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来了之后扫视整个场地,哈哈大笑说:“老刘这儿也弄吧不错,就是不知道手下的拳手怎么样。”
站在光头身后的小伙子都面无表情的审视着场地,有许多坐在前排的老大起身过来和这个光头打招呼,看样子光头和这些人都非常熟。
刘天来从侧面的一个小门走出来,快走几步伸出右手说:“赵兄,别来无恙啊?”
姓赵的光头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伸出手去握住刘天来的右手说:“老刘,怎么说话文绉绉的,兄弟今天来是让手下的拳手和你的拳手练练,到时候咱们下注对可得大点儿,别让别人瞧不起咱们。”
刘天来大方的笑了笑说:“这个没问题,赵兄,请坐。”
刘天来把姓赵的光头让到拳台最前面排预留出来的两排座位上,工作人员急忙给他和他的手下沏茶倒水。
坐在黑子身边的一个穿着金利来西服的中年人低声对黑子说:“小兄弟,今天可有好戏看了。”
黑子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儿?”
中年人见黑子什么也不知道,向他解释道:“这个光头叫赵永利,是广元的黑道老大,也开着一个地下拳场,是刘天来的对头。”
“他们是来踢场子的?”黑子问道。
“嗯,差不多,他带拳手来挑战,如果他的拳手赢了他会天天来,直到这个拳场关闭。”
坐在黑子身边的小梅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一下不说话了,看着赵永利的两眼冒出仇恨,黑子小声问道:“小梅,怎么啦?”
小梅低声说:“听人说他给我老爸下了药,因为这样我老爸才被人打伤。”
黑子虽然同情小梅,但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黑子没法管,他只能安慰小梅:“小梅,现在你还小,要报仇得等你长大。”
小梅点点头说:“老大,我一定会给我老爸报仇的,我老爸……”
小梅没说完就掉下了眼泪,黑子急忙从兜里掏出纸巾给小梅擦眼泪,小梅拉着黑子的手说:“老大,你要帮我给我老爸报仇。”
黑子再次安慰小梅:“小梅,别哭了,我答应你。”
小梅说话的时候右手一直在兜里,黑子借着给她擦眼泪偷偷的用手碰了一下小梅右侧的裤兜儿,黑子清楚的感觉出来她兜里揣着的是一把匕首。
黑子没想到小梅兜里天天抓着的竟然是一把匕首,黑子也没点破,这么小的孩子天天装着匕首上街只能说明她对自身的安全不放心,也许她的身边经常有危险出现,至于她能不能保护自己黑子就不知道了。
第一场是两个本拳场的拳手比赛,大家下的注都也不多,这种比赛没人会当回事儿,只是看个热闹。
第二场是本拳场的人和另一个挑战者比赛,这种拳赛很刺激,打的也很激烈,挑战者一般都是外来的拳手,这些拳手来拳场挑战有一万元押金,如果挑战失败押金归拳场,如果挑战成功,押金 会翻五倍,而且还会得到这场拳赛百分之五的收入。
第二场打的很激烈,现场气氛也调动起来,场上的拳手在拼命,场下的观众看的也很投入,整个拳场沸腾起来。
黑子目光虽然一直盯着拳台,但是他眼睛的余光却不时扫视四周,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没有危险他不知道,他可不想哥儿几个出事儿。
第二场比赛的结果是挑战者被抬下拳场,挑战者的老板带人把他弄走了,看样子这个挑战者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地下拳场的残酷不亚于战场,黑子看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血在沸腾,他不时的想起藏南的冰天雪地,想起和自己一起的生死兄弟。
邝天龙看的津津有味,不时的发出自己的评价,祝小飞和海曼、王鹏程、萧雨也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他们都看呆了。
赵永利带来的挑战者打最后一场,当刘天来的拳手一上台黑子看见赵永利脸色突变,他扫视自己身边的十几个人,最后目光定在一个穿西装的小伙子身上说:“阿瑞,你一定得赢。”
阿瑞没说话,点了点头,坐在阿瑞旁边的小伙子说:“老板,刘天来派出‘狂人’,看样子他志在必得。”
赵永利哼了一声说:“我们的阿瑞也不比他差,阿瑞,赢不了你知道该怎么办。”
阿瑞不动声色的站起来向更衣室走去。
‘狂人’是个光头,一米九的个子,体重最少在二百四五十斤上,胳膊上鼓起的肌肉泛起金属光泽,他不停的在台上走动,不时的挥着手喊两嗓子。
台下的观众在在‘狂人’一上场的时候就喊声不断,有的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坐在黑子旁边的中年人是这个拳场的常客,他又给黑子介绍道:“‘狂人’是刘天来的杀手锏,很少出战,自出道以来从没输过,对手被他打残都是幸运,他动气手来象疯子一样,没人拦的住,裁判被他打废两个。”
黑子 看着台上叫嚣的‘狂人’说:“看样子给他当裁判很危险。”
中年人点点头说:“太危险了,很少有人愿意给他当裁判。”
阿瑞换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场上的观众都投来同情的目光,有人低声说:“哎,多好的小伙子就这么没了。”
阿瑞上了台裁判看看他说:“你真的决定要打这场比赛?”
阿瑞点点头说:“赵老板对我有恩,我必须打。”
这种比赛没什么规则,只要打赢就算 ,输赢也很好界定,打倒对方起不来就算赢。
裁判在这种比赛中的作用不大,裁判再次把同情的目光投向阿瑞,好像期待他放弃,阿瑞向裁判笑了笑,裁判无奈的摇摇头让阿瑞和‘狂人’在一份合同上签字,随即跳下拳台喊道:“比赛开始。”
台上阿瑞看着‘狂人’,‘狂人’笑了,笑的很难看,露出一嘴黄牙,阿瑞也笑了,笑的很尴尬,他早就听说过‘狂人’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见‘狂人’,虽然他对自己的功夫很自信,但是他不由自主的心中发紧,一种不祥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