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3章

陆震远也够哥们儿,接到电话十分钟不到,就衣冠楚楚地出现在了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门口。

“藤书堊记,你……笑  死我了,居然带着你宝贝儿子离家出走?”

被陆震远这样子笑,藤鹏翔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他丢脸丢到家了,早知道就不喊这个男人来了,这男人笑得都快岔了气,明天他藤鹏翔携儿子离家出走的事情肯定会见报了。

现在他真是骑虎难下了,话说,这辈子,他藤鹏翔还没有这样窘迫过。

“笑够没有,小子,我诅骂你会有比我更凄惨的一天。”藤鹏翔陡步上前,弯下腰身在陆震远大腿上猛掐一把,算是解恨吧!然后,薄唇轻启,恶毒地诅骂着。

“别……别。”陆震远收起笑意,正经八板地回答着。“哥们儿不可能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早就练就了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领了

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还身姿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嘴角仍有那掩藏不住的笑意。

他的电话响了,陆震远赶紧接了起来。不知道对方说了一句什么?他细长的桃花眼身勾,一脸温柔地说道“宝贝,来了,乖了,就来,就来。”

他急切地挂了电话,然后,抬起头来对藤鹏翔说“哥们,佳人有约,就不陪你俩父子了。怕你们流浪会吃苦,哥们特地留一张金卡给你,随便刷啊,藤书堊记,干万可别给我客气。”他满脸堆着笑意,从皮夹里掏出一张金卡递给藤鹏翔,满嘴的揶瑜语气。

“去吧,最好别得上艾滋才好。”藤鹏翔接过震远递过来的金卡,心里恨得牙痒痒。

“哥们儿放心,不会了,我是百毒不侵哈。“说完,陆震远就转身闪人了。

“爹地,今晚我们真的不回去吗?”小念乃眨了眨眼,眉宇间起了一朵小褶皱,这样的小念乃看起来更象他老爹了,藤鹏翔弯下腰身,用着修长的指节在那朵小褶皱上抚了抚,烫平了儿子眉心的刻痕,他俯下头,在儿子额际上亲了一口。

“儿子,是啊!该洗白白了。”他把儿子带去了浴室,刚拧开了花洒,念乃就突地叫了起来。“老爸,我没衣服换啊!”听了儿子的叫嚷,藤鹏翔这才反应过来,是呵!他带着儿子两袖清风的出来,根本什么都没带,这里是高级酒店,虽然,香皂,一次性牙膏、牙刷也有,毛巾都一样俱全,可是,没有抱洗衣服,这怎么办?外面店面可都关门了。

“将就吧!儿子。”现在,他到那儿去给他买衣服啊!再说,刚买的衣服也不卫生,得洗过才能穿的。

“不,没衣服,我不洗,妈咪说一件衣服不能穿两天。”念乃坚决不同意洗了澡,还将就穿身上的衣服,那样,他宁愿选择不洗。

“可是,现在门市都关了。”藤鹏翔第一次尝到了离家步步艰难的滋味,以前他一个人怎么着都行,可是,现在带着儿子啊!儿子不同意这样将就穿昨天的衣服,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爸,笨哪!”念乃看着老爸焦急的神色,格格地笑出了声。“有夜店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一种。”

“嗯!”经儿子提醒,藤鹏翔也想起来了,北京的确有夜店,二十四小时都在营业的那种,可是,他没开车出来,当时,向雪吟撂出气话的时候,他都没有顾这么许多,只为逞一时口快,现在,他可尝到了这苦果了。

“好吧!咱去买衣服。”藤鹏翔只好带着儿子下楼走出酒店去夜店买衣服,挑好衣服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十点了,儿子又叫饿,他只得又带他去吃宵夜,等他们再次返回酒店时,他感到浑身都泛力,浑身都没劲儿了。

这小子也够折腾的,都快把他折藤的渐身散了架似的。

他帮儿子洗了澡,儿子就上床睡了觉,而他赶紧跑向了浴室,胡乱冲洗一番也躺在儿子身边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闭着眼睛,大手在自己身边一摸,手边的空空如也让他吓得赶紧就睁开了一对惺忸的眼。

儿子呢?昨晚不是睡在自己的身边吗?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倦极了是躺在儿子身边睡着的。

儿子不见了,他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他撑起身子,当他的双眼在看到儿子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时,心中悬起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还好,儿子只是调了个身子睡,头枕在了床的另一头,拿臭脚丫对着他,人是念乃的整个身子光光的,丝被被他早就踢倒了床的另一边了。

他呵呵地轻笑着,急忙爬到另一边去,想把儿子的头调转回来,可是,当他的手指触到儿子的额头肌肤,顿时吃了一惊,因为,肌肤的滚烫从指尖直抵入他心口,吓得他魂不附体,妈呀!这小子发烧了,这可怎么办呀?这灼烫的温度不下四十度,万一烧坏了,雪吟还不拿把刀把他砍了。

“念乃,念乃。”他用手掌拍了拍儿子红红的脸颊,可是,念乃小嘴儿蠕动了一下,根本没有睁眼,也没有应声,这下,藤鹏翔可急坏了,人事不醒,都烧糊涂了。

见念乃高烧成这样,藤鹏翔不敢怠慢,火速地胡乱套上衣物,给儿子把衣服披上,就急忙抱起了在晕睡着的念乃冲出了酒店,拦了一辆计程车急匆匆地奔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给念乃开了一些药,还给念乃挂上了吊针。

“先生,你怎么当爹的?这孩子高烧四十度,再晚一会儿送来,恐怕小命不保,害怕有一些并发症,比如:肺炎之类的。”

身着白袍的医生骂了藤鹏翔几句,并说明要孩子留院观察的理由后扬长而去。

病房里,藤鹏翔揪着满头零乱的头发,心里极其地沮丧,想起医生的话,他心有余悸,医生说,再晚送来一会儿,这孩子就没命了,至少会成为白痴,让自己心爱的儿子成为傻子,他连想都不敢想,没有想到自己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一夜,会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的确,他一向是含着金汤钥匙出生的少爷,虽去当过几年特种兵,可是,并没有任何照看孩子的经验。

望着病床上面色红润,口中还在喃喃低语的念乃,藤鹏翔心如刀割,不再犹豫了,给雪吟呕一下气,却让儿子发高烧到四十度,如果雪吟骂他,他也只得咬牙承受了。

他从皱巴巴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键子,手机屏幕上闪烁着“老婆”两个字。

电话接通了,电话传来了雪吟慵懒的声音“喂!”雪吟还没起床,他们父子俩离家了,她倒还能睡得安稳,藤鹏翔心里又是酸酸地不是滋味,可是,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他清了清嗓子,用着低沉的声音道“雪吟,念乃,  他  他发烧了,你快来啊!”

“发烧。”雪吟念着这两个字,仅此停顿了半徐,声音就变得尖锐刺耳

“在哪间医院啊?”“北京天福医院,你快来吧!”

这真是一个好台阶,听说儿子生病了,雪吟也顾不上许多,起床胡乱梳洗一下就把车开去了天福医院。

雪吟匆匆跨进病房的时候,小念乃躺在床上还没有醒过来,脸颊红红的,小嘴儿蠕动着。

雪吟心疼地看了儿子一眼,愤怒的美眸就凝向了站在角落里一身白色西装皱巴巴,一头零乱发丝的老公,藤鹏翔。

“你是怎么带他的?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面对妻子怒气冲天的质问,藤鹏翔低下了头,不敢迎视妻子怒极的质问。

在外人面前,言词峰利的藤书堊记,第一次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因为,他知道不敢说真话,说他昨晚没给念乃盖好被子,因为他累极了,只顾自个儿睡觉,没顾到念乃,所以,念乃就发了高烧,那样,雪吟岂不会更生气了,更不会原谅他了。

这一场家庭战争谁输谁赢,已经分成了胜负了,见老公一脸内疚的样子,雪吟本不想再与他计较,可是,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上前去挥起拳头击向了他硬邦邦的胸膛。

“都怪你,把儿子害成这样。”一整晚的担忧、着急在这一刻全化成了颗颗热泪从眼眶里徐徐滚落了出来。

“是,是,是。都怪我。”藤鹏翔看着老婆眼下的黑影,心疼得要死,看来,是他误会她了,他们父子俩离家出走,他老婆怎么会不担心呢?所以,他现在心里也不好受,只得连声道着歉。

“老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他怕他亲爱的老婆生气,所以,第一次敞开心扉说着一大堆歉意的话,一向霸道狂嚣的藤书堊记会给别人道歉,而且,还一副怕得要死的表情,可是,雪吟心想,不能就这么算了,有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所以,她索性冲着他嚷道“如果念乃有什么,我绝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冲着他咆哮了一句,她就坐到了念乃的床前,一边流着泪,一边拿着微热的毛巾替儿子擦脸。

念乃的高烧从早上一直延续到下午五点,毫不容易退了下去,可是,晚上八点又烧了起来,最后,藤鹏翔找来了天福医院儿科最具权威的医生,开了几处个方签,让护士拿去对症下药,十二点,念乃的高烧彻底地退去,第二天清晨,医生宣布并无大碍,不可能再有肺炎之类的并发症,藤鹏翔与雪吟这才把儿子接回了家。

“妈咪,是你吗?”念乃虽然高烧退了,可是,一整天下来都没吃任何东西,小脸几乎都瘦了一因,让雪吟心疼的半死,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啊!雪吟抚摸着儿子的瘦下来的脸颊,泪堵住了嗓子眼儿。

“如……是妈咪。念乃,你可让妈味担心死了。”好半天,雪吟才艰难地启音。

“呵呵。”儿子扯开了两片泛白的嫩唇,呵呵地轻笑着。“知道了,念乃以后都要听妈味的话,不要责怪爹地了,念乃会乖乖的。“这小子醒来后居然还想着他老爸,深怕妈咪怪罪爹地,让父母不和,这句话让走到房间门口藤鹏翔听到了,他心里感觉有一股暖流划过。

这儿子还真是没有白疼啊!

天气又降温了,到了傍晚的时刻,天空又飘降了零星的雪花。

雪吟洗完澡,穿着一袭白色的棉质睡衣,张着一对美丽的眼瞳静静地凝望着窗外那不断堆积在窗台上的雪花,天空的雪花还在飘降,越来越大了,一朵又一朵的雪花从天空飘坠而下,轻盈地落在了花园里一株又一株楂花树上,白雪中间夹着几朵零星的桂花,映衬着黑暗的世界,把漆黑的世界映得一片雪亮。

“雪吟,还在生我气?”藤鹏翔从浴室了出来,染成了珊瑚紫的发丝上,一缕发丝贴在了饱满的天庭,晶莹的水珠沿着那绺发丝滑落,从光滑的额际顺流而下,落至他白色的睡衣,睡衣领子被浸染了一大片水渍子。

他不顾自己一身的湿气,走至窗前,伸出双臂,就从身后一把搂住了雪吟不盈一握的腰肢。

而雪吟垂下了眼帘,伸出手掌一把拍掉了他握住自己腰杆的大掌。

回过头来,仰起脖子,美瞳凝向了他深黑色的瞳仁,晶亮的瞳仁倒映着她雪白的娇嫩的脸孔,现在,她无心去看这些,她只是想好好与藤鹏翔交流一下孩子教育的问题。如果再这样下去,念乃真的会被他宠到无法无天,那样的话,孩子就毁了,真到了那时,悔之晚也。

“我们谈一谈。”从红唇里轻轻地吐出。藤鹏翔是一个聪明之人,他知道老婆不可能这样饶过他,所以,他用手指捋了一下额际湿发,从薄唇溢出一个字“好。”

“霓儿与念乃,说实话,有时候,我情感的天平的确倾向了霓儿多一点点,因为,我亲自经历了冬菲惨死的那一幕,霓儿当时就在她的怀中,那群坏人冲上去,用枪抵住了霓儿的小嘴,要不是徐恩泽在那危险的关头带着人马赶到,霓儿的小嘴肯定就被那坏蛋的枪打破了,当我跑到冬菲面前,颤抖着手指从冬菲的怀中抱起霓儿,看着霓儿染血的小脸蛋时,我就对自己说‘今生’我都要将霓儿视为己出。甚至于比自己的亲生孩子还疼。鹏翔,霓儿母亲死了,还是那种情况下,冬菲生下的她,这对于她来说,肯定是一个很深很深的伤害,所以,我让徐管家要保守这个秘密,霓儿就是我与你的女儿,没有冬菲,也就不可能有我们一家三口今日团聚,虽然,我曾经经历过许多的磨难,可是,这些磨难都已经成了过去,我们已经苦尽甘来,你不能因为内疚而纵容念乃的一些行为,你这样子纵容只会让他待宠而骄,这样对于他成长并不是很有帮助,希望你以后能把这份父爱埋藏在心底,严厉地对待念乃,好吗?”

雪吟看着藤鹏翔,他们的眸光在虚空中交集,听了妻子的一番话,藤鹏翔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地望着她,见他眸光黯淡,怕他再有所怀疑,经历了太多的事,雪吟太了解自己的老公,他虽然霸道冷峻,喜欢装深沉,装酷,他的情商几乎为零,怕他再有所误会,所以,雪吟又说“念乃是我怀胎十月辛苦所生,心连着心,血连着血,我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知道了,老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他伸出长臂,再一次把她揽入怀,性唇的薄唇就印在了她雪嫩的脖子上

“痒啦!”雪吟缩起了脖子,红着脸低斥口“哪里痒啊?”男人坏坏地笑着,大掌还从她雪颈处划下,掠过她的丰盈,直抵那核心地带,隔着棉质睡和……

“要不要老公给你搔痒啊!”他满脸闪着暧昧的笑容,灼烈的眸光定定地锁住雪吟娇羞精致的面容。“切。”雪吟捉住他在自己身上乱动的手掌,准备抽开身,没想到男人却反手抓住了她睡衣的带子,狠狠地一用力,再次把她箍入了怀里。

“悔”她还来不及说出一句话,张开的红唇就被男人薄唇盖住了。她的身体很香,也很软,稍稍碰触,就让男人的身体欲罢不能,因为,他曾经在她的身体尝到了极致的欢愉,经历了昨天风餐露宿的一夜,他现在可是刻骨地想着能与她融为一体了。

“不要吗?”男人用舌头一边描绘着她漂亮的唇型,一边轻轻地低喃着暧昧的话语。

“女人喜欢说反语,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了。”身上的衣物已经不顾她的挣扎而全部掉落地上,当她白嫩嫩的身子呈现在他的眼前时,男人灼烈的眼神变得晶亮起来,仅止片刻就染上了深重的欲色。

他漂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一刻,他多想埋入她,与她一起缠绵至地老天荒。

“不要看了。”被他这样盯着看,雪吟满面呈红,不好意思地抬起双臂,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把那重要的部位挡去,她这样,可让男人拧起了眉宇

“别遮了。”他一把揽过她的身子,把她往床上丢去。身体随后就覆了上来,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体上,俯下头,在她唇上偷了一口香,薄唇凑入她唇际,吐出暧昧的话语。

“今天我们玩一个新鲜的?”语毕,他向她闪了一个暧昧的眼风,然后,搂住她纤瘦的腰肢,翻了一个身,托起她的  在她还没有准备好之际,她已经  红晕布满了面颊,从脸部一路蜿蜒而下,直达高耸入云端的胸。,那两团肉肉

男人吞了。口水,身体的苛尔蒙澎胀的厉害,心痒的发慌。

“吟吟,当女王的兹味舒服不?”是啊,此刻,这种姿势,这个时候,她把他死死地压在身下,她就是一威风凛凛的女王,可是,她没啥感觉,只除了身家……

“快啊,你想把我憋死啊。”这女人,还得再调教啊,男人受不了她的磨磨叽叽,握着她的杨柳枝,再度采取了旦古不变的定律。

“啊。”当他带颔着她步向云端之际,她再也忍不住低叫了出来,幸好屋子里了隔音设备很好,也不担心会被人听到,她们的身体狠狠地纠缠在一起,升入云端再跌入地狱,雪吟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如一朵棉花团,软得随便他怎么折腾都能轻易地接受,终于,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嘶吼而出,释放出身体全部白色精华,当他抽离身,再次把她软绵绵的身体搂入怀里,她这才惊觉,自己上节育环也不过才两天而已,刚刚与他这样惊心动魄的翻云覆雨,肯定会让自己的感染的,想到这时,她的脸刷地一下就变得惨白了起来,她赶紧推开了他同样汗湿的身体,一路小跑进浴室,正在她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这际?忽然感到下身有一个东西落出,顺着她白嫩的大腿滑落至地,她蹲下身子,捡起来一看,看着手里的东西,她整个背心都发麻了,原来节育环是这个样子,肉色的,呈三角形,听说这种东西安在女人的那个地方,会冻死男人进入的精口子,所以,才有那节育的作用,好象还听有些女人说过,这种东西一般不容易掉,可见,他们刚才的战况有多么地激烈,她还在担心会不会被感染的时候,它居然就掉了出来。

“雪吟,怎么了?”浴室门被人敲响了,声音还有一些急促。

“噢,风”没事,我马上就出来。”雪吟怕他撞门,赶紧就出声喊着回答。

北京某监狱里

一名纤瘦的女人凝站在铁窗口,身上过大的灰色因服险些就淹没了她的身子,根本看不出半点儿曲线。她剪着一头清汤挂面发,面色憔悴,唇色泛白,一双美丽的瞳仁宛若木石,透过眼前的铁窗定在外面虚空中的某一点上,她的脑海中在追忆着一些事,一些往事。天冷了,那一朵又一朵白白的雪花飘降到铁丝网上,堆成了一片白色,白色的世界勾起了她太多悲伤的回忆,那一年,异国他乡的日子里,她也在这个隆冬之际生下了她的女人……

“囚犯,Q乃,开工了。”门口传来了一阵严厉的低喝声,紧接着,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了,门口站着英姿飒爽的女警,五官端正,表情相当的严肃,一点儿笑容也没有。女狱警严厉的声音拉回了她游离已久的思绪,她失神地,轻轻地应了一个字。

“好。”然后,就转身举起步伐跟在女狱警的身后走了出去。

她麻木地跟着许多的女囚犯在女狱警严厉的吆喝中俨然排成了一个长队,然后,被狱警们押着送往那间宽大的厂房,她们按部就班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开始了没日没夜的赶工。

她来了多久,就做了多久的女工,白凤影坐在自己的位置,由于她从小生长在高干家庭里,从来就没吃过什么苦头,做过任何事情,现在,让她做拿烙铁焊线,做起来肯定比其他女囚犯动作要慢,而且,经常堆机,让监狱长很是不喜欢,经常要把她堆机的线扳拿去给其他女囚犯焊,久而久之,其他女囚犯多做事儿,心里也不是很爽,自然就对她怀恨在心了。

白凤影尽管很努力了,可是,身旁的线板又堆机了,眼看着那个巡罗的狱警又要走过来了,一颗汗珠从她的额际滴下,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地伸手从流水线上捡线扳,一不小心右手的烙铁就烫到了自己的手指背,只听“兹嘶”一声,她的手指节变烙红了一个大泡,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落在了她被烙铁烫红的地方,而泪眼婆娑间,她扬起纤长的睫毛就看到对面好几个女人都看着她,幸灾乐祸地笑着。

话说,这辈子,她白凤影还没受过这样的鸟气,她们凭什么这样讥笑她啊,她受够了,再也不想受了,大小姐脾气也上来了,也顾不得自己是身处监狱里,也不去考虑自己今非昔比了,然后,就腾的从流水线上那个发旧的坐椅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就把手中的烙铁扔到了地上。

“再笑,信不信,老子找人办你。”她抬起一根手指凌厉地指向那群嘲笑她的女囚犯。

“咋啦?脸长得我们身上,不让我们笑,还让我们哭不成?”一名女囚犯阴阳怪气地说。

“住口,再给老子笑,老子让你笑不出来。”白凤影气晕了,抓起烙铁坨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那个发话的女囚犯猛砸。

那烙铁根本没有砸到那女人,可是,那女人却掩着面呜呜哭了起来。“打死了,打死了,呜呜。”

“是啊,狱警,打死人了啊!”其他几名女囚犯开始起哄。

“搞什么?”正在巡罗的女警怒斥一声,匆匆跑来,不分青红皂白挥起手中的电棒就足实地打在了凤影的后背上,白凤影后背被打,即刻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这件事情是她先挑动干戈,所以,她被罚了,罚一天不准进食,还有去打扫女厕所。

她身为军区白参谋长的女儿,可是,她在监狱里被狱警惩罚,可是,她父母一点也不知道,因为,上头下令,根本不准人来探望她,要让她在这里面洗心革面做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缚雪吟害的,所以,她好恨她,恨她那个一母同胎的妹妹,凭什么,她在外面可以过着锦衣玉令的日子,而她却身处地狱中苦受箭熬。

所以,她发誓,如果她能有朝一日走出这道铁门,她就会把今天所受的一切屈辱都一一奉还给她。

全部如数奉还,她用着那被烙铁烫的到处是伤的手给白参谋长写了一封信,一封长信。

全部诉说了她在狱中所受的苦楚。

白参谋长与白夫人接到信后,如坐针毡,尤其是白夫人握着手中的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以为凭着白参谋长在京中的地位,那间监狱就该不会为难女儿,没有想到,因为,女儿当初押进去的时候,藤家的人去监狱里打过招呼,她不想再生事端,也不想再与藤鹏翔为敌,再加上,她们的另一个女儿雪吟已经嫁给了藤鹏翔,她们也不想去破坏女儿的幸福,可是,现在,在得到凤影受尽了虐待的消息后,白夫人再也忍耐不住了。

她握着那封带着血泪的书信,惨白着脸,象疯了一样跑出了白宅。

“你给站住,站住啊!”白参谋长虽气得不得了,可是,妻子这样鲁莽地闯去了藤家,万一象多年前一样被当作刺杀藤首长的凶手送入监牢,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他急忙追在她身后跑了出去,可是,白夫人救女心切,那里能够听到他的。

好不容易在白宅院子里追上了白夫人的脚程。“听我说,你先不要激动

白参谍长本来想说从长计议,没想到,白夫人不知道那儿来这么大的力气,一把就狠狠地甩开了白参谋长。“想阻此我,除非我死。”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眼神的冷厉吓倒了白参谋长,他知道妻子会说到做到,自从凤影被关进监狱后,她是日日夜夜都在哭泣中度过,眼睛都快哭瞎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见老婆这个要死要活的样子,他的心更是难过起来,自然是不好再阻拦,只好随她跟去了藤家,她们去的时候,藤鹏翔不在家,通过下人禀报,雪吟一袭白衣从楼下缓缓走了下来。

“雪吟,我求你,救救凤影,好么?我求你,呜呜。”

说着,白夫人扑通一声就在客厅里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