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打架都是黑子动手,祝小飞一直就没出过手,这次看见三儿的大哥动手,他大吼一声迎着三儿的大哥冲了过去。
黑子当兵锻炼了三年就整个改头换面了,他的功夫一般三五个混子是对付不了的,回来之后他见祝小飞打架没技巧,一有时间就调教祝小飞,一个多月过来,祝小飞打架的水平也长进不小。
祝小飞心里清楚,对方用长武器就不能让他发出长武器的优势,必须近身,三儿的大哥是个只会种地不会打架的壮汉,只有力气,不懂打架技巧,只会吼着往前冲。
祝小飞上前两步来到三儿大哥面前,大哥的铁锹还没有砍下来,祝小飞的胳膊肘已经撞在三儿大哥的前胸,砰地一声,三儿的大哥被撞的差点儿背过气去,两臂一软,手就垂了下来。
祝小飞撞完没停手,他抬手一把抓住三儿的大哥垂下来的胳膊,另一只手把铁锹抢了过来随手扔在地上。
三儿的大哥没了武器就没了底气,在一迟疑的时候,祝小飞的拳头就上去了,一记上勾拳,三儿的大哥被打的仰面倒在地上。
三儿的二哥没想到自己大哥这么不经打,被祝小飞两下就打倒在地,一下呆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去捡地上的铁锹,祝小飞上前一脚踩在了铁锹把上。
“老大,二子,住手。”一个苍老而有威严的声音从屋门口传出来。
三儿的二哥和大哥回头看着从屋里出来的父亲都不敢动了,祝小飞也没动,他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要干什么,总不能和一个老人动手吧。
“还不嫌丢人,三儿去砸人家的局,你们还他要和人家动手。”老人怒气冲冲的说。
三儿的大哥、二哥都低着头不敢看老父亲,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
祝小飞见他们不动了,回头看看黑子,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院子里拴着的黑贝不知道什么时候挣开了铁链子向黑子扑了过来。
这条黑贝是村里出了名厉害的狗,一直就用铁链子拴在院子里,很少放开。
黑贝是三儿家的宝贝,喂的好,毛儿油光锃亮,身体比同类更高大健硕。
黑子一看黑贝扑过来乐啦:“小飞,下酒菜有啦。”
天快黑了,院子里光线不好,谁也没看清黑子怎么做的,就听见一声狗的尖叫声,扑通一声,黑贝被黑子扔在地上不动了。
“你,你怎么把黑子打死啦?”三儿的老爹颤抖的喊道。
祝小飞一听哈哈大笑:“老五,这家伙也叫黑子。”
黑子听了也无奈的大笑,他没想到三儿家的黑贝也叫黑子。
黑子笑完拎起黑子说:“回去告诉三儿,自己做的事儿自己负责,让他去给我们哥儿几个一个交代。”
黑子和祝小飞扛着黑贝大模大样的走了,三儿的两个哥哥和老爹眼巴巴的看着,没敢追,他家的狗他们自己知道,三四个汉子根本就对付不了,他们连黑子怎么做的都没看清黑贝就死了,黑子给他们心里带来的震撼太大了。
出了门走了一段路祝小飞好奇的问:“老五,你是怎么弄死这条狗的。”
黑子嘿嘿一笑说:“你忘啦,我干的是侦察兵,这是我的专业。”
其实有些事儿黑子没说,对付狗虽然是一个训练科目,但是一般的侦察兵没这么麻利,他对付狗的功夫都是在出去训练的时候练出来的,在大山里,他没少吃老百姓家的狗,因此也受过部队的处分。
背着狗回去大奎和尹乐就忙活开了,剥皮煮肉两人都很熟练,黑子和祝小飞买酒回来,锅里的狗肉已经冒出了香味儿。
狗肉快熟的时候二成和尹乐的两个小兄弟也来了,他们到沙河边儿的房子见没人就找到这里。
几个人一顿大酒喝的满头大汗,吃完狗肉黑子说:“二成,你先去沙河边儿的那所房子支应着,乐儿,你带着两个兄弟出去转转,我们哥儿俩一会儿替你们。”
今天不怕有人再捣乱了,敢捣乱的人都躺在炕上起不来了。
晚上玩儿的人比昨天还多,大家都讨论昨天发生的事儿,大多数人都在说三儿他们几个不讲道义,不配出来混。
第二天下午,黑子刚从镇上回来,一个中年人带着个妇女推门走了进来,黑子认识这个中年人是刚选出的村长,叫赵广清,也是一个退伍兵。
“呦,村长大人亲自来啦,有什么事儿您老人家招呼一声,我黑子马上一路小跑就去了。”黑子笑嘻嘻的站着院子里喊道。
赵广清嘿嘿笑着走向黑子和祝小飞说:“黑子兄弟,我哪敢和您黑哥这样,我再不来看看,我的这个村子得让您打遍了。”
黑子听了赵广清的话不高兴的说:“赵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帮那几个家伙出头是不是。”
“玩笑,黑子兄弟,你误会了,其实我早就想找时间和你坐一坐,这不二子他媳妇找我,让我替三儿来说说情,我那也正好借这个机会来和你坐坐。”赵广清很委婉的说出了来意。
黑子看了一眼二子的媳妇,把他们两个让进屋里。
祝小飞要忙着给他们沏茶,赵广清说:“行啦,你们二位别忙,二子他媳妇,你去买酒,我和他们哥儿俩喝一杯。”
二子的媳妇看了看黑子,见黑子和祝小飞没反对急忙买酒去了。
二子媳妇一走赵广清就说:“黑子兄弟,我看你也打算常在这儿混,给哥一个面子,放过他们几个吧。”
黑子笑嘻嘻的说:“赵哥,我也没把他们怎么地,他们拿着刀砸我的场子,打伤了我的人,我只是让他们把刀放下,他们挨打都是我的两个被他们打了的兄弟干的,你总不能让他们挨打不还手吧。”
“黑子兄弟,过去的事儿就算过去了,谁打了谁咱以后就别提了,你看成不成。”赵广清的话音近乎哀求。
黑子掏出烟递过去说:“赵哥,你也知道,兄弟从部队回来也没个混饭的地方,好不容易开个局又让他们给砸了,兄弟们也让他们给打了,这以后让兄弟怎么混呀,总不能饿死吧。”
赵广清看出黑子要在这件事儿上做文章,不愿意就这么算啦,脸一下就耷拉下来,问道:“程黑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黑子见他耷拉了脸还是笑呵呵的说:“赵哥,只要他们给我兄弟们一个说法,我无所谓,反正狗肉我也吃了,不知道剩下的那几家谁家还有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