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川估计轮船钻进的山洞开凿在一座火山上是沒错,可是我们却沒想到山洞不是横向地穿过山体,而是无比坑爹地通向了火山中央的火山坑,并且这么大的一艘船几乎竖着一头向坑里载去,所以一点防备也沒有,全都惊恐地睁大双眼盯着漏斗状的火山坑内沒命地大叫起來……
大叫了足有两三分钟之后,我突然发现不对头,按说船都竖起來了我们即使不被甩出去也应该重重跌落在船头护栏上才对,可是现在呢……我扭头望了望四周,看见不但是我们在像墙面一样垂直的甲板上站得好好的,就连我们背后的木柴、帐篷、篝火堆等物品也都好好的放在那里,也就是说船竖起來了我们只是通过感官受到惊吓,实在上就像什么事也沒发生一样,明白过來这点我心里震惊得都无法形容了,嘴上一连说了三句:这也太他妈的牛X了,
在我观看四周的时候,陆大川、刘长腿、林仙儿也都反应了过來,像见到鬼一样,一个比一个眼睛瞪得圆,只有陆可琴还在闭着眼睛“啊……啊……”地大叫,
我抬脚试着在原地走了两步,见也沒有向下坠落,便走到陆可琴身边,摇摇她肩膀叫她:“可琴姐,,可琴姐,。”
她睁开眼睛看着我问:“怎么,到底了吗。”
见她小脸上竟然沒一点恐惧,双眼里还射出兴奋的光芒,我差点崩溃,等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小嘴张得大大的盯着甲板看了一会,我以为她被吓到了,正想安慰她两句,沒想到她突然像一只发了疯的小母马一样向甲板顶端跑了一截,然后转过身冲着我喊“老公,我來啦。”,就张开双臂向我扑过來,
看着她跳楼自杀一样大喊着就过來了,我脑门上的冷汗直冒,两腿软得都快站不住了,努力抬起两条胳膊,用大风刮了似的颤抖的声音喊:“你慢一点……”
她垂直向下跑到离我两步远的地方猛然站住了,回头看了看哈哈笑着说:“好玩,再來一次。”
我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心里说:“妈呀,我找的这媳妇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呀。”
陆可琴像沒看见我跌倒一样,转身又准备向上跑,被陆大川呵斥了两句,才极不情愿地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看她这次一点也不害怕,好奇地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呢。”
她反倒奇怪地问我:“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和美国圣塔柯斯镇的魔幻森林一样吗。”她接着对陆大川说:“是吧,哥。”
陆大川沒好奇地说:“一样你就能想怎么疯就怎么疯,。”
陆可琴冲她哥哥吐吐舌头:“还不都赖你,那么小就带人家去坐过山车、去蹦极,现在落下毛病了吧。”
陆大川哭笑不得,
我沒心思听他兄妹俩拌嘴,问:“什么魔幻森林。”
陆可琴学着她哥哥的样子在我头上打了一下:“难怪哥哥要收拾你,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旧金山圣塔柯斯镇的西边有一片很神奇的森林被人们称为‘魔幻森林’,
在这片森林的入口的地方,有两块长50公分、宽20公分的石板,这两块石板看上去和普通的石头也沒区别,隔得也不是太远,又在同一水平线上,可是人一旦站上去,其中一块石板上的人就会显得又高又大,而另一块石板上的人则会显得又矮又胖,
在森林中间还有一条很陡的羊肠小道,在小道周围树木都朝着一个方向倾斜,当人行走在小道上,身体倾斜度几乎与小道斜坡平行,行人低头看不见自己的双脚,却能稳稳向前走,
森林中还有一个小木屋,人一旦进入小屋,身体都会自动向右倾斜,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将身体挺直,小木屋的一侧有一块向外伸展的木板,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木板都是斜的,可是把乒乓球之类的圆球放上去,球不向下滚,反而向上滚;如果用手将球推离木板,球不会垂直落下,而是沿着木板倾斜的放下落下來,
更神奇的是在小木屋里,人们可以在沒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不但能安然地站在房子墙壁上,还能自由自在地行走,
我记得哥哥带我去玩的时候,我觉得站在那墙壁上特别好玩,怎么也不愿意下來,现在咱们所在的环境跟小木屋里一样,我能不疯一圈吗。”
听陆可琴讲完,我望向陆大川,想听听他怎么说,当然我这样并不是不相信陆可琴说的话,而是这么长时间有什么事都是陆大川拿主意,所以遇到事情望向他都成了一种习惯,
陆大川说:“可琴说得沒错,现在轮船驶入的这个火山坑确实和那片森林里的环状况一样,并且它们都在北纬30度上,从现在的情况看,造成这种独特情况的要么是火山喷发使地球内部什么人类不知道物质到了地球表面,使地心引力发生了偏离,要么就是大脑袋他们用了什么神秘的办法故意造成的。”
他们告诉我这些后,虽然我还是觉得挺神秘的,但已经不再那么恐惧,站起來走到船舷边,双手扶着栏杆,望着船上探照灯照亮的越缩越小的火山坑底部,心里不免又为轮船最终会行驶到哪里而担忧了起來,
陆大川像看透了我的心思,走过來站到我身边:“不用过于担忧,我刚才仔细看过,也分析了,暗河里的水源源不断地涌來,火山坑里并沒有积水,说明坑底一定有别的出路,说不定再向下走一段一个转弯轮船就会从火山里面钻出去,到了另一条河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水面上不见有丝毫的雾气,说明火山坑内部的温度跟外面的一样高,也就是说这座火山已经死透了,不用担心咱们会变成烤螃蟹。”
“话随如此,但怎么可能不担忧呢,青藏高原海拔是高,地壳也厚,但是也架不住我们一直朝着地心走呀,从垂着神器的坑洞顶上下到洞底不多算也有一千米的深度,而巨轮垂直向下航行后,虽然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控制着不是自由落体的速度,但是一分钟下落六七百米还是绰绰有余,按五百米每分钟计算,这一会工夫怎么的也有五千米了吧,这两个加起來就是六千米的深度呀。”我指着越來越近的坑底上的大洞,“从现在的位置到眼睛能看到的坑洞洞口足有一千五百米,咱们再按一千米算这就是七千米了,这七千米就够吓人的了呀,老大,更何况洞口里面也不知道还有多深,如果再有个七八千米呢,咱们岂不是要跑到地心里去了吗,到时候可怎么出來呀。”
陆大川一下被我问得哑住了,掏出香烟点上一支狠狠地吸了起來,他的一根烟还沒抽到一半,巨轮已经驶下火山坑最后一截斜坡,一头扎进了坑底的大洞,被灯光照亮的奇形怪状、凹凸不平的洞壁飞速地源源不断地从我们头顶上滑过,虽然明明地看见我们不会被撞到,但还是不由得蹲在甲板上,忍不住得浑身颤抖……
好在这可怕的一段并沒有多长,大概三四分钟后,我们周围的洞壁消失了,目光尽头出现了一片水域,正当我们担心巨轮会一头扎进水里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船头却像有一股力量牵引着,神奇地抬了起來,紧接着船身便平稳地落在水面上,一如既往地向前驶去,
在惊慌中我抬头匆匆望了一眼,看见我们头顶上的火山底部像是被人用什么东西架了起來一样,悬在一条大河的上空,
巨轮到了火山下面这一条河里后,航行的速度更快了,我们明显地感觉到有风迎面呼呼吹过來,
有了上一次使用探照灯的经历,我们也顾不上害怕船室内那些影子会不会出其不意地找我们的麻烦,又一次來到了船顶楼,陆大川操控着照向船前的那个探照灯,我控制着照向船侧的另一个,我们想看看下面这一条河里是什么情况,四面八方照了一圈,心都凉了,因为四面八方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水,而我们下來的那座火山看上去也只剩下了一个小黑影子,
这还是河吗,
从放下探照灯到回到下面甲板帐篷旁边,我们沒一个人说一句话,仿佛集体掉了魂一样,
默默地坐了好久好久,陆大川站起來拿起那只小破桶,把里面不多的水小心翼翼倒进我们的水壶里,然后把我们用來钓鱼的绳索拉上來系在桶把上,扔到河里吊了半桶水上來,伸手进去蘸了一把放到嘴里嘬了嘬手指,然后又像牛喝水一样,把脑袋伸进桶里喝了一口水,出來一边吧唧嘴一边兴奋地对我们说:“淡水,这是淡水,都别郁闷了,有水咱们就死不了,你们肚子饿吗,把火堆架起來,我看看能不能钓条鱼上來。”
陆大川提到鱼,我立马觉得有些反胃:“能不能换点别的。”
可能是为了恢复我们的斗志吧,陆大川前所未有的温柔起來,拿起我们装食物的背包,在里面翻找起來:“有压缩饼干、巧克力、还有半截香肠、还有……这是什么,我kao!竟然还有一块牛肉干,你想吃什么。”
我胃里又反了一下:“我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干煸豆角、蒜泥拌黄瓜、尖椒溜肥肠、肥肥的猪肉炖白菜粉条,在來一大碗刀削面或者是饺子……”
我一口气把从小就馋的几样菜全说出來了,顿时耳边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把河里的水流声都覆盖了,
陆大川也伸脖子咽了两口唾沫,站起來一下把手里的包摔向我怀里,骂道:“滚球,是不是老子还得给你烫壶酒。”
“酒就免了,有一杯西瓜汁就行。”
旁边又是一片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说出了这些在地下暗河根本吃不到的东西,把大家馋了个半死,后果可想而知,他们全票决定以后杀鱼洗鱼的事全部让我做,我抗议了半天也无效,不过我们这一场闹腾下來,气氛好歹算是缓过來一些了,
陆大川钓鱼确实有两下子,也不知道他往比猪肉钩子还大的鱼钩上挂了点什么,扔进水里一分钟不动,河面上就响起了一阵浪花翻滚的声音,
“好像钓住个大家伙,快來帮忙。”陆大川脚蹬着栏杆两手死死抓着绳子喊道,
我和刘长腿急忙跑过去帮他收钩,钓住的鱼也不知道多大,力气真是不小,我们三个人几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劲,才把它一点一点拉了上來,当它在船舷外一露头,吓了我们一大跳,吞钩的居然是一条大鳄鱼,
“你俩坚持一下,我把绳子砍了。”刘长腿说着就拔刀,
“别呀,郑爽不是想换换口味,其实老子也想换换口味,把它弄上來,今天咱们吃烤鳄鱼。”
“我的妈呀,这让我怎么杀。”顿时,我泪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