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韵因为杀了美国冬升集团的迈森尔总裁,凌煌为了惩罚她,并没有及时到看守所将她保释出来,所以,她被警方扣留了将近一个多月,呆在监狱里,她非常担心父亲的身体,她以为自己又会坐牢,毕竟,她杀害的是有权有势的男人,她知道凌煌是等着自己向他求饶,可是,她不会向他低头的,绝不。
“蓝小姐,你可以出去了。”监牢的大门传来了开锁声,紧接着,一个穿着绿色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轻轻地对她说了一句。“都还没提审呢?”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警察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听了她出口的话,好笑地摇了摇头,其他的囚犯听到可以出去高兴都还来不及呢!这位蓝紫韵不愧是书记千金啊!从她犯事的那天晚上,警局就调出了她全部的资料,知道她叫蓝紫韵,是曾经白沙市市委书记的女儿,因为父亲的贪污受贿事件受了牵连,现在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可能会有许多的人落井下石吧!年轻的警察十分同情这位美丽的高干千金。
“不用提审了。”“为什么?”紫韵真的非常吃惊,她想不到会有谁来救自己,除了凌煌外,可是,凌煌不可能会这样子救她,即使是要救她,至少,也是要让她吃尽了苦头后才可能伸出援手,不可能不提审她的。
“没有为什么,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是行为属于正当防卫,是迈森尔首先企图不轨。呵呵!”警察难得对犯人如此和颜悦色,他冲着紫韵露齿一笑,并将她带出了那间阴暗潮显的监牢。
警察带着她走到了看守所外,并疾步绕到了一位年轻貌美的贵妇面前,贵妇身着一件雪白昵子大衣,头发烫得逢松,一个又一个漂亮的麻花卷筒披散在脑后,她的打扮亮丽时髦,富有青春气息,完全丝毫看不出她的年纪。“藤夫人,蓝小姐我给你带出来了。”年轻警察毕恭毕敬地对贵妇道。“好,谢谢你!”贵妇冲着警察感激一笑,警察急步退回到看守所里。
紫韵看着眼睛的女人,打扮的时尚逼人,浑身散发出高贵气质的女人,视野里,她看到了一张久违熟悉容颜,是她发誓要遗忘的容颜,是做梦吧!她冷冷讥诮地想着,傅雪吟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她就站在了阳光底下,感觉如梦如幻,因为,她不确定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没心没肺的傅雪吟,是良心被狗吃了的傅雪吟。
眼睛眯成了针芒般大小。“紫韵妹妹。”雪吟看到紫韵的这一刻,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有多激动!她绕步一前,一把把面无表情的紫韵拥进了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唤着紫韵的名,那声紫韵妹妹叫得人心都碎了。“紫韵妹妹,对不起,对不起。”能再次见到紫韵,傅雪吟喜极而泣,当年的分离仿佛还在昨日,可是,却已经跨越了差不多接近三个年头,三年前的紫韵无忧无虑,如今的紫韵已经经历了人事沧桑,雪吟知道了紫韵经历的所有事,她很心痛,她憎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儿知道她的事情,那样的话,她绝不会让她的悲剧发生。
“藤夫人,你好。”紫韵轻轻地推开她,一脸冷然地向她问着好,面情是疏离而冷漠的。她还以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轻松地将她从监狱里捞出来,紫韵瞟了一眼不远处树荫下停靠的那辆黑色的奥迪,还有车子旁边站立那个穿着绿色军服的男人,面无表情,一声不响地在那儿等待着,是她的勤务员吧!是呵!藤鹏翔的地位在军区已经举足轻重,而她,这在古代算是几品夫人呢!灰姑娘圆了富贵梦,傅雪吟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反观自己,已经落魄到当别人情妇的命运,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富贵滔天了,她还能管自己干什么呢?紫韵讽刺地想着。
傅雪吟看着紫韵对自己冷若冰霜,且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脆弱的心一下子就痛了起来。而紫韵的那声“藤夫人”也似一把寒针撒进了她的心扉里。
“紫韵,原谅我好不好,我并不知道蓝家出了事,如果当年,我与藤鹏翔知道了你爸出事的事情,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紫韵,也许是造化弄人,你大婚当天被关进监狱的时候也是藤鹏翔发病之时,医生说,他必须及时动手术,要不然脑垂体压迫视神经,他很可能会失明,甚至于瘫痪,你知道,母亲就是这样离开我的,我当时很怕,也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一声,紫韵,请相信我,没有蓝家,就不会有我与藤鹏翔今天,我们不是故意的,请你原谅我们好吗?”得不到紫韵的原谅,傅雪吟心里非常的焦急,因为,她不想失去紫韵这个好姐妹,她们曾经义结金兰,她永远无法忘怀紫韵帮助过她的那段岁月,要不是有紫韵的支持,她是没有办法挺过来的,更何况,她已经派人打听了蓝紫韵的情况,她需要她的帮助。
“藤夫人,谢谢你将我捞出来。”淡然地语毕,紫韵不想与富贵之人再呆上半秒,因为,从此后,她与她之间,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走她的阳光道,自己过自己的独木桥,这样想着,索性就急欲想要离开。“紫韵,等一等。”见紫韵要走,雪吟懂了起来,她不想失去蓝紫韵这样的一个好妹妹,更不想她误会自己忘恩负义,上一次,她已经听藤鹏翔回家给她说了,她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至少,她要接受她的忏悔,她不是没有良心之人啊!
她急切地抓住了紫韵的一条胳膊,语无伦次地道“紫韵,得不到你原谅我,我寝室难安,请你相信我们好不好?当年,真的是一系列的误会造成了今天这样局面。”
“藤夫人,我原谅或是不愿望有什么区别吗?”紫韵拔开了雪吟握在她手臂上的手指,一根又一根轻轻地拔开,回过头,掀动着红唇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着“你不还是高高在上,富贵滔天的藤夫人吗?”她原谅或是不原谅又能挽回什么呢?是改写她的历史,还是将她失去孩子送回到她的身边呢?还是能让她回到原有干净的最初呢?“不,紫韵,这对我的意义完全不一样,我只求……只求你不要怨我,不要恨我,如果我知道当年的事情,即使是千山万水,我也会回到北京……”回到北京拯救蓝家,拯救她。“藤夫人,你何错之有呢?即使是你知道当时情况,明哲保身是每个人都会做的,更何况,当年,父亲出的那档事,所有亲朋好友全都离我们而去,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一种仁慈了,所以,你不必感到内疚。”紫韵一副看尽了世态炎凉的淡然让紫韵的心象是被插进了一把锐利的刀子,五脏六腑,痛入骨髓,紫韵还是误会了她,误会了她们当年不伸出援手,她以为,藤鹏翔当年是为了怕失去自己的前程,可是,不是这样的啊!她与藤鹏翔都不是那样的人,她真的好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不知道她的事情,她一定去北京找过她们,然而,却人去楼空,她联系不到她们。
“不……我当时真的在美国,藤鹏翔在接受治疗,紫韵,请相信我们,好不好?”“你是那么一个善良美丽的一个女孩子,我们都希望你能好人终有好报,我从来都没想过,妹妹会是这个样子啊!你一定遇到了许多的困难,紫韵,我们曾经义结金兰,你曾发誓说,我们是这个世界最好的一对姐妹,情同手足,甚至比亲生的姐妹还要亲,紫韵,我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在我心里,一直就把你当做最好的妹妹了。”
回忆起了一些美好的时光,傅雪吟幽幽地诉说着她们曾经要好的过去。
“不要说了。”紫韵喝斥着傅雪吟,她不想再听,是她瞎了狗眼,才会认傅雪吟这种没良心的女人做了姐姐。“紫韵,离开凌氏集团,让藤鹏翔给你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藤鹏翔绝顶聪明,上次的宴会事件,他察觉到了紫韵与凌煌之间不正当的关系,回去后,他就向雪吟说了自己猜测与怀疑,雪吟痛心疾首之际,派人前去调查,果然,紫韵落魄到居然是凌煌的情妇,让她做姐姐情何以堪呀!
听了雪吟的话,紫韵水汪汪的大眸瞠得奇大,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雪吟。“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啊?”这是她毕生最大的丑闻,傅雪吟的话伤及了她的自尊,她怎么可以派人调查啊!她知道现在的傅雪吟做什么事情都是轻而易举,知道她的情况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可是,让她保留一点私密的空间好不好?
心底那层坚硬的冰膜捅破后,税利的痛拼命地下咽,紫韵冲着雪吟吼了起来。
“紫韵,我……”见紫韵情绪如此波动,雪吟不敢说出自己是派人了解她的近况,所以,词穷地低下了头。“我……想让你离开凌氏集团,也是为你好……因为……我了解一些讯息,凌煌做的生意并不是那种能见得光……当然,这还得……取决于你自己的意愿。”怕紫韵再次不高兴,傅雪吟说话也变得小心冀冀起来,心底里,她是为了紫韵好,可是,她不能主宰紫韵的人生。
“哈哈哈。”紫韵听了她的话,失声就笑了出来,直至笑到泪从她眼角沉重划落,凝向雪吟的泪雾眸光凝聚满了恨意。“傅雪吟,是的,我是凌煌情妇,我白天是他的皮条客,晚上是替他暖床的女人,他做的生意我比谁都清楚,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三年前,你即然对我事情不闻不问,三年后,你何必假惺惺地跑来忏悔,是良心不安吗?三年前……”她极不愿意提到那一天的事情,那是颠覆她整个人生的悲惨日子,她幸福人生从那天开始已经划上了句号。“我与张毅大婚之日,我爸爸被双规,而我却被张毅陷害入狱,我让佩姨去找过你们,可是,佩姨根本没有找到你们,所有的人都视蓝家为瘟疫,连爸爸曾经提拔人才也都全部避而远之,我唯一的一线希望寄托在你们的身上,因为我知道藤鹏翔能力超群,在京都之地,身份显贵,可是……”紫韵摇了摇头,往事已经不堪回首了。
“我不是故意躲佩姨啊!”紫韵去坐过牢,蓝书记被双规,佩姨被逼去了夜总会坐台,这些,她都是几天前才知道啊!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她整个都发了狂,她抱怨藤鹏翔,怒骂藤鹏翔,可是,有用吗?
“躲不躲,再探讨这个话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它并不能够让时间倒流,并不能够回到三年以前了。”“不,紫韵,你还年轻,你不能够继续在凌煌的公司做下去,我怕你毁了自己的前程。”这也是雪吟的肺腑之言,她是真心为紫韵好,如果凌煌集团出了事,紫韵也逃不掉啊!
“你不知不知道,我不但坐过牢,为了救我爸出狱,我还替别人生过一个孩子,就象你当年一样,可是,我的悲惨在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抱去了哪里?而你的幸运在于,藤鹏翔爱上了你,虽然,你们历经磨难,却最终可以双栖双飞,对于我这样的一个女人来说,可还还有资格谈前程。年轻,幸福,前程,这些这对于我来说都是奢侈品了。”她年轻不到二六岁却经历了满目沧桑,前程,她这样的女人还配谈前程吗?幸福,在张毅卷款的那一刻,幸福就再也不会与她沾上边儿。
紫韵为救父亲曾替别人生育一子的事情深深地震骇住了雪吟,雪吟简直都不敢相信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可怜的紫韵妹妹,明明是高贵典雅的高干千金,却落得如此悲惨的命运,还步上了她的后尘,同样签下了一纸借腹契约,她们两姐妹的命运还真是有些类同啊!
“所以,即使藤鹏翔生病去美国治病是真的,我相信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的我们,本就是两个不同层次的人,就让我呆在凌氏集团自生自灭吧!”紫韵自暴自弃地说完,愤然地转身大步跑向了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雪吟站在原地,心噬骨地疼痛着,紫韵经历的事情如此复杂,看着她苗条纤细的身影跑上了那辆绿色的公交车,雪吟想着如果当年她没有因藤鹏翔离开北京,那么,今天的蓝紫韵人生一定会改写,她怨她,恨她是对的,她很内疚,蓝妹妹,我要如何帮助你呢?看着她那样子,她真的良心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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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市——南宫座宅
飘了一个星期的大雪渐渐停歇了下来,清晨,太阳出来了,树枝上,屋墙上,花园里石阶下堆积的雪团渐渐融化了,成了一滩又一滩晶莹的水泽。
凌煌起了一个大早,他沿着花园那个喷水池走了一圈,步伐停在了池子边,眸光定定地望着不断从雕龙嘴里飘溅到池子里的水花,那水花寒气逼人,一圈又一圈地荡漾开去,院子里很静,能够清晰听到喷水滴到池子里发出的咚咚的声响。
多么宁静的早晨啊!只是,这宁讥的表象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已,凌煌勾起了邪唇,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支中华点燃,徐徐抽了起来,猛地,一声清脆的《贵妃醉酒》飘袭上耳膜,他抬起头,寻声望去,便看到了凉亭子里有一抹肥胖的人影,穿着女人的戏子衣服,原来是南宫焊清晨起来吊嗓子,象个女人一样在那儿搔首弄姿呢!
南宫焊在凌煌的眼中,就是一个变态岂没有脑子的无用老男人,他望着那个凉亭,眸光停驻在了大老爷身上,静静地立在原地吞云吐雾,听说,沈雨柔已经被他害死了,还是强行按在浴缸里被他虐待窒息百死的,死后,他还不让人家安生,居然把她的死尸从坟里抠了出来,再打得皮开肉绽,被抛尸荒野外,还极其不要脸去警察报了‘妻子失踪案’,南宫世家的人都是阴险、毒辣,不要脸的,当然,大老爷南宫焊要居于首位了。
吸尽了最后一口烟,他丢掉了烟蒂,抬腿把烟蒂拧灭,南宫焊唱戏间,同样也看到了他,不过,南宫焊视若无睹,因为,在他的眼里,凌煌这个人与沈雨柔一样,都是想分南宫集团一杯羹,却又不太安份的人。
“爱恨就在一瞬间,吾爱纺绵情似天……举杯邀明月,就在……”听着南宫焊令人作呕的声音,凌煌一双冷眸渐渐眯了起来,狭长的眸子迸射出锐利的光芒,南宫焊在他凌煌的眼中,一向都是一个饭桶极别的人物,不足何惧,再过一段时间,他根本不必怕任何人,包括那个南宫夫人白婉素,南宫焊,南宫夫人,南宫世家,有朝一日统统都要见鬼去。再与他凌煌没有半点儿关系,哼!这样想着,凌煌俊美的身形转身穿越过长长的小径,走回到前厅去了。
厅堂里,白婉素正欲从楼上走了下来,福妈抚着她走向了饭厅,檀香木制的大圆餐桌上摆放了许多的早点,中式西式的都有,而他的妻子,南宫晚晚早就坐在了餐桌边,她穿着一套绿色冬装,正低着头默声不响地吃着早餐。
“凌煌,听晚儿说,你今天就准备回北京去?”南宫夫人刚坐到椅子上,抬眼就看到了走进客厅那抹高大的人影,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一声不啃吃着早餐的女儿一眼。
晚晚知道了整个借腹事件,她都担心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自从前天晚上,她发了一顿脾气跑出书房以外,然后,把凌煌十万火急从北京召了回来,也没有听到小夫妻的吵闹声,甚至福妈还告诉她,好象姑爷与小姐关系还比以往要好了呢!这让她的兴慰了不少,说实话,她现在就一心记挂着这对夫妻俩。
“噢!是的,那边有一个合同,原本约定是今天下午三点要签的。”凌煌走到餐桌边,在妻子南宫晚晚身边坐了下来,中规中矩地回答白婉素的同时,他拿起筷子到菜盘子夹了一块青菜送到了南宫晚晚的蝶子里。“晚晚,辛苦了,多吃点。”他体贴地说着,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是的,他是在做戏,做戏给白婉素看,可是,南宫晚晚并不领他的情,她直接就把那块青菜夹走扔到了桌子上。“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喜欢吃这种菜色。”她的面情冷得似冰,丝毫都不给凌煌一丝情面,白婉素端着饭碗,看到了这一幕,便放下了碗筷,喝斥着女儿。“晚晚,瞧你老公多心疼你啊!知道你带承祖辛苦了。”是啊!老婆,瞧你,都瘦得没几两肉啦!多吃一点,才会养得胖一些嘛!“凌煌说着,便伸手去捏南宫晚晚的脸颊,没想到,南宫晚晚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没有打到他的脸颊,却打在了他的手背上,凌煌白皙的肌肤即刻就红了起来。
”凌煌,儿子是你的,你最好将他带走,滚到那个女人身边去,滚出南宫世家……“她的话让凌煌的面色乍青乍红,凌煌丝毫都没有想到,南宫晚晚会在厅堂里给他难堪,让他下不得台,他五指收握成拳,很想不顾一切地打回去,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因为,这出戏他还要唱下去,现在,不是给这个凶狠的女人见识的时候,强压下心头的怒气,他把拳头揣进了裤兜里,好几个佣人听了南宫晚晚的话不禁着皱着眉头,悄声地窍窍私语着。
奇怪于大小姐对姑爷说的这句话。”晚晚,你讲的什么话?“见女儿越来越胡来,白婉素气得脸都青了,她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儿,说出承祖不是她的儿子,只是凌煌孩子的事实呢?
”真是热闹哇!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都聚在一起了。“话音刚落,南宫焊穿着一身灰色的唐装从楼上走了下来,出口的话腔调有些阴阳怪气的。
白婉素瞟了下楼的南宫焊一眼,便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女儿与女婿道。
”凌煌,有时间多抽空回来陪陪晚晚,还有承祖,我老了,在生意上,有些力不从心了,南宫集团终是你们俩的,别让居心叵测的外姓人乘虚而入才好。“白婉素的话表面上是冲着女儿与女婿说的,可是,眸光却凝定着向餐桌靠近的南宫焊,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她是在警告南宫焊别枉想让那养子继承南宫集团总裁之位。
”好,我会的。“凌煌很少叫南宫夫人一声妈,结婚这么久来,他只叫过一两次,还是在那正规的场合中,逼不得已时不得不叫。
”好了,你们慢用吧!“今天南宫家的人都聚齐了,然而,白婉素却什么胃口也没有,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还非常不满地给了女儿一记白眼,让她警记自己的言行,万一让南宫焊知道了借腹的事件,还不把南宫世家掀一个底朝天。
南宫晚晚见母亲离去,也索性‘啪’地一声放下了碗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抽身离开。
”大伯,听说年轻漂亮的伯娘得了疾病死了,节哀顺便啊!“凌煌一边拿起盘子里的吐司咬了一口,一边调佩着南宫焊。
”那贱人是绺由自取,哼!凌煌,你北京的生意还顺利吧!听说,北京黑市比较多哟!“南宫焊挽着唐装的衣袖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凌煌的对面坐了下来,与这种人同桌而食岂不倒尽胃口,凌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吃着手上的吐司,慢吞吞地回了南宫焊一句。”黑市是多,不过,高官也很多啊!还有,大伯,京城的美女更是活色生香,要不要给你弄几个来。“哼!你可是南宫世家的女婿,别到外面乱搞对不起晚晚才好。”南宫焊开口反击。“哈哈!大伯,只是开一个玩笑嘛!嗯!我到忘记了,大伯你身子不太好,恐怕无福消受了。”凌煌与南宫焊说话一向是不留情面的,更何况,他把沈雨柔弄死了,沈雨柔与他的都是处在同一种命运,只不过,他比沈雨柔要强势太多而已,他同情那个可怜的女人。
“你……”听着这话,南宫焊硬是被嘴里的粥呛了一口。
不想与这种老男人再斗下去,凌煌吃完了一片吐司,用餐纸擦了嘴角,还不待南宫焊回答,便索性迈步上了楼去了,南宫焊坐在餐桌上,望着他离去的潇洒背影,骂了一句“妈的,什么人都敢给老子作对,老子终有一天会整死你们,看你们还敢摇舞扬威。”“去给我再盛一碗粥来。”他吩咐着站在一旁的佣人。“是。”佣人端着空碗去了厨房。
不多时,为他递过来的热气藤藤的小米粥,尝了一口,猛地就吐了出来。“你想烫死我啊!”甩手就是给了递粥的佣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把气都发泄在了无辜的佣人身上,这是南宫世家经常会上演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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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为了一份与外资企业的合同,凌煌准时离开了白沙市返回了北京。
南宫晚晚站立在卧室的窗口,眸光透过玻璃窗子,痴痴地看着那抹高大修长的身影穿过南宫世家的花园,走出南宫世家的那道门槛,坐上了那辆黑色的兰博,兰博缓缓启动,绝尘而去,也带走了她的一颗心。
“南宫小姐。”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高大壮汉出现在了门边,并恭敬地唤了一声南宫晚晚。“跟着姑爷去北京,记住,不要让他发现你,看他都跟那些人接触,尤其是女人,跟我盯紧一点儿。”南宫晚晚头也没回,只是徐声交待着那名壮汉,壮汉心领神会,小姐是让他去监视姑爷,避免他有外遇而已。“好的,小姐,我懂。”壮汉领命而去。
凌煌返回北京后,并没有单独去找过紫韵,开行政会的时候,他也只是公事公办地要紫韵为高层们发一些资料,端一些荼水,凌煌工作的时候非常认真,自从紫韵出狱后,好象在凌煌的眼中,就没有了她这个人,在公司里,他好象正眼也不会瞧她,他也再没有让她去做皮条客,为公司拉订单,这样以来,紫韵在公司里就相当于是一个花瓶了,不过,这样的日子反而轻松一些,凌煌对她厌倦了,没兴趣了,如果换成是其他的女人,一定伤心惶恐极了,可是,对于她来说,标志着黑暗的日子就快过去了,光明要来了,她把父亲从医院里接了出来,父亲在菊儿的继心照顾下,养胖了不少,看着身体渐渐康复的父亲,紫韵觉得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紫韵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刚打完了一些资料,抬起头来,眺望着远方,远边的天际,太阳慢慢地沉下了地平线,发出淡淡最后的余晖,不多时,天边喧染了满天的红霞,她伸了一下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扭动了一下脖子,甩了甩手臂,整天这样坐着办公,她怕自己成为女性高危颈椎病人群,她走到了窗边,遥看着天边的落日,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清脆的脚步声,然后,是细碎的耳语,下班了,同事们正三三两两地经过自己办公室的门口。
“蓝小姐。”紫韵听到有人叫她,急忙回过头,然后,她就看到了行销部经理老王走了进来,老王找她,莫不是总裁又让她去做皮条客吧!勾引客户吧!“王经理,你行销部又搞不定客户?”她淡淡地问了一句。“不是,不是,蓝小姐别误会,是总裁让我通知你,明天早晨九点的飞往普罗旺斯的班机,让你去参加国外一次商业谈判。”“商业谈判?”紫韵轻轻地反问着,并没有多大的吃惊,只是眸子里流露出了浓烈的失望神彩。“蓝小姐,这次谈判对凌氏来说至关重要,总裁让你一个人去,这是莫大的荣幸啊!可见他是多么地看重你。”王经理见蓝紫韵并不是十分高兴,他一脸羡慕地说。
“就只让我一个人去?”紫韵不太确定地询问着。“是的。”王经理清楚地回答。
“准时哈!这是机票。还有谈判的地点,联系人的号码。”王经理把一张机票塞到了紫韵的手里,然后,笑脸吟吟地转身而去,紫韵看着手里的这张飞机票,心里暗嘲着,莫不是让自己做皮条客,去勾相国外的那些臭男人吧!要不,为什么只让她一个人去?
紫韵是凌氏集团的员工,她没有拒绝任何工作的权利,所以,第二天早上九点,她准时提着自己的行李上了飞往普罗旺斯的班机。
飞机抵达普罗旺斯时,是下午两点左右,她下榻的酒店是一间非常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反正是出差,是花凌煌的钱,她也不想为他省。她给谈判的那个集团去了一个电话,那位小姐约她晚上八点见面再谈,所以,她也只得等着,
洗去了一身的风尘,她换了干净的衣裙,端着一杯热咖啡,伫立在窗台前,望着远处那一片又一片淡紫的花卉发呆,薰衣草是普罗旺斯最有名的风景之一,三年前,当她听雪吟为她描述了普罗旺斯的生活,没想到,她也有幸目睹让世人着迷董衣草的风彩,只是,她来的季节不对,薰衣草应该是三四月份开放,现在都枯萎了,不过,还能依稀看到残败的零星花儿,好似死去的人回光返照一般。
一杯咖啡饮尽,她放下了手中一次性杯子,酒店的房门便被人叩响了,在这里她没有认识的人,也许是服务生来询问她有何需求吧!抬腿走向了门边,房门打开,视野里出现了一张漂亮阳刚的容颜,他身着一件黑色的立领风衣,笔筒长裤,擦得发亮的皮鞋,衣冠楚楚,风尘仆仆却不失气宇轩昂,意气风发,今天的他,没有戴眼镜,眸光太过于犀利,那对幽深的眸子凝定在紫韵的脸孔上,视线灼热而狂野。
紫韵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过来,好象一副刚下飞机的样子“你……你怎么会回……”
话都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一把将她箍进了胸怀里,拥着她上前一步,跨进了门槛,并反脚踢上了酒店的门,他把她按压在了墙壁上,动作快得令人咋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口,吞下了她所有的话语,饥渴的吻向她铺天盖地袭卷而来,火热而急切……
“宝贝,想……死……我了。”他的头俯在她的脖颈处,呢喃着模糊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