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公司饱受欺凌 露真情同床异梦,缘分尽形同陌路
从梦中惊醒的一刹那,贾明鎏听到了自己从梦境带过来残留的哭泣声,枕巾上全都湿透了,那如锥心刻骨般的伤痛让他几乎不敢再躺下去,害怕再一次进入那可怕的梦境。
象傻瓜一样不知道坐了多久,灵魂好象才慢慢归窍,贾明鎏看看窗外,天已经快要黑了。
这时,王小翠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看贾明鎏满头大汗坐在床边呆,轻声问道:“哥,你醒了,你刚才一次次在梦里大喊,如梦,不要啊,不要啊,可把嫂子和我们吓坏了。”说着走过来,弯下身子举着毛巾给他擦汗,高高的胸脯快要顶到了贾明鎏的脸上。
过了18岁的王小翠不再是黄毛丫头了。
贾明鎏脸一热,忙把毛巾接过来,胡乱地擦了一把。
在贾明鎏面前,王小翠却还像是个听话的孩子,她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柔声问道:“哥,饿了,刷个牙吃饭。”
贾明鎏起身上了卫生间,待洗刷干净,先去卧室里看了看,只见田甜抱着小贾正在不停了和他说话,小贾正也哦哦地应和着,逗得田甜咯咯直乐。还真是的,从出生第一天起,田甜几乎看着贾正一天天长到满月,只要有空就抱着,逗他玩,还学会了给他洗澡换尿不湿,看上去这小姑姑对小侄儿有着深厚的感情。
贾明鎏把贾正从田甜手里要过来,刚用脸贴了一下,小家伙不干了,立马哇哇地哭起来,田甜可心疼坏了,赶紧把孩子从贾明鎏手里抢过去,抱着哦哦地哄了几声,小家伙很快止住了哭声。
贾明鎏只得尴尬一笑,说:“田甜,你这姑姑比我这爸爸还亲啊。”
田甜冲贾明鎏得意地一吐舌头:“哼,不服呀?”
“服,我心服口服。”贾明鎏摸了摸田甜歪着的脑袋,又说:“好了,你嫂子呢,一起吃饭。”
王小翠把围裙摘下来,轻声说:“哥,你睡觉的时候,嫂子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她临走的时候说不用等她了,让我们先吃。”
出去了?贾明鎏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他走到餐桌前,鼻子使劲了嗅了嗅。“哇,好香啊田甜,小翠,那我们就先吃。”
吴旭回家之后,一直没说话,连日来的忙碌和揪心让她没有像一般的产妇那样臃肿起来,贾正似乎在娘胎里就尝到了心酸与苦痛,生下来之后特别的听话,只要吃饱了很少哭闹,偶尔的不开心,听到田甜的声音也很快会安静下来。哄孩子睡觉的时候,吴旭沉思良久,下了决心想找贾明鎏再谈谈,可等她忙完了出来,却现贾明鎏已经在房的床上睡着了,吴旭轻轻地叹了口气,木然呆坐在写字台的椅子上,稀里糊涂吃了一小碗王小翠熬好的瘦肉皮蛋粥,一个人面对着窗外暗自垂泪。
背后那个呼呼大睡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可是,结婚之后,他关心过他的妈妈,关心过王小翠,关心过田甜,更关心过他自己的前程,又什么时候关心过一个妻子的感受?
突然,贾明鎏在睡梦中大叫:如梦,不要啊……
正在呆的吴旭吓了一跳,王小翠和田甜也推开一条门缝在看,现只是做梦便带上门走了,吴旭盯着贾明鎏痛苦的表情和止不住的泪水,心里隐隐作痛,不是个滋味,原来这个和自己同床的男人一直还做着异梦。
我们之间有爱情吗?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可现在的生活节奏快了许多,痒的时间也大大提前了。
其实,自从莫小力哭哭啼啼找上门来之后,吴旭就开始审视自己的情感生活,只不过查证出来莫小力的假怀孕是顾国平唆使下的栽赃陷害,但是,贾明鎏心虚的表现反证了莫小力也不是绝对的无理取闹,可还没等吴旭理清头绪来和贾明鎏交换意见,他就被检察院带走了。这时候的吴旭,暂时丢掉了烦恼,一门心思想着那是孩子的父亲,孩子出生之后要有父爱,她只有选择坚强,为挽救贾明鎏而四处奔波。
在看过了如梦留给贾明鎏的遗之后,吴旭伤心之余便会想,为了救贾明鎏,自己能不能做得到豁出命去?对这个问题,吴旭内心是恐慌的,不是因为对死亡的害怕,而是真要让她付出生命的代价,让她觉得很彷徨。
如梦的死,也是促使她最终下决心要找南延平帮忙的因素之一,在与南延平不多的接触中,他那种成熟和稳重都让吴旭觉得很有安全感,不经意的关心和体贴更是给了她足够的温暖。
实际上,今天南延平找过来,并不是仅仅是要告诉吴旭他的工作变化,而是直截了当地向吴旭提出: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你了,跟我走。
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一下子把吴旭搞懵了。
南延平的坚定和坚决,搅乱了吴旭的心,她无法在一瞬间作出这么重大的抉择。
贾明鎏再次在梦中呼唤着如梦的名字,让本已心烦意乱的吴旭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她起身出门,王小翠急匆匆地把电话递到了她的手上。
吴旭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她走到了阳台外面,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医院打来的。
南延平酒后驾车,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带,隔离带的碎片飞进了他的胳膊,需要马上做手术,可是南延平酒还没彻底醒,护士问他可以找谁来签字,他脱口而出说了吴旭的名字,护士查阅了他手机上的联系人,这才找到了吴旭。
吴旭的大脑猛地一紧,赶紧扶住了墙,喘了口气,语无伦次地说,怎么会呢?好,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吴旭和王小翠交代了几句,又让田甜看好贾正,自己出门打车赶到了医院。
碎片很快就取出来了,南延平躺在病床上,酒也醒得差不多了,看吴旭进来,眼里放出了异样的光,他满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要是让省委的那帮家伙们知道了,那就臭大了。”
吴旭眼睛湿润起来,说,明知道要开车,还偏要喝,还喝那么急。
南延平笑笑,关副记也说我容易感情用事,看来真没说错。
你呀,你就是故意的。吴旭被他的话逗乐了,察看了一下他手臂上的伤口,问,看你,伤着了?
医生说没大碍,把碎片拿出来就没事了。南延平故作轻松,可刚一抬胳膊,又疼得呲牙咧嘴的。
延平,真的不能这样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有点闪失,怎么办?说着,吴旭把他的手扶着,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边。
南延平笑道,别那么紧张,天没有塌下来,不就是多喝了点酒嘛。大不了客死他乡,还能捞个烈士的光荣称号。
吴旭便用手来堵他的嘴,南延平顺势把她的手抓住了:“吴旭,跟我走。”
吴旭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把手抽出来,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南延平又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孩子,对吗?孩子你可以带着,我保证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他。吴旭不吭声了,南延平又说,人家都说,我这人理智得近乎冷酷,可是,从看见你第一眼起,我就抑制不住
吴旭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南延平,我孩子都生了,还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看重的?甚至为了帮我,连政治前途都不顾了。
南延平说,我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小气的,但只要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会变得无比的慷慨大方,不在乎金钱,不在乎时间,不在乎事业,不在乎名誉,甚至不在乎生命。
吴旭听了这番话,不由得想起了如梦,是啊,南延平的这种心态与如梦对贾明鎏的情感是何其的相似啊
南延平顿了顿,说,如果我不是要离开临江,我会把这份感情珍藏着,慢慢的来跟你诉说,可是,马上就要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想再不说出来,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那天在咖啡馆里我就忍不住想跟你说,但那个时候我要说出来,我自己都会觉得可耻,那不是趁人之危吗?我以为我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可惜……南延平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握住吴旭的手却越来越紧。
吴旭心潮起伏,她完全相信南延平说的是真心话,以他目前的地位和个人魅力,只要他愿意,想要投怀送抱的美女肯定如过江之鲫,完全用不着为了一个已婚女人而神伤。
我刚刚结束的婚姻,也是一桩政治联姻,我的前妻也是一个好女人,只是无论我们怎么的努力,就是擦不出火花,所以,我才不得不下了决心去了断。南延平说到这,又苦笑了一下说,这次的流放,说不定也和这有关,因为我得罪了我的前任老丈人。
一句话点醒了梦中人,吴旭低下了眼帘,自己和贾明鎏的婚姻,难道没有参杂功利的因素在里边?
南延平显然看出了吴旭的心理变化,他开玩笑说,我也是替自己担心啊,西北某市突然冒出来一位单身的副市长,美女们还不要垂涎三尺地猖狂进攻,说不定一冲地,就晚节不保了。
吴旭心头一动,激动地把南延平的手贴在了脸上,喃喃地说:延平,我跟你走。
露真情同床异梦,缘分尽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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