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后想过后,克洛克达尔大领主决定赌上一把,他不是不知道罗宾大领主被白赢搞得多么狼狈,他只是对自己的实力更有信心。
又是一天早晨,克洛克达尔大领主手下的兵团再次出动了,大约三万深渊魔族在两头巨大岩兽的掩护下,一举推进到了距离铁壁城越2公里远的位置,而不出预料的,在铁壁城歌者的努力下,天空又再度下起了大暴雨,浇的深渊魔族士兵是不停的吼叫。
经历的次数多了,深渊魔族也慢慢积累出了一些应对大雨的经验,于是那两头岩兽直接化为了无数碎石,帮同伴构成了一个巨大的棚顶挡雨,接着再把岩兽最为珍贵的火种核心给妥善保存起来,等待稍后被激活。
这样一来,攻城部队中的高阶兵种就可以避免雨水的直接冲刷了,剩下没什么地位的恶魔之子和三头猎犬,他们就只能挤在一起抱团取暖了,因为他们体内蕴含的火元素比较少,反倒对雨水的忍耐性更高一些。
“哗哗哗……”雨水源源不绝的落下来,就好像永远不会停止一般,在铁壁城城墙之下,因为被踩踏和鲜血、雨水的反复浸泡,草地早已经不复存在,地面也变成了泥泞不堪的样子,那些被迫挤在一起的恶魔之子更是不停的小声抱怨。
“真该死!这个世界怎么有这么多的水?我讨厌水!”
“我也讨厌,不过你最好小点声,万一要让军官们听到,那你就要到大霉了。”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不是说奥戈丁大陆的土著都很弱小,咱们到这来就能够轻易拥有一切吗?”
“现在咱们也只能相信大领主了。”
另一边,在距离这些湿哒哒的恶魔之子不远处,在岩兽构成的石头棚顶下面,雨水正顺着缝隙哗啦啦的往下淌,溅的那些魔法堕落者是恼怒不止,但是在她们中间,被克洛克达尔大领主委以重任的附庸领主正在强调作战计划。
“……经过前天的那次攻击,咱们成功在城墙上制造出了一道裂痕,而咱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将其扩大,如果能成功突破城墙,那好像这样被雨水浇的鬼日子就算是彻底结束了。”身高接近两米,腰肢细细、但双腕却十分粗壮的女性附庸领主说道。
“可是他们昨天已经用铁水把裂缝给浇筑起来了。”某个不开眼的魔法堕落者军官补充了一句,瞬间就引来了附庸领主的怒视。
“那又怎么样?铁和石头会真正融合到一块吗?况且在咱们的大火球面前,无论石头还是铁块,统统都将化为焦炭,待会儿我会先开始,用火焰将周围这讨厌的雨水都蒸发干净的。”不容置疑的说完,附庸领主就孤身朝铁壁城走去。
大雨同时也影响了城头联军士兵的视线,结果等他们发现附庸领主孤身而来,急忙通知元素法师那边、准备用魔导炮狠狠的轰击时已经太晚了,附庸领主站在弓箭和床弩的射程外,不受干扰的酝酿一分半钟后,一个禁咒就狠狠的砸向了城墙。
一只幻化后体长超过500米、翼展接近300米的巨大火鸟,惟妙惟肖的形体上连根根羽毛都能看清楚,它经过短暂的飞翔后,一头就撞到了城墙的屏障术上面,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剧烈震荡和大爆炸。
“轰……”由于前路被彻底的堵死,那无处可去的澎湃火元素,他们就只能转而朝其他方向扩散了,于是在附庸领主的禁咒轰击下,足足有一块8-9公里长,4-5公里宽,紧挨铁壁城城墙的区域被烤干了,地面由上一秒的泥泞变成了龟裂的状态。
惊魂未定的城头联军士兵,他们马上就开始了反击,在军官们疯子一般的吼叫声当中,操作重型床弩和投石车对着附庸领主疯狂开火,想要将神级法师从城墙前赶走,稍后连城头上的魔导炮都加入了围攻。
“嗖嗖嗖、砰砰砰、轰隆、滋啦啦……”重矛、石块、魔法弹丸,各种攻击一下子就淹没了附庸领主站立的位置。
哪怕是神级的元素法师,他们想要连续释放禁咒也是不可能的,铁壁城在遭受下次同级别的攻击前,至少会有一分半钟的间隙时间,而且魔导炮想要开火,那铁壁城就必须暂时撤掉屏障术才行。
“快快快,快把你们的大屁股从位置上给我挪开,红色小组撤到后面去休息、尽快恢复魔力,城墙防御改为白色小组接手,一旦魔导炮停止射击,我要你们在3秒钟之内就将屏障给我支撑起来。”
此刻在正面城墙的一座大型箭楼中,一名元素法圣,没错就是一名元素法圣是完全不顾礼节的吼叫道,要不说残酷的战斗是训练士兵的最好方式,在深渊魔族袭来的几个月当中,铁壁城就已经先后晋级四位圣级元素法师了,眼下正在值班的就是其中之一。
接下来,在旁边一个歌者小组恢复光环吟唱的歌声中,被划分为白色小组的元素法师们不待坐稳,一名跌跌撞撞的传令兵就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叫嚷道:“有命令,推测敌人本次攻击的目标是城墙裂缝处,魔导炮马上就会停止轰击了。”
“知道了,叫他们尽管来吧!”因压力而表现的特别暴躁,那个元素法圣赶走传令兵之后,立刻又对着白组成员嚷嚷道:“今天一定会很漫长,马上准备施法,屏障术一定要快、要稳定和持久,其他事情自然有别人会去统统搞定的。”
“是,法圣大人!”一脸严肃的元素法师们则是异口同声的回答,一次又一次的大战令他们的配合愈加纯熟,意识力也不断的加强。
果然没错,在魔导炮停止射击后,保护城墙的屏障术刚刚支撑起来,附庸领主第二发禁咒又轰在了城墙的同一位置上,然后在产生更大、更剧烈的震颤和晃动后,深渊魔族的攻城大部队就一股脑的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