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苦笑不得的看着张大有,无奈的说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些,剩下的还要靠你自己去调查才行啊。”
张大有一想也是,如果这说书人真有这样的本事,还怎么可能呆在一家茶馆里面说书呢。
事不宜迟,张大有敬了说书人一杯酒之后,起身告辞离开。
离开醉仙楼之前,张大有吩咐老鸨,说书人今天的花酒算在自己的账上,接着张大有匆匆离开了。
离开了醉仙楼之后,张大有先是回到灵船上找到了金九。
张大有把从说书人这里得到的线索告诉了所有人。
金九听了这个线索,点了点头说道:“虽然这个线索没办法帮我直接找到盗碗的人,可是这也大大缩小了我们的调查范围。能这么轻易盗走一石碗的人,必定是个惯偷,能有这种本事的人也不多,我这就去派人打听一下。”
“好,我现在也马上回家,叫来家里的下人询问一番。”
于是,张大有和金九分头行动。
回到张家之后,张大有先是去看望了一下自己的老爹。
这两天,张福全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了。
看样子,那偷走了一石碗的人正在疯狂的使用一石碗,这样透支了很多张福全的寿命和福泽。
这就导致了现在张福全变得很虚弱,他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修养着,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眼睛,强撑着和张大有说了几句话。
随后,张大有帮自己的老爹盖好被子,然后他就来到了院子里面。
家里的下人已经按照张大有的吩咐全都来到了院子里头。
张大有逐一盘问,在一石碗丢失的那天夜里,这些下人都在哪里,都做了什么事情。
张福全最忌奢靡和铺张浪费,不过就算是这样,张家上上下下还是有着二三十个下人。
这一番盘问下来,还是花了整整半日。
盘问完最后一个下人之后,张大有的脸色变得很沉重。
这群下人好像都有着不在场的证明,那天夜里要么就是早早去睡了,要么就是互相聚在一起守夜。
难道说是说书人给出来的线索有误?
这盗碗贼根本就不是家里的下人?
就在张大有毫无头绪,心情烦躁之时,突然有一个下人开口说道:“大少爷,前几日王老财被老爷派出去办事,算算时间应该早就被回来了才对,可是最近几日都没有看到王老财的影子。”
王老财?
张大有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一个驼背下人。
这王老财是前两年被张福全收进府里来的,张福全是看在他身体残疾的份上,留他在家里帮忙。
平时,这王老财也只是做些帮家里采购的杂活,是个憨厚老实的家伙。
张大有眉头紧锁,他接着询问道:“你们有没有人知道这王老财老家在哪?”
众人纷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王老财突然失踪,还真是个蹊跷的事情。
张大有迅速把这个线索告诉了金九。
还别说,这个叫王老财的人还真是有问题。
金九派人打探了一番,发现在案发当天,这王老财确实鬼鬼祟祟的从张家离开。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
“但是,根据目击者所说的,这王老财离开的时候,随身并没有带上包裹之类的东西。”
“总之,先找到这王老财再说吧。”
现在,这王老财的嫌疑最大。
于是,张大有和金九他们发动了所有人,在杭州城开始寻找这王老财。
可奇怪的是,这王老财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九认识的那些江湖上的朋友,遍布整个杭州城,三教九流干什么的都有。
按道理来说,要找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而且,王老财的特征还那么明显,一个驼背的下人,这走在人群中应该很打眼才对。
又过了一日,寻找王老财的事情仍然毫无进展。
一筹莫展的张大有呆在家里喝着闷酒,眼看着自己老爹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自己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内疚和自责的情绪充斥着张大有的内心。
“没用,我真是没用。”
一杯接一杯,张大有很快就喝的烂醉如泥。
就在这时候,出城拜佛求神回来的张母看到张大有这幅样子,心疼的不行。
“大有啊,你可不能吓唬娘啊。你爹现在已经病倒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还要娘怎么活啊。”
这些日子,因为张福全突然病倒,张母也是心力憔悴。看到自己丈夫一病不起,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求医问药。
这期间,许治和老爷子也亲自登门来给张福全瞧了瞧。
“张老爷这是伤神过度了啊,这种病只能卧床静养,兴许过些时日就能加已恢复。”
许治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张大有也知道,许治和这言外之意就是无药可医。
无奈之下,张母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求神拜佛上面去了。
“老天爷啊,请你保佑我的夫君。只要你能让他平平安安,我愿意烧香礼佛,从此斋戒,每日诵经百遍,做不完绝对不离佛堂一步。”
看到母亲这样,张大有更加难过了。
把张母送回房间休息之后,张大有准备返回灵船上,询问一下吴老头有没有什么办法。
结果就在这时候,金九去突然找上门来。
“怎么样?金九大哥,找到人没有?”
金九摇了摇头,不过他却紧接着说出了一个重要的猜想。
“都好几天了都没有找到那个驼背,我觉得,这个王老财的驼背会不会是装出来的?驼背根本就是他的伪装?”
听了金九的话,张大有迟疑了一下,表示确实有这种可能。
不然这王老财也不可能在杭州城里人间蒸发了才对。
“这要是真的,那就难办了。都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他很有可能已经离开杭州城了。不总之我现在就去让下人画一幅他的画像出来,然后张贴在红榜上,重金悬赏,兴许他还没离开杭州。”
“如果他的驼背都是装出来的,那他的脸也很有可能是易容过的,画像的作用不大,只会混淆我们的视线。”
“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