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星河因着上次单独去非洲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回忆, 所以这次带着一大票人娶媳妇去了。冯忆香赞助了一千头牛,潘风霆也赞助了一千头牛...其实潘风霆很想跟冯忆香一起搭伙的,然而人家根本不鸟他。加上梅葆玖赞助的一千头牛, 还有张清子、桃震两口子的一千头牛, 一共有五千头了。
本是因为陈星河延误了婚期的老丈人立时消了气, 据说早早的张罗人弄好了场地, 就等着牛群到位了。原来博茨瓦纳是“牛的国度”, 全国80%的人都直接或间接以养牛为生。牛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在婚丧嫁娶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在博茨瓦纳,牛历来作为迎亲的彩礼。女方父母向男方提出要多少头牛, 男方同意给这份彩礼时,女方才答应嫁姑娘。牛的头数是根据男方家庭情况提出的, 最少要两头牛, 一般为八头左右, 多则十几、二十头,但必须是双数。如果男方确实送不起, 可用一两头绵羊弥补牛数的不足,但不能用山羊充数。因为女方希望女婿像绵羊一样温驯,而不要像山羊那样,总是大喊大叫,一有机会就想冲出围栏, 四处乱跑, 不愿回家。
其实以三圣堂的实力, 想要多少牛买不来。不过人家陈星河老早就说了, 老丈人家小门小户的, 送太多了不但是负担,还会招来非议, 所以才把数量给压了下来,只在彩礼钱上多给,虽然他们那里没有给彩礼钱这样的风俗,不过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岂有不要的道理呢。这样既壮了门面,又让老丈人家得了更大的实惠,当真是两全其美。
陈星河婚礼这天,由家族中的长老领队,一共是6男8女。他们把牛和衣物等彩礼送到了阿卡家,女方家大人清点满意后,才同意阿卡嫁到婆家。
这天阿卡家的后厨十分的热闹,邻里八舍都来帮忙,因为准备300人的婚宴餐食也是一个“大工程”。只见大家分工有序,有条不紊,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
博茨瓦纳民间举行各种喜庆活动都少不了牛肉宴,当地人称作“塞茨瓦”。按照婚礼习俗,男女双方各家都必须宰一两头牛,招待亲朋好友。当地婚礼民俗有“以舅为大”的传统,因此其中一头牛是新娘父母送的,另一头牛必须是舅舅送来的。舅舅送来的牛屠宰后,他必须带回牛皮和牛头。因此,人们称舅舅是“专吃牛头的人”。女方对男方送来的牛不能屠宰,而是把这些牛交给新娘的弟弟也就是未来的舅舅。这未来的舅舅在他的每个外甥或外甥女结婚时,也必须给每人送一头牛,并取回牛皮和牛头。
冯忆香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眼没罩到就发现新娘阿卡不见了。她根本不懂当地的语言,打听了四、五个人,才从一个能说一点蹩脚英语的大汉口里得知阿卡到后厨帮忙去了。
“我的天呐,你这穿得板板整整的,到这儿来干啥啊!”冯忆香眼见阿卡露胳膊挽袖子的跟着扒牛皮,只觉脑瓜仁疼。这折腾出来一身汗,妆该花了!
“我们...非洲女人不那么娇气。”
蹩脚的英语,外加一脸的不屑,冯忆香莫名就觉得被人家鄙视了。话说这女人为嘛对她这么有敌意呢?女人的第六感吗?
她可不想陈星河的媳妇带着这样的情绪跟他入洞房,这成什么事儿了。
“潘风霆,你过来。”
潘风霆难得得到了冯忆香的召唤,赶紧靠上前来,不想她直接勾住自己的脖子往下拉,踮起脚狠狠亲了他一口。
“看着没,这我男人,比你男人如何?”
冯忆香话音未落,阿卡就对她露出了笑模样,“...嗯...还是我的星星更耀眼......”
冯忆香看着阿卡的一口小白牙笑得都直不起腰了。
你的星星!可以的!
潘风霆何等精明,立时就明白他是被冯忆香给利用了。他借机搂上了冯忆香的腰,任她别扭挣扎也没撒手。
小样的,亲了我的嘴,还想一走了之?
“潘风霆,够了啊,放开我。”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干嘛啊!”冯忆香老大不情愿的,可惜她又掰扯不过潘风霆,于是被他拉着走了老远,眼见前面一片碧绿的海水,四周怪石嶙峋,冯忆香惊得长大了嘴巴。
“美吗?”
“太美了!老天爷真是鬼斧神工!”
冯忆香正惊叹着,不想潘风霆单手将她托了起来,而后脱掉了她的鞋袜。一声惊呼过后,脚掌碰触到了温热的柔软沙滩,冯忆香不觉舒服得眯起了眼。
就让他牵一会儿手好了,冯忆香矫情的想着,任由潘风霆拉着她在海边漫步,只觉惬意无比。
“元宝!小心!”
正当冯忆香闭着眼睛享受着阳光,呼吸着海水的味道的时候,冷不防被潘风霆推坐在地,她急忙睁开了眼,于是就见身旁这个高大的男人委顿在地,而他身旁有一条被石头砸断了的蛇,三角形的蛇头还在不住的吐着信子......
“风霆!风霆!”
冯忆香直接蒙了,她知道非洲虫蛇多,临行前陈星洲特意给了他们很多的药水的,难道潘风霆忘了喷了?
“元宝,我可能要死了...我只想得到你的一句原谅......”
估计是因为毒素的关系,潘风霆的口齿变得有些不太清楚,说话也很是迟缓,冯忆香直接吓哭了,仍是不忘掏出了手机:“呜呜呜,我早就原谅你了!我特么就是虚荣心太强了!星河!潘风霆让毒蛇咬了,你赶紧带人来啊!”
“别急,你们在哪儿呢?”
“呜呜呜...就是,出了阿卡家后门,往哪边走了几百米....呜呜呜呜呜,我忘了......”
到关键时刻就特么分不清东南西北了,真完蛋!
冯忆香挂了电话,眼见潘风霆的眼珠多了很多的红血丝,脸和脖子都有些发紫了,心一横就去卷他的裤腿,想要用嘴把他腿上的毒给吸出来。
“元宝,元宝,让我抱抱你!”潘风霆看出冯忆香的意图,急忙用尽全力将她楼进了怀里,不觉就湿了眼眶。
这个傻丫头啊!
“风霆,你让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吧,我求求你了!”
“你乖...让我抱抱你,你不知道把你推开的时候我有多么心痛,不能再将你抱在怀里,我有多么心痛!”
“你也是为了星河啊...我只是气你什么都不让我知道,不让我跟你一起想办法,我只是攥着所谓的尊严不放......我真是傻啊,你要是没了,我要那些尊严有啥用啊!”
幸亏不过五分钟陈星河就带着人找了来,可是此时潘风霆已经失去意识了,冯忆香跪坐在一旁泣不成声,完全不知道那个帮潘风霆清毒的当地人一脸的狐疑。
“我先给他做简单的处理,搬回屋子之后打一针就能将余毒清楚...不过,这种蛇几乎不会到海边来,他们很讨厌沙子的......”
“星洲!他说什么了?”
“他说风霆没事,回头打一针就好了,你可甭哭得跟死人了似的,我这大喜日子的。”陈星河算准了该是潘风霆又使幺蛾子了,眼见丫头哭得跟什么似的,心疼得要命。
他已经决定跟别的女人开始新的生活,要不要在他结婚这天还狠狠扎他的心啊。这俩磨人精真是够了!
“你看这多吓人啊!我不是害怕吗!”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小舅子说打完针过半个点就跟没事儿人一样的。”
好在有惊无险,潘风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婚礼照常举行。一众人载歌载舞,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痛快。
冯忆香回来之后就跟一无尾熊似的,就挂潘风霆身上,也不管桃震怎么笑话她,就是不撒手。直到她陪着阿卡去补妆,陈星河才把潘风霆抓个正着。
“你小子,真豁得出命去!我小舅子说,那蛇毒一个小时内不清人就得残废!”
“对不住了啊兄弟,在你婚礼上闹这么一出...我这不也是黔驴技穷了么!话说那诱导剂可真好使啊!我还没乐呵够就让蛇给放倒了!”
“你这熊玩意儿!我也给你吓了一跳。你说我结婚你把命搭里头了,我成什么了我!”陈星河大力的拍打潘风霆的后背,一点儿都不觉得解恨,心想回头一定蹿到大伙儿给他灌醉了不行。
“我让桃震备着解毒剂呢,到了真章他也能救我。”
“滚犊子吧,我怎么就认识了你们这帮玩意儿!”
冯忆香陪着阿卡补完妆之后就开始满世界找潘风霆,找到之后就又窝到他怀里去了。
“元宝,你说回国之后,咱们结婚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那你在上边一次好不好?”
“好!嗯嗯?你说什么?”
“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潘风霆笑着吻了吻冯忆香的头顶,心说如果不能寻回这个女人的心,那他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小剧场:
“风霆,我听我小舅子说,这种蛇你选的是挺好的,毒发症状恐怖,解毒也快...不过吧,解毒剂有个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估计你一个月都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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