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小姐,您忘了那李家少奶奶就是南国公主啊,李羡鱼的娘。”
风姒锦不以为然,嗤笑道:“那又怎么样,这里是东幽国,他们敢杀东幽国的太子,该死。”
“哎哟,理是这么个理,可是两国相交,区区一条人命算什么?先帝在世时,判了灭李家满门,可是独留了南国公主的性命,要不是她自杀,先帝也不能随便让人杀了她,顶多软禁。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先皇太子的事已经过去了,南国现在再次提出与本国交好,当年那件不愉快的事最好是默契的谁也不提,谁要敢提,那就是国之罪人,因为搞不好会破坏两国的关系!”
风姒锦一喜一忧,又一喜一忧,折腾下来,气得脸都绿了。
“那你的意思是,明知道她可能就是朝廷钦犯,还不能揭穿她?”
男子说:“老爷的意思是这事儿暂时不提,至少得等南国的人回去了再说。没人知道她活着,偷偷处决了更好。唉!总之,这件事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做,万一传到南国那边,搞不好再连连征战,谁也当不起那个罪人。”
“可是你就确定莫临渊不告诉南国的人?”
“这个……”男子犹豫了一瞬,摇头道:“不好说,如果他是冲玉佩去的,那他就不会说。如果他是真稀罕那个人,那他为了保护她,就一定会说。如果锦小姐想知道,不如去试探试探?”
风姒锦一听,又哈哈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就先留着她好了。莫临渊连我都看不上,怎么会看得上那个村姑?他一定是为了她手上的玉佩!”
丫鬟:“……”小姐,您是不是太自信了些?
……
听了这么大的事儿,羡鱼哪里还顾得了去看蘑菇店?
自然是立马回了自己的小院,等着莫临渊回来。
她急得团团转,偏偏莫临渊不见了。
“尚武,你不整天跟着他吗?怎么连你了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他不会又变成……上次那样了吧?”
“不……不会吧?”尚武一阵心惊。
“要不你去那个村子看看?”
“这……唉,好吧,你也别太急了,这是京城,大少爷不会出事的。”
羡鱼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慢慢沉静下来。
不用太心急,如果莫临渊没什么事,其实到了晚上他就会回来。
风姒锦要偷信也没那么快,她至少也得想个办法,合计合计吧?
到了下午,尚武回来了,没见到莫临渊。
说了不焦急的羡鱼还是很急,她想了想,打算去找大老爷。
不知道信在谁哪儿,提醒大老爷防备一些同样重要。
只是她刚出门,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莫临渊。
“临渊?”
羡鱼这一碰,他呲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今日他穿着暗黑色的衣服,可是那衣服上泛着水光,按上的那一下,有液体流出来。
“你怎么了?受伤了?”
羡鱼大吃一惊,忙将他扶进小院里。
“不碍事,一点儿皮外伤。”莫临渊说。
回到小院儿里,莫临渊将外套脱下来,里边也是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