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琛眯起双眼,“既然老爷子给我享受的时间我当然不能辜负他们,不过你派人盯紧陆家淇,我总觉得她最近应该会有大动作。”
听着陆景琛的话,唐钰了然的点了点头。
陆景琛的目光扫向陆家淇的办公室,心里对陆家淇的防备更深了几分。
“你留在公司安排一下,我去顾家。”
一听陆景琛还要去顾家,唐钰一点都不惊讶,但是仍然试探着问着:“您还要去顾家啊?可是顾妈的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您……”他不相信陆景琛当真一点都不介意。
对于唐钰的问话,陆景琛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径自离开。
顾家,顾筱希接到了经纪人靳娴的电话,正打算出去谈一个新的代言,却在走出门口时霍然顿住了脚步。
看着门外的那个人,顾筱希呆怔住,“你……”
“是,我又来了。我说过,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等你,直到你给我机会听我解释。”陆景琛率先开口,态度诚恳的很,只是希望顾筱希能够听他解释。
顾筱希却什么都不想听,她面对陆景琛的态度也颇为冷淡。
“陆总,很抱歉我现在没空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今天还有工作,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同他擦肩而过,却在擦肩的瞬间被陆景琛抓住了手腕。
他的声音透着无奈,“小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呢?难道你一定要这么冷淡的对我吗?”
顾筱希轻轻拨开陆景琛的手,双目却始终没有看向陆景琛。
“很抱歉陆总,我赶时间。”依旧是冷淡的语气,让陆景琛无话可说。
他终究也不再勉强她,却拉开车门,对她道:“既然你赶时间,那就让我送你吧。别等你经纪人了。我直接送你过去。”
他的语气透着无可奈何,但是他不想让顾筱希反感他。所以,他永远愿意做最大的让步。
看着他诚恳的目光,顾筱希终究不忍心拒绝。她就势上了车,却是坐在了后座,而不是副驾驶。
看到她这一举动,陆景琛一怔,随口苦涩的笑笑,绕到另一边上车。
坐上车之后,陆景琛微笑问道:“去哪儿?”
顾筱希报出地址,之后便再也没有吭声。
她将目光看向窗外,不肯将视线移向陆景琛。
陆景琛几次透过后视镜看向顾筱希,打量着她,心思暗沉。几日未见,她似乎清减了不少,下巴都尖了些许,心里不免有些心疼。
车子开到顾筱希指定的饭店,陆景琛将车子停下,却迟迟解开车门的落锁。
顾筱希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不耐烦的催促着:“能不能麻烦陆总把车门打开?我真的没时间再浪费了。”
听她如此着急的语气,陆景琛只得将到嘴边的解释咽下,将车门打开,看着顾筱希急急忙忙的跑开。
顾筱希连头都没回,径直走进饭店。但其实脚步顿了好几次,只是她强迫自己抬起脚步重新朝前走去,不允许自己回头。
说不动容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想让自己心软。
厉家,厉寒泽脸色阴沉的看着自己手机里拍下来的账目,紧紧的咬着下唇,隐忍着心里的怒火。
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份儿上,难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以连亲情都不顾了吗?
恰时,听到家门被打开的声音。厉寒泽从书房出来,冷着脸唤着:“妈,刚好您回来了,我有话先跟您说。”
陆家淇微微愣了一下,狐疑的看着厉寒泽,“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口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顺从的走进了书房。
陆家淇刚在桌前坐下,厉寒泽就将书房的门反锁。这个举动让陆家淇僵住,尴尬的笑笑,“好端端的关门做什么?有什么事非要这么神秘啊?”
“我只是想给你留足面子。”厉寒泽冷冷的说着,眼神中带着冷意。
这让陆家淇本能的用尴尬的笑掩饰自己的心虚,口中含糊着:“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厉寒泽冷哼一声,早已料到她不会承认,将自己手机的照片拿给她看。
他的语气带着质问,冷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你要做到什么地步你才肯罢手呢?”
陆家淇接过手机,看着里面的照片,整个人都呆住。她没想到厉寒泽居然会发现这些,她本来不想告诉他的。
“你为什么要做假账?你想将整个公司搬空吗?那可是陆家的产业。”厉寒泽没办法理解陆家淇的行为,她拥有着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除了陆老爷子之外陆枫帝国最大的股东,那她又何必费尽心机的将公司挖空呢?
陆家淇见自己的想法被看穿,没有半分愧疚,反而坦然的扬起头看向厉寒泽。
她冷嘲热讽道:“你知道什么!虽然老爷子现在给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我,可是谁敢保证以后他不会将他手里的百分之五十都给陆景琛?当初就是这样,就在我以为陆枫帝国的继承人非我莫属的时候,陆景琛出现了,老爷子就毫不犹豫的将总裁的位置给了他。”
提到这些,陆家淇咬牙切齿的恨着,连眼中都是嫉妒的火花。
在她心里,就是因为陆景琛的出现,夺走了那些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所以她恨陆景琛,更恨陆老爷子的偏心。
听着陆家淇的话,厉寒泽才恍然明白她为什么要处处跟陆景琛作对。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该想法设法的挖空陆老爷子辛辛苦苦创下的基业啊?
“妈,之前你利用我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陆景琛的事了,还伤害了小希,就算是为了报复陆景琛,那现在也该两清了吧?你能不能收手了?”厉寒泽的语气带着恳求,显然是不希望陆家淇再继续错下去了。
可是陆家淇却不这么想,反而因为厉寒泽的这番话而大发雷霆。
“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怪我喽?什么两清?永远都两清不了!”陆家淇厉声吼着,那副样子就如同被仇恨填满的疯子一样,让厉寒泽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