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船到达了福建省一个沿海城市。手机总算有信号了,上岸没多久邵小然就接到了文静娴的电话。文静娴在电话里着急地问:“姐你和爱默森搞什么飞机啊?都几天了你俩的电话都打不进,我还以为死哪儿去了呢?”
邵小然问:“你有事啊?这么追命打我电话干吗?”
“没什么大事,就闲着无聊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见你手机关机了就给爱默森打,他也关机了,我就以为你们出事了。”
“你还别说,这几天的确不太平,不过现在我们已经离开台湾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到达北州了?是不是在机场?我这就接你去。”
“接什么呀,我们在福建呢,是从台湾坐船过来的。”
“哇塞,你和爱默森也太浪漫了吧?他放着公司不管,你放着四胞胎不管,飞机也不坐,在海上飘了几天,是不是已经发展到如胶似漆的地步了?”
邵小然不耐烦地说:“行了,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我问你,我四个孩子怎么样?还有我外公外婆他们,这几天你有没有去过我家?”
文静娴回答:“去了,你的四胞胎挺好的,还是那么调皮,跟几只猴精似的。你妈还问我怎么联系不上你,我说你忙着谈恋爱,把她乐得都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邵小然生气地说:“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啊?少说话你会死啊?经你这么一煽风点火,我一回去我妈能放过我吗?”
文静娴委屈地说:“我说的就是事实啊,你要不是跟爱默森如胶似漆的能玩失踪啊?都是孩子他妈了还装什么矜持啊?我这纯情少女都没那么矫情。就算离婚了再谈个恋爱也不可耻,你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行了不说了,我刚上岸又累又饿,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去。”
邵小然刚想挂电话,文静娴赶紧叫道:“姐你先别挂,你和爱默森什么时候到北州啊?我好到机场接你们去。”
“你想来就来吧,订好机票了我再发信息通知你。”
第二天早上,爱默森一行五人在广州机场登上了回北州的航班。邵小然在飞机上呼呼大睡,一直到飞机降落的时候她才被巨大的噪音给惊醒了。这几天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虽然没做什么,却比上班还要累。邵小然下飞机后看见天色刚刚擦黑,她想赶巧了,回到家没准还能赶上吃晚饭。
没走几步邵小然就气喘吁吁了,她感觉浑身上下哪里都酸痛,头重脚轻,脚底就像踩着棉花似的,那种感觉跟患上重感冒是一样的。
邵小然和爱默森走到机场大厅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文静娴正朝他们招手。文静娴今天穿了件火红色的连衣裙,挺闷骚的,也挺显眼的,她一招手爱默森和邵小然就同时发现她了。
爱默森惊讶地说:“是静娴,她怎么来了?”
邵小然有气无力地回答:“我通知她的。”
爱默森突然惊讶地叫道:“小
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邵小然回答:“应该是吹风了,现在感觉很不舒服。”
爱默森心疼地说:“回家你赶紧洗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如果明天还是不舒服,就先别来上班了,我给你带薪休假。”
两人一走近文静娴,文静娴就夸张地叫起来:“爱总你怎么了?脸怎么伤到了?严不严重啊?”
邵小然心里凉透了,文静娴就是一色女,一见到帅哥就流哈喇的那种,不光是爱默森受伤,她脸色也白得跟纸一样,这丫头怎么就看不出来呢?真是白疼她这么多年了。
爱默森笑着回答:“不严重,伤口都快愈合了。”
文静娴咬牙切齿地说:“到底谁打你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去。”
邵小然有点看不下去了,拉住文静娴说:“要不你们先聊,我先撤了?”
爱默森说:“行了,不聊了,先回去吧,有什么话明天到公司再说。”
文静娴说:“爱总,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汇报,你妈从美国过来了。”
爱默森大吃一惊:“我妈来了,你怎么知道?”
文静娴回答:“她今天傍晚到公司里转了一圈,因为打你电话一直关机,就想看看你在不在。真别说,贵妇人的气质就是不一样呀,你妈就在公司里转一圈,把我们大伙都给震憾了。”
爱默森扭头对邵小然说:“小然,我妈应该挺担心我的,我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去了。”
邵小然说:“多大点事啊?你还用特意跟我解释呀?赶紧回去吧。”
爱默森又扭脸对文静娴说:“静娴,拜托你件事,帮我送你姐回家,她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文静娴又夸张地叫起来:“姐你不舒服啊?你怎么不早说呀?”
邵小然白了文静娴一眼说:“现在才知道关心我啊?晚了,你这见色忘义的死丫头!你看我这死人脸,像是活蹦乱跳的人吗?”
邵小然回到家的时候,家里的成员几乎是夹道欢迎,就跟接待国家主席登门访问似的。邵小然边搂着四个宝贝不停地亲边说:“妈,你唱的是哪一出啊?我不就是出差几天吗?”
叶芳笑着问:“小然,台湾好不好玩啊?爱默森带你去什么景区了?给你吃什么好吃的了?家里都挺好的,你们干吗不多玩几天?”
邵小然没好气地说:“我和他去工作,又不是去玩,你想哪儿去了?”
“这些都不重要,他跟你表白没有?有没有送你什么黄金翡翠之类的定情信物啊?”
“这些事我现在不想说,我很累,而且还发着烧呢,求你放过我吧。”
叶芳夸张地叫起来:“什么?你不舒服啊?怎么不早说啊?”
邵小然的心再次凉透了,自己亲妈跟文静娴一样没心没肺的,令她心寒啊。
第二天醒来虽然头还有点疼,可邵小然还是准时
去上班去了,当爱默森决定单独带她出差时就已经流言四起了,她再无故旷工,那些嫉妒她的同事肯定会说她骄纵成性。
令邵小然惊讶的是爱默森并没有来公司。邵小然问文静娴原因,文静娴调侃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可是姐,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能别春心荡漾得这么明显吗?洒得整个办公室都是。”
邵小然生气地说:“你有没有点正形啊?真不明白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俗,脑子里除了钱就只剩下男娼女盗了吧?再这么发展下去都成为社会一毒瘤了。”
文静娴说:“行行,不过这种事你也不该来问我呀,做为他的女人你都不知道他的行踪我怎么知道?他是老板啊,没来上班谁敢管他?”
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爱默森给邵小然打电话了,说他妈难得来北州,他得陪她玩两天,他不在邵小然的工作得正常开展,搞不定的可以发邮件给他,他晚上会处理。
中午邵小然和文静娴在公司楼下的餐厅吃饭,在等饭的间隙文静娴说:“姐,你还没告诉我你和爱默森出差的时候发生什么事呢。”
邵小然就把在台湾遭遇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文静娴了。文静娴感叹道:“真的假的?这种情节我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爱默森也太帅了吧?你出了事他能奋不顾身挡在你前面,像他这样的高富帅又兼具奥特曼的勇敢,绝对够格当我的偶像。姐你还等什么呀?赶紧以身相许得了。”
邵小然不满地说:“你能有点出息吗?为什么每次一提到我和爱默森的事,你先想到的总是他而不是我?我在台湾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你在赞美爱默森的同时能不能安慰我几句?”
“这种干醋你也吃啊?咱俩什么交情?那可是打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彼此之间还用这么矫情吗?其实我挺羡慕你的,上中学那会儿你就出水芙蓉了,而我还是假小子一个,马路上搭讪的男人全都是冲你去的,想不到你这烂桃花都烂到海峡对岸去了。”
“现在知道了吧?长得漂亮未必是件好事。”
文静娴突然转移话题说:“姐,有件事我差点忘了,前天钟毅来公司找我,打听你的下落。”
邵小然惊讶地问:“有这种事?他怎么知道你的上班地址?”
“那你得去问他了,他说有些话要跟你说,问我你去哪儿了?几天都没音讯。”
“后来呢?”
“我说你跟老板出差去了,他看起来有点失落,然后管我要你的电话号码,我没给,确实没那胆,一来怕你收拾我,二来怕你和钟毅见上面后爱默森会生气,就把我给开了,我犯不着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
“你接着说。”
“还说什么呀?我不给他就走了。你知道吗?他开大奔来的,梳个老板头,穿名牌西装戴名牌手表,皮鞋亮得都能映出人影了,跟以前判若两人,他要是不跟我打招呼我都不敢认他,太闷骚了,估计周润发见了都得打一哆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