像被人用手柄操控着的方块一样。”
“能说的详细一点吗。”俄罗斯方块我玩过的,可陆大川打了这样一个比喻我还有些迷茫,毕竟山上是整个一山坡石头,而不是一块,
“只有短短的几秒就停了,具体的也不好说,反正就是感觉挺怪的。”
“我看见有一块大石头沒有像其他的石头一样往下滑落,却横着从最左边滚到最右边去了。” 这时林仙儿插话说,
“哪一块,还记着吗。”我转脸看着林仙儿,
林仙儿拿过刘长腿手里的强光灯,把灯光定格在垮塌的山体最右侧的半山腰:“就最大的那一块。”
“我上去看看。”我直直掠向了半山腰灯光中的那块大石,到跟前看见这块大石头除了个头大一些,看上去跟周围的石块也沒什么不同,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东西。”说着我跳到另一块石头上,拔出腰间匕首,发力逼出体内的混元灵气对着林仙儿指给我的大石头就是一刀,“我x!”石头裂开的刹那间一股温热腥臭的液体喷到我脸上,我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后,把手举在眼前,看见手掌上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