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李二奎忙道:“差点儿忘了,小梅托我给你带了点儿东西。”
“给我带东西?”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李二奎往身上一摸,摸出一个荷包来。
一个绣着花的,密封的女子所用的粉色荷包。
看这绣工不错,应该值点儿钱。
“她送我荷包?”女子之间互相赠送自己的绣品是很正常的事,可显然,羡鱼与杨小梅没有这样的交情。
李二奎白了她一眼,说:“荷包里有东西,你自己拿回去看。”
羡鱼接过荷包,摸了摸,好像是有东西。
纸状的东西。
就是这气味儿怎么怪怪的。
看着是香包,又有股臭味儿。
“好吧!”羡鱼看向李大龙与许氏道:“爹娘,那我先回去了。”
许氏道:“好,伞打好了,别把衣服打湿了。”
……
羡鱼从李家出来的时候,雨下得已经不是那么大了。
她撑上特制的油纸伞,步入雨中。
回去的时候,家里只有黄师父一个人,她是一个低调安静的人,除了吃饭,几乎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是以,许氏与白氏都没发现过她。
“黄师父,您饿了吗?我去厨房做饭了。”
黄师父波动佛珠的手指停了下来,低声道:“不饿,李施主不用刻意照顾我。”
她来的这段时间,发现羡鱼都煮中午饭的。
可是据她所知,穷苦老百姓们是不吃中午饭的,她以为羡鱼是为了照顾着她,才每天多做一顿饭。
羡鱼笑了笑,叹道:“黄师父,我饿了。”
黄师父听罢,不再多言。
羡鱼到了厨房后,摸出了李二奎给她的荷包。
“杨小梅给的!”她低声念着,拿了刀子来,将缝合的线给小心割开。
里面是一张纸,展开一看,是……一张银票,一百两银子的银票?
羡鱼眼睛都看直了。
看这银票,应该已经有些年份了。
那她看不懂了,杨小梅每事给好银票做什么?
还一百两?
等等,这日期……
十七年前?
十六七年,那不是……
呲……
有什么信息在她脑中炸开。
犹记得村子里传得热热闹闹的,说是杨小梅偷了李家老太太的钱跑了。
问老太太少了多少,她说十两。
可她当时的表情可不像只丢了十两那么简单,活像吃了她的肉,喝了她的血似的
那有没有可能少的是一百两,她不敢说,才硬说是十两。
也是了,百两,她敢说吗?
那么……这一百两银子,多半就是老太太卖了大哥得的银子。
哼!
羡鱼捏紧了拳头。
难怪了老太太死活要去找杨小梅,看来,多半就为了这一百两银子。
这可一百两银子见不得光,所以她不敢明说。
既然如些,那杨小梅的用意再明显不过了。
她偷走了李家老太太的银票,没有用掉,而是留下了。
这便是老太太卖孙子的证据。
好吧,这么说来,杨小梅就算以前再坏,这次算是帮了她的忙。
这份证据很重要。
羡鱼拿了银票,敲响了黄师父的门。
“黄师父,打扰一下,我有件事想向您请教。”
吱呀,门开了。
黄师父站在门口,神情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