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孙策正欲率军偷袭如东岛,突然发现甘宁的主力战援,孙策手下可没有与之抗衡的战舰,他已经把所有的重型战船都派给了周瑜,自己身边并没有得力水军战船。 面对这样的局势,孙策只能够黯然退兵,放弃了偷袭如东岛的打算。
就在黯然的孙策借酒消愁的时候,周瑜也皱紧了眉头,战争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根本就是在拼消耗,而江东一隅之地怎么可能拼得过中原大地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消耗,现在周瑜只有两万出头士卒,刘备也不过是一万挂零而已,而对面的曹军光主力部队就有两万名兖州兵以及两万名并州精锐,另外还有三万多荆州精锐部队,两倍于孙刘联军!
而且曹军还有数万主力分散在荆州各地,震慑潜在的反对力量。张允寨中感染疫病的士兵也陆续康复,慢慢恢复战斗力。周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样才能够以少胜多,大败曹军呢?
这时卫兵禀告,老将黄盖前来拜访。周瑜连忙起身端坐,命人传黄盖入内。黄盖对周瑜说道:“都督,现在敌多我少,很难与他们持久对峙。为什么不用火攻之计呢?”
周瑜叹道:“我也;要用火攻之计,不过现在西北风盛行,不利于火攻船攻击曹营;而且曹军蔡瑁、文聘等人熟悉水战,又有弩炮利器助阵,我恐怕火攻船还没有靠近敌军营寨就被敌人击沉了。”
黄盖连忙说道:“都督,我常守河防,最清楚这沿岸的天气,虽然冬季大多为西北风,但是有时候也会有东南风刮起。到那时火借风势,敌军绝对扑灭不了。只是曹军文聘等人严防江面战船突袭,我方纵火船实在没有办法混过敌军的防线。”
周瑜眼睛亮,原来这现在还可能刮东南风,太好了。
周瑜了一眼黄盖有了计较,对他说道:“除非有人为我施行这诈降之计,骗过曹铄,否则这火攻计万万不能。”
黄_拜倒在地,向周瑜恳请道:“都督,请把这项任务交给我吧。我黄盖屡受孙家大恩,即使是肝脑涂地,也再所不辞!”
周瑜连忙把他搀了起来。对他说道:“老军自毁名誉。甘冒奇险实在是江东之万幸。不过好端端地曹军也不会相信您会叛变。必须要受些苦头。”
黄盖一捋长须。大声说道:“督放心就是。我黄盖纵死无悔!”
周瑜整理衣冠。冲黄盖深深拜了下去。黄盖坦然受了这一拜。然后转身出帐。
等到第二日。周瑜击鼓升帐。大会众将。刘备部下众将听到鼓声后也全都入帐葛亮留守夏口督办粮草、训练新兵。所以未能前来。
周瑜对众将说道:“曹铄率领十余万精锐南下。与我军对峙月余。我看这战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结束地。现在我命令所有人报上自己所领兵力。从军需官那里领取三个月粮草。准备与曹军长期对峙。”
他地话刚刚说完。黄盖就在下面小声嘀咕。周瑜大怒。大声质问道:“黄公覆。你有什么话说么小声嘀咕?!”
黄盖也不害怕,昂首出列对周瑜说道:“都督,别说三个月,就是准备三十个月的粮草,也不可能击败曹军。咱们和曹军对峙了这一个来月,死伤不下一万人家曹军根本无所谓,咱们却伤筋动骨元气大伤。
依我说,咱们就本月跟曹军当面大战一场果能战胜他们最好;如果赢不了,咱们便依张子布所说弃械投降,归顺城朝廷。”
周瑜大怒,怒声说道:“我奉主公命令,率领大军破曹,如有敢说投降者,一律斩杀!如今两军正在对峙,你居然敢说出投降的话,分明是想慢我军心,其心可诛!不砍了你的头,难以服众!”
周瑜立即命令左右护军校尉上前,擒下黄盖。黄盖一边反抗,一边大声说道:“我黄盖跟随破虏将军,纵横东南,后来又跟着主公,拼杀疆场,你一个小白脸,嚣张个什么劲?!”
周瑜更是大怒,命令徐盛、丁奉将黄盖推出去斩首示众。刘备站起身来,对周瑜说道:“都督息怒,这黄盖冒犯于你,其罪当诛。但是现在大军正在与曹军作战,临阵斩杀大将,实在是与抗曹大业无益。希望都督宽恕他,先把这罪记下来,等到破曹之后,再行处置!”
众将一起拜倒在地,对周瑜同声恳求道:“都督,临阵杀将实为不祥,不如将他留下,以后再行发落。”
周瑜怒气未消,不过看到众人苦苦哀求,心中有些犹豫。一旁的鲁肃上前低声说道:“公
息怒,公覆乃是咱们江东老臣,这次你就饶了他吧。
周瑜与鲁肃交情深厚,听到他的话后,周瑜长喘了一口气,对众将说道:“如果不是看在大家的面子上,这次我一定杀了他!来人啊,将他拖出去打一百大仗,以正其罪!”
众将苦苦哀求,周瑜只是不允,徐盛将黄盖拖了出去,摁到在地,一旁的丁奉举起杖来,结结实实地打了黄盖五十大板。
黄盖虽然硬气,但是他毕竟已经老了,刚打完五十大板他就昏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众将连忙请求缓刑,周瑜叹了口气,“也罢,看在他年老体弱的份上,就先打这些吧,如果他还敢与我顶撞,数罪并罚,不得宽恕!”
说吧周瑜满脸气,转身离开,众将官连忙上前,将黄盖搀起。
只见他已经被打得皮开绽、鲜血直流,昏迷不醒。众人看得心酸,纷纷落泪。
一旁鲁肃到,长叹一声,转身去找周瑜算账。他悄悄来到周瑜帐中,对他说道:“公瑾,就算是用计诈降,你也该提前吩咐下丁奉、徐盛两个,现在公覆昏迷,这也太狠了点吧。”
周瑜了口气:“子敬,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曹铄狡诈,如果不用这苦肉计瞒过曹铄,黄老将军根本不可能得到曹铄的信任。”
且盖卧于帐中,他是江东老将,大家都来看望他。医匠虽然竭力为他疗伤,但黄盖还是郁郁寡欢,也不说话,只是不住叹气而已。
这时西曹+泽前来探望黄盖,他谦笃慎,足以托付大事。于是黄盖屏退左右,请他入帐。
+泽向黄盖问道:“公覆,您不是与都督结下了冤仇,怎么这次都督打你打得特别狠,他不是容不下反对意见的人啊!?”
黄盖摇了摇头,对+泽说道:“我怎么可能与都督结下冤仇。”
+泽往前探了探身子,低声说道:“难道是苦肉计?”
黄盖点了点头,对泽说道:“我受主公大恩,无以为报,所以献出此计,以破曹铄。我虽然受点苦,但是也不会抱怨都督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曹贼相信。我看军中众将,大多都稀里糊涂,只有你看出了我的用意,而且你谦恭笃慎,足以托付大事,所以才把真相告诉你。”
+泽呵呵一笑,对黄盖说道:“公覆,你也不是老实人,你这不就是为了让我献出诈降书吗?”
黄盖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没有发出太大动静,他冲泽拱了拱手,“德润,这次就全靠你了。”
+泽欣然应诺,对黄盖说道:“大丈夫处世,如果不能够建功立业,那将与草木同腐!公覆你既然愿意捐躯报主,我泽又何惜此生?!”
黄盖从床上竭力下来,郑重地拜谢,将自己写好的书信交给了泽。+泽拿了书信,立即变幻装束,扮作渔翁,架起小舟,往曹营而去。
是夜寒星满天,三更时分,就来到了曹军水寨。+泽还没来得及打量水寨模样,就被巡防士兵拿住,连夜报告给曹铄。
曹铄皱了下眉头,问那报信的军士:“是不是江东派来的奸细?”
军士回答道:“他做渔翁打扮,自称是东吴参谋泽,有机密事来见。”
曹铄便命令军士将他押过来,不久军士就押着泽来到了大帐,只见帐中灯火通明,曹铄凭几而坐,大声问道:“你既然是江东的官吏,为什么来我这里,你有什么机密事,可以说了。”
+泽仰天长叹,大声说道:“大家都说丞相求贤若渴,如今听了你的问话,甚与传闻不合。黄公覆,你这次可想错了!太不值了!”
黄公覆,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旁边参谋连忙上前,对曹低声提醒道:“黄公覆就是黄盖,主公,您曾经让我们查过他的底细。”
曹铄一拍脑袋,原来是实行苦肉计的黄盖啊,这么说这泽是来送诈降信的。看来黄盖已经被痛打一顿了,他如果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是苦肉计,那他这顿打也就白挨了。
看着泽那忠贞的表情,曹铄竭力憋住笑,配合着问道:“我现在与东吴一直在作战,你现在偷偷来到军营,我还不能问你下吗?来人啊,给我打上二十大板,让他老实老实!”
反正这泽要帮黄盖施行苦肉计,不打白不打,打了他也得老老实实地回话。曹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子,乐呵呵地听着帐外士兵喊着号子打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