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终于还是决定给你回信了,你厚厚的本子,我用了了数笔,只因为,确实绝望了。
她病了,是在我跟她说分手的第二天,住进了医院。
谁说分手了之后就不要再想起?纯粹扯淡!
“她病了,你要不要去看她?”她的朋友冷冷地甩下这句话,掉头就走。
任谁都会看不惯一个置一年多的感情于无物的人的所作所为,况且,在别人眼中,我和她并不是最合适的一对。因为,我配不上她,明眼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我也是明眼人,偏偏她心甘情愿的什么也看不到。
我没有去,是怕自己看到她的憔悴,忍不住去牵她的手。
若真是那样,心就再也狠不下去了。所以,我把她朋友的话抛在脑后,进行着所谓的无情无意。
还是很难做到无情啊!看到她面色苍白的坐在座位上,如同失了魂一般在校园里游荡,心竟隐隐作痛。
不是已经碎了吗?为什么还会有知觉?
在爱与痛的边缘,我给你回了信,可谓彻底地把自己贬为无耻的混蛋。
我告诉你,初三时,之所以还会和你做朋友,就是为了你的牵引,去追她!连我都不相信,这么牵强的理由居然会从我的笔下诞生。然后,祝福你,因为知道了有个男生在追你,而你的姐妹们,也很赞成。我也很赞成,看到朋友你能得到幸福,由衷的为你祈福。
什么是不信任,什么是朋友,什么又是兄弟?
在冰冷的政教处,我和文起分毫不让的对峙着,若我真的没拿他做朋友,做兄弟,我不至于那么悲催。可是,我非树木,不是无情者,所以,我在他无奈和歉意的目光中,走出了校园,彻底离开了万千学子争雄争霸的校园。
处分:教唆XX打文起,行为恶劣,反省处分。
谁不知道,长达几个月的反省,就是劝退呢?虽然,台面上的是,几天之后再做定夺。
我选择了放弃,也选择了罪名的属实性,因为,累了,是心累了。
若我真要揍他,何必假他人之手?
“帮我传封信!”
“好,谁的?”
“你们村的!”
“她?”
“嗯!”
“包装得挺密封啊!”
“怕你偷窥呗!”
“我还不至于!”
“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在他咬牙切齿的注视下,我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
如果,朋友或是兄弟的一时头脑发热,我们斤斤计较,那么索性,什么也不要得了。
听我舍友说,他带着两个男生,来我们宿舍找我事呢!
我淡淡一笑,小肚鸡肠,不会被我视作朋友。
还是太在意朋友,辗转半夜,我还是爬起来,敲他宿舍的门。
“找文起!”
“我睡了,有啥事明天说!”
“我TMD就要这会说!”
“我不想理你!”
“哟,长本事了啊!不是想打我吗?我就在你们宿舍门口,滚出来啊!”
“晚了,都睡了!”
“有种你给我出来!”
几分钟的时间还是没能等他出来,实际上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离开后,又有人找上门,恰在他开门向我证明有种的时候。
结果自然是他被揍了。
无巧不成书,这个巧,我相当恨!
对簿在政教处,他咬定是我带人揍他了。
我一时间,笑得特别灿烂,因为真的很高兴,我乐自己居然瞎了眼,交了一个自认为熟知彼此的兄弟。
在三方撇清自己的言辞攻势,以及自认为活了几十年,推断正确的“判官”的臆想下,我的解释那么苍白,争辩那么无力。孤独的感觉笼罩着我,我累了,不想再做无谓的争执,所以,理所当然的被当作了替罪羊羔。结合以往的违规行为,我的处分是反省,长达百天。
离开校园的时候,我没有回头。有我对不起的人,也有对不起我的人,算是两清了。
居然没有恨他,恨他误了我的前程,虽然是自己已经放弃了的前程。
只是感觉到了苦楚,我,现实演绎着,现代的窦娥。
事情的原委,只是为了回复你,狠心的抹杀你所谓的喜欢的那封信。
恶有恶报!我甘愿做为恶人的,那么报应来得这么快,也没什么值得埋怨的了。
也没有要恨你,因为我和你们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