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凡的伤势好得很快,已经可以在别人的搀扶下下床走动了。往日热闹的病房因为姑娘们的离去而显得冷清了许多。柳清雅和她的母亲已经从成都飞往了南京。作为柳家人,她们有义务和家族共兴衰。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时间回成都了;随着家族势力发生的巨大变动,全国的地下社会也在蠢蠢欲动。梅若兰的华兴帮虽然已经完成了大部分的转型,但或多或少也会受到影响。为了处理帮内的事情,梅若兰不得不离开布凡,回到广东。至于花灵儿则又去了国外,开始她新一学期的学习;沐沁雪在结束了短暂的休假之后,颇为伤心地离开了布凡,和赵飞一起投入了紧张的工作当中;林嘉妮和杨宛如在布凡受伤之后,作为杨氏集团的最高决策者,也马不停蹄地飞回了香港。公司里面的事情还有许多等待她们去处理。
布国强和安琳在过完年后本来也是去上班的,但安琳为了照顾行动还不太方便的布凡,向单位请了一个长假。其实,按布凡的打算,安琳应该退休或者辞职,反正咱们不差钱。只不过,安琳没有同意。用安琳的话说就是,“辞了职闲着发慌,还不如上班好打发时间。如果将来你有了孩子,那当然是另当别论了。”布凡一想到孩子的事情,就有一种撞墙的冲动。
“有孩子不假,但孩子他妈不承认孩子是我的啊!”布凡在心里苦笑道。
安琳坐到布凡病床的面前,屋子里这个时候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
布凡知道母亲这个时候一定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放下手上的书,对母亲笑道:“妈,有什么话就说吧!你这么严肃,如果再不说话的话,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党的事呢!”
安琳白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都成这样啦,嘴巴还这么贫!”
布凡淡淡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待母亲继续说下去。
“小凡,你今年应该有25了吧?”安琳慈爱地看了布凡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
“过了年就应该是26了。怎么?妈,你想给我过生日吗?”布凡笑着说道。
“你这个孩子!”安琳轻轻地打了布凡一下,哭笑不得地说道,“有时候就喜欢装不懂。明明知道我想和你说什么,你就知道给我打马虎眼!现在,就我们母子两个人,你爸和心儿都不在,你老实告诉妈,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和谁结婚?要说心里话,不要以为妈老了,眼睛就花了,什么都不懂。不是说旁观者清吗?妈这个旁观者有时候可要比你们还要清楚。”
布凡笑了笑,不答反问道:“妈,不知道你老人家看中了谁?准备钦定谁做儿媳妇啊?”
“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安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你既然问到了,我也给你说说我的想法。嘉妮是你的未婚妻,相貌是貌若天仙,能力上也是没得说。除了厨艺稍微差一点儿之外,其他方面挑不出任何毛病。她能喜欢上你,算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布凡没有否认,朝母亲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能够得到这样的女孩儿是每个男人的梦!”
安琳白了布凡一眼,意思是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还不珍惜。布凡只有用苦笑相对。
安琳复杂地看着布凡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们再说清雅。在所有的女孩儿当中,她是妈最熟悉的一个。她在你失踪的五年里面一直照顾着我们一家。你失踪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如果不是清雅一直陪伴在我的身边,不断地安慰我,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过来。”
“清雅是一个好女孩!一个能够默默等你五年的女孩儿,我想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应该是你的吧?”面对母亲的追问,布凡这回没有选择回避,而是朝安琳肯定地点了点头。
“清雅是你的初恋,肚子里面又怀着你的孩子。如果单从负责的角度上来考虑,清雅应该是你最应该选择的对象。但我也能够看得出来,若兰,宛如还要小雪,她们对你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吧?”安琳看着布凡问道。
“她们都和我一起经历过生死关头。”布凡淡淡地朝母亲回答道,然后将那些惊险的时刻轻描淡写地给母亲讲了一遍。虽然布凡有意的说得很轻松,但安琳听起来却是一阵心惊。
“难怪,难怪!”安琳连续说了两遍,然后对布凡问道,“虽然她们都对你情深意重,你对她们恐怕也放不下,但你不得不做一个选择。早点儿做出选择对大家都好。”
“妈,如果她们都愿意做你的儿媳妇,那你怎么办?”布凡对安琳狡黠地笑道。
“如果你有能力摆平她们,我也乐意!”安琳白了布凡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安心的到来打断了布凡母子关于儿媳妇的讨论。布凡和安琳也停止了这个话题的讨论。
“心儿,你怎么没有去上课,还留在成都啊?”布凡对安心问道。
“离开学还有几天,到时候直接坐飞机过去。”安心放下给布凡拿来的水果,朝布凡狡黠地笑道,“表哥,我今年就要毕业实习了。你看,你是不是帮我这个妹妹安排一下啊?”
“不知道你想在哪里工作啊?准备干什么啊?”布凡笑着对安心问道。作为浙江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布凡倒是对这个表妹一点也不担心。反倒是二舅那个表弟,布凡倒有些担心。
安心想了想,对布凡半开玩笑地说道:“表哥,你在香港给我找个部门经理当当。如果部门经理不成,主管也行。我觉得表哥你在香港的那套别墅不错,我非常喜欢那里。”
“心儿,我很遗憾告诉你,这件事情你问错人了。”布凡一本正经地对安心说道,“你应该打电话给嘉妮和宛如,她们说话比我管用多了。”
“表哥,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一个妻管严,还没有结婚就被嘉妮姐和宛如姐管得这么严。”安心被布凡的话逗得花枝招展,笑着说道,“如果我把这件事情朝外面爆料,你说我会不会引发商界、军界、娱乐界的大轰动啊?”
“随便你!反正你表哥我已经是大名人了,不在乎多出一次名。”布凡毫不介意地说道。
安心见布凡满不在乎,不高兴地撅着嘴巴说道:“真是不懂风情,我就不知道嘉妮姐她们怎么会喜欢上你。”
“你当然不知道啊!表哥我的魅力可不是一般女孩儿能够看得出来的。”布凡颇为自恋地笑道,“心儿,你真的打算到香港工作?如果你想留在成都,我也可以让小婷帮你在分公司找一个位置。论关系,她还算是你半个师父。”
“到时候再说吧,刚才我也是说着玩的。”安心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认真地对布凡说道。
“心儿,姑姑觉得你还是留在成都好一点。一个女孩子家家远离了父母,你爸妈总会挂念。”安琳递给按下一个苹果,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
“知道了,姑姑!我会参考我爸妈的建议的。”安心点头向安琳保证道。
安琳满意地朝安心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说到婷婷姐,我倒有个问题想问表哥你。听说清雅姐的柳家和你们杨家正遭受北京沐家、上海林家和山西刘家的攻击。表哥,你会采取什么措施反击?”安心向布凡问道。
“心儿,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八卦了。是不是小婷派你来探我的口风的?”布凡笑道。
布凡一句话就说穿了安心的心思,安心的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没有说话,只是不太好意思地望着布凡,好像在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心儿,你知道吗?这件事情牵涉到了四个老牌家族和一个新兴家族。这件事情的结果不仅会影响我们几大家族的未来,而且也将会直接影响到全国的格局,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布凡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改刚才玩味的态度,一本正经地对安心说道,“所以,表哥希望你不要打听有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信息。明白了吗?”
“表哥,我知道了!”安心看着布凡如此郑重,急忙制止了自己的好奇心,朝布凡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