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告知

落棋由殿门处冲冲忙忙跌跌撞撞的往处理公务的内室而去,一边推开门的时候,一边大声的向里面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天帝竟然来了。”

坐在书案后面的人抬起头,疲惫的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我说落棋,就算我不是法天,你不怕我,也用不着这么大声吧,为了这些文书,我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了,你也适可而止吧。”

“可是来的是天帝啊,是天帝啊!”落棋仍旧很大声的喊着。

“哦……,”无精打采的人应了一声,转瞬迅速的抬起头:“你说是谁?”

“天帝啊,天帝!”落棋感到自己终于受到了重视。

“他怎么来了?”虽然天帝很尊贵,但是他可没有想要和天帝见面的想法。

“不知道啊,说是要见主上呢,可是我虽然说过主上在司书殿里,但是天帝却不愿意自己去找,要怎么办啊,怎么办?”落棋对于如此棘手的问题无法处理,非常的慌张。

叹了一口气,书案后面的人走到了落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着急,我过去看看。”

虽然说是过去看看,但是在门外想了好久,书案后的人最终仍旧未进去,而是转身向着自家的司书殿去了。

其实找个法天并不难,但是去找那个坚决不肯回到汀兰殿的法天,却是有些难了。

远远看到自家的殿门,许久不会来,竟是有点想念。

“副司书,您回来了,”鬼差见到多日没有影子的洛涯,和他纷纷打着招呼。

一路上遇到了十个鬼差后,洛涯终于见到了秋意和怀慵,他们两个如今都在司书殿中,看来都是没有走的打算,就像盘根的老树,一副打着老死此地的意思。

知道主上回到了司书殿,洛涯也并未加紧脚步,他还没有想好劝说法天去见天帝的理由,就算这么去了,也不过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而已。

“不知道主上是不是在休息,昨晚主上回来得很晚,”昨晚同样睡得很晚的怀慵回忆道:“大概快要天明时才睡。”

“你怎么那么晚才睡,虽然公务要紧,但是身体也要紧,不能累坏了身体,适当的休息还是必要的,”洛涯停住本来就不愿意挪动的脚步,在文书库的门前闲闲的和怀慵说话。

“要是没有什么正经事情的话,你就赶快去见主上,”秋意一针见血的指出来:“就算是你在这里拖得再久,也不可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洛涯仰头望天,秋意果然越来越坏了,这么打击他。

虽然不愿意,但是洛涯不得不承认,秋意说得还是颇有道理的,辞别了已经代理司书和副司书事宜的秋意和怀慵,洛涯挪着小步往遥汀以前住着的院子蹭。

离院子还有段距离的时候,洛涯就听院子里面法天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院子还是老样子,洛涯最近忙得很,已经将近月余没有来过了,里面的摆设都没动,法天还是习惯性的坐下大树的躺椅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说不上是不是在看。

“找我有事?”洛涯和法天之间,从未说过交心不交心的多余话,但是自从遥汀不在了之后,他们二者的关系却是近了许多。

“呃,那个……天帝来了,在汀兰殿里,说是想见你,”洛涯勉强用一口气将话说完了。

“没空,”法天的回答,根本就没有超于洛涯的预料。

“可是落棋很为难,天帝似乎说,是一定要见到你才行,”洛涯叹气:“你这是在为难属下啊。”

“我有么?”法天用非常无辜的眼神望着洛涯。

洛涯无奈与他回望,却突然发现,法天似乎又消瘦了些,距离上次见他,不对,应该说每次见到他,法天都能更消瘦一些。

叹口气走到门旁,洛涯本欲出去,可是想起自己作为两块面间肉饼的可悲境遇,只得又返回来:“说不定天帝会有遥汀的消息呢。”

一阵风拂过身边,院落中的躺椅仍兀自晃个不停。

“我是瞎说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心插柳柳成荫?”洛涯郁闷的小声自语道。

汀兰殿水阁,清风习习,水波不兴。

天帝托盏浅啜,似如无人之境。

“找我?”法天身影极快,晃入水阁后即凭栏而望,背对着天帝,并不回头望去。

其实如果不是洛涯那句根本毫无根据的话,法天也是不会过来见自己的父上的,听说遥汀并未魂飞魄散后,法天一直有在找,但是怎奈翻遍六界,仍然没有消息,他知道自己的父上很可能会知道,但是他也同时知道,如果天帝不说,那么无论怎么样,他也问不出来的。

刚才洛涯说的时候,法天就知道洛涯是在随口胡诌,但是隐约的,他也抱着一点不很确定的期待,希望天帝是真的前来给他希望的。

“遥汀在我手里,”天帝说的很直接,非常平静的语气,好像是和法天在谈茶盏中的香茗,而不是交代遥汀的所在。

抓着栏杆的手一紧,精铁栏杆上印出了五个指印,法天的心就像是被石头击中一般,复杂的欣喜感荡过心头,冲刷着他空白的脑海。

“你……说什么?”虽然早就想到了这是最可能的事情,但是听天帝说出来,法天仍是体会到了应有的震撼。

“你听到了,”天帝似乎没有重复一遍的想法,接着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下去:“灵隐山中有座寒冰宫,遥汀就在那里,你随时都可以去,虽然里面遍布卦阵玄机,但是对你不算难。”

强烈的惊喜和紧张感在心中逛来逛去,将法天的意识搅得一团模糊,等他回过神来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天帝还在。

同样的眸色,同样的血缘,但是他们之间,永远存在着巨大的隔阂,就像是数万堵墙横亘在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冲破突围的可能。

但是很了解,天帝从未试图了解过自己的儿子,但是法天对他,在经过了诸多的事情之后,开始渐渐的了解起来。

所以他听到自己开口问天帝:“这么轻易的交出遥汀,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

天帝听到质问,浅浅的笑了笑:“真是敏锐啊,遥汀一直昏迷,我和你母上去魔域取来了‘浓焰’,至于它的作用,想必你也会知道,你母上想要独自做决定,但是我觉得,这个决定,还是由你来做更好。”

蜻蜓在水上划出一条水痕,荷叶被风荡起几点水珠,浅粉色的荷花在空气中摇曳生姿,他们的周围,突然很静很静。

“一定要用‘浓焰’么?或许……有更好的办法,”法天声音干涩的说道。

天帝并没有回话,而是抬眼看了看自己儿子苍白如纸的脸色,隔了好久,方才语气平稳的说道:“就算是我不顾虑你的感受,也不会让你母上担心这么久的。”

法天的眼神沉沉的坠落在地面上,觉得头像被压了千金一样的沉重,眼前这位无情的父上说的没有错,即使他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也不会不顾及母上的感受。

可是‘浓焰’……‘浓焰’……

如果仅仅是忘记了他,那么可以重新来过,但是如果是忘记且憎恨着他,那么他们之间,要如何重新来过。

其实可以从乐观的角度想,或许遥汀从未喜欢上他,那样的话,对他憎恨的感情就不会有,或许稍微悲观一些,遥汀只有一点点的喜欢他,那么也不过是一点点的憎恨,但是如果遥汀非常喜欢他呢,那么是不是就要有海一样深的憎恨?

到底是希望遥汀曾经深爱过自己,还是希望她根本就没有对自己产生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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