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赌博和打架

工程人生

第一卷

第四十二章 赌博和打架

人是矛盾的,任何人都是,任何时候都是。

我们把活着的人往死里整,我们对一心求死的人抱有无限的同情和恻隐,并想方设法努力的去挽救。

就像某些男人,一边引诱良家妇女下水,一边劝着婊.子从良,矛盾的内心才会延伸出矛盾的行为。

矛盾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动力,矛盾是事物之间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一种特殊的状态,矛盾就是对立统一。

这世间的人千万万,就没有一个是不矛盾的。

这世间的事物万万千,也没有一个是不矛盾的。

事物都是正反两面,人也是正反两面,再细分的话,又何止两面。

这人生的道路山高水长,没有尽头,但有终点,可笑吗?一点都不可笑,对道路而言是没有尽头的,对人而言真的有终点。

矛盾吗?矛盾!

矛盾吗?不矛盾!

连矛盾本身都是矛盾的,那就没什么可说的,矛盾的人生,矛盾的关系,矛盾的万事万物。

你不明白某在说什么,连某自己都不明白,这就是矛盾。

漫长而又短暂的生命只是矛盾的载体而已,关注矛盾本身是没有错的,但我们更应该去关注由矛盾产生的发展。

敬畏矛盾,就是敬畏自然,敬畏自然就应该敬畏生命,敬畏生命,就可以敬畏自己,因为我们也是生命之一。

好好活着,就是对这天,这地,这世间一切自然和万事万物的最大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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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人呓语一般的话语,也许有的时候还能一语成谶,谁知道呢,有些东西就是这样的奇妙。

“你不是要洗澡吗?”

“等一会再去……”

“那我先去。”

“……”

哗哗哗的流水声中,有些人又在开始胡思乱想了。

胸肌还在,但好像有点无法对抗万有引力了和油腻的食物了,微微隆起的小肚腩,并没有孕育生命,孕育的是本不该存在的脂肪,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日渐成长。

人,还是得时刻保持身体的清洁和强韧,有句话怎么说的,“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不管里面供奉的是什么,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美丽和清洁。”

还不很明显嘛,这身体里供奉的就是我们自己,对自身的信仰只要不刻意的去迷信,本就是在可与不可之间。

“你不是要洗澡吗?”

“嗯。”

洗净抹干的某人男和某人女再一次的问答,某人女却没有丝毫的动弹,这装睡本就是人的天赋。

……

暧昧绮丽的夜晚都是有代价的,这世间但凡得到点什么,都得失去点什么,这是天道,不为人的意志所转移。

想收获就得付出,为了与佳人相会,这货又是撒谎,又是装病,还得第二天的早起。

睡得很沉的马医生并未起来,三班倒的医护工作制度,其实最考验的是人调整作息时间的能力,任何时候都能睡得着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能力。

“我走了。”

“……”

这人,装睡的时候都叫不醒,更何况是真睡着的人。

轻轻的吻在额头上,换来一个将醒未醒之人的翻身,满屋的春光,一览无余,拉了拉空调被,给某人盖上。

叫嚷着要洗澡的人,并未起得床来,半夜三更的一次起身,最终在某人的二度纠缠后宣告失败。

这女人的裙袜外套和贴身衣物,散落在地上,林云小心翼翼捡起来扔在床上,并未进行折叠,洗漱完毕,轻轻的关上门。

来到早餐店的时候时间才6:20,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刚出锅浓香滚烫的豆浆,喝一口就止不住额头的细汗。

等林云回到项目部的时候,雨仍然未停,又是清闲的一天,又是俗称的“雨班”,久未得到休息的工人迫不得已的休养生息,项目部天天跑工地的一干人,却都是欣喜异常的。

挨着问了所有小伙子的内业情况,这是适当的提醒,要计量了,内业的工作还得跟上,所幸的是大家分工明确,近段时间任务不是太紧,每个人都做得很好。

上午一混而过,中午准备吃饭的时候,林云这货低着头出了办公室,和下楼过来的陈莉撞了一个满怀,要不是林云下意识的丢掉餐具这么一搂,这陈莉十有八九就屁股开花了。

饭碗丢了没关系,佳人在怀的机会可不太多,尤其是这种高冷寡言的,下意识的动作为什么是下意识呢,因为考虑不了那么多了,也包括这后面的尴尬。

短短的一秒,这货就放开了手,陈莉的餐具是瓷的,掉地上碎了,林云的餐具是不锈钢的,捡起来还能用。

慌乱的二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但是总得有人说话才能化解这尴尬。

“这是我的,干净的呢,你先拿着用,下午我去买一个赔给你。”

林云把自己的餐具捡起来,塞到陈莉手里,再把陈莉的筷子捡起来递给陈莉。

“嗯。”

“你先下去吃,我找个扫把扫一下。”

林云不由分说的开始安排起来,并回头去办公室找扫把去了。

这就是生活的日常,并不是狗血的邂逅和冥冥的巧合,因为我们都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因为我们都有手忙脚乱的时候,不经意的碰撞而已,没有那么多内心戏,也不需要篇幅去述说。

真实为什么是真实,因为真实比虚构更加的复杂,真实都有千条万线的内在,不能轻易的从表象去解读,这样的事件仅仅就是生活中泛起的一个小浪花,一顿饭或者一天两天的时间就寻不到踪迹了。

打扫完毕的林云来到了厨房寻了一个碗小心翼翼的洗干净,然后打好饭菜开吃,不过这二杆子心头现在心里边偷着乐,因为这货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些童言无忌,也不知是哪个无良的家长编排出来哄小孩儿的话语。

“女孩子不要用人家的碗筷吃饭,吃了会怀孕。”

哈哈哈,边吃边乐的林云,在所有人眼里跟二傻子划上了等号,不过呢大家没太在意,因为大家都在谈论最近发生的那个案子。

“听说杀人的这个小伙子是去偷电缆的时候进到屋里,看到这个小情侣女的身上穿得单薄,临时见色起意,才决定用电把两人电晕,然后好那啥……”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样听说的,没想到电死了。”

“唉,可惜了呀!”

“……”

最后说话这人是谁,这惋惜的态度有点意味深长,让大家都彻底无语了。

林云抬起头,顺着话语找到了主人,我去,试验室那个陈华勇,你个猥琐的四眼胖子,你这个是什么心态呢,什么可惜了呀。

心里阴暗的人都是有迹可循的,言谈举止的不经意间就会暴露出来,所有女同志望向这个胖子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其实也不一定就是阴暗,可能就只是一个不太成功的玩笑,只是不太应景,适得其反了。

活该!

吃完午饭,回到宿舍的林云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连陈雷高声大气的打着电话都没有影响到他。

根据科学分析,同等时间的脑力劳动消耗是体力劳动的五倍,这话也不尽然,绝对的,因为某些耕耘的劳作,比脑力劳动消耗更大,尤其是对具备一定深耕和反复耕耘能力的人来说,确实如此。

反复耕耘劳作了一夜的林云打着呼噜,倒是让陈雷无所适从了。

打呼噜的人都听不到自己呼噜的,所以都会埋怨别人的呼噜。

“MD,牲口。”

打完异性电话的陈雷骂了一句,翻了个身,不久这两个牲口的呼噜声就此起彼伏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曾经理和钟胖子几个离家近的,领导可能是公事外出,也许是趁下雨开了小差了。

下午的时候,林云是被蒋大勇的电话吵醒的,叫林云和他一起上工地,林云是最怕接到这人的电话的,其实反过来也一样。

只要工地上有事需要安全科和工程科同时去处理的都不是啥好事,挂完电话的林云起床气还没消,一看时间才1:40。

扰人清梦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18层地狱楼盘正在持续开发,几千几万年的也不知道到了多少期了,反正在等着各位去看房呢,宽大,温暖的火景房无限量提供,只需要888个差评就能自动分配。

分配好呀,生前买不起房,死了就让你随便住,要多宽敞有多宽敞,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还不收取什么物业管理费和维修基金什么的,嗯,还有一个永不拆迁的特点。

和蒋大勇一起来到桥梁工队驻地,驻地楼下停着一辆警车,这是什么情况呀,林云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蒋大勇,见这货也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大约这货也是被吵醒的,不知道啥事儿就直接过来了。

桥队的食堂有电视机,有三张大桌子,现在电视机是开着的,不过声音关得很小。

两个警察一站一坐,在桌子前坐笔录,桌子对面坐了两个鼻青脸肿的工人,一个老的,一个年轻的,其中一个用纸巾堵住鼻子,纸巾上有鲜血,这人十有八九在流鼻血。

流鼻血的这个人林云有印象,因为爱穿迷彩服的原因,大家都叫他小保安,安徽籍,这个小伙子很勤快,在工地上不怕脏不怕累的,只要有加班,都是争着去的,很是讨工头老王和林云喜欢!

另外那个鼻青脸肿的五十左右的健壮老头儿林云倒是没什么印象。

蒋大勇上前问两位警官什么事情,而林云呢找了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站着。

坐着的警官放下笔,看了大腹便便身材高大的蒋大勇一眼,和心里边的负责人对上了号。

“你是负责人吗?”

“是的,警察同志。”

“好好管管你们的工人,赌博就算了,还打架。”

“……”

蒋大勇没表示,林云心里的火起来了,这帮不省心的孙子,你打牌就打牌嘛,你打的是哪门子的架,打架就打架嘛,你报的是哪门子的警,妈巴子的,要让老子知道谁的报的警,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桥队张老板呢?老黄呢?老王呢?

这工地上难免会有磕磕碰碰,打架虽说不是常态,但时有发生呀,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

很多时候打架的理由千奇百怪,也许吃饭的时候因为一个座位,都能吵起来,甚至发展到动手,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点到为止,不会发展得不可收拾,因为有人打架,肯定就会有人拉架,鸡毛蒜皮的事情,过不了几天就消气了。

鉴于工人们朴素的阶级感情,一旦项目部发现打架斗殴的情况,肯定是要做针对性的工作的,因为有的时候一口气憋着,没有合理的疏导,会演变成流血甚至杀人事件。

不过近些年,因为加强管理的原因,那样的事情少之又少了,打架斗殴也并不是啥好事,所以都极力的避免。

常年在外,不同地域的工人好斗程度是不一样的,以前是湖北,湖南和四川、河南这些地方的好斗,近些年异军突起的是安徽和重庆这些地方的。

这些年工人的待遇在逐渐的提高,生活水平也在不断的提高,同一个工队的打架斗殴事件是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都是无限接近于零的。

吵架的肯定有,但有人干预和劝说,加上大家都会适当的克制,毕竟我们的整体素质还是在上扬的,这是实情。

林云有点火,火的不是打架,火的是这工队的几个负责人哪里去了,明知道家丑不外扬,打架没出问题也就算了,这有人报警也没有人制止吗。

“老王,你哪里去了。”

林云出得门来,站在屋檐下,给桥队老王打了一个电话。

“我在钢筋加工厂呢。”

“等着我,我过来了。”

一墙之隔的钢筋加工厂,林云找到了老王。

“谁报的警。”

“做饭的阿姨见两人打架了,出门来打的电话,都没注意。”

“这人是你们的人,长期跟着你们做饭,会不知道这个轻重?”

“我们自己做饭的阿姨儿媳妇生小孩了,请了假回去了,这个是当地临时找的。”

“……”

怪不得呢,林云和老王在这里一问一答,慢慢的脑子里边就有了大体的轮廓。

这中午的时候,因为下午不上班,然后大家都喝了点。

要不说无事生非呢,喝完酒有人提议打牌,然后几人趁着酒劲儿就开始打牌了。

五六个人,玩的是炸金花,一块的底钱,十块的上限,只要脑袋不是太铁的人,又或者拿着冤家牌这种,都不会出现太大的输赢,况且这帮工人都挣得挺多的,输赢一二百块钱,三五百块钱也不会演变成斗殴事件。

流鼻血的这个叫“小保安”的小伙子呢,手气很好,不一会儿就赢了五六百,每人都输点,那个老头一人输了二三百块钱,所以说,这人千万不要得意忘形,赢钱的人忘乎所以的张狂,自然就招致输钱的人心头不满的累积。

老头一直输,输了快三四百的时候,见赢钱的“小保安”在那里手舞足蹈,张狂得有点没边儿了,气不过,就来了这么一句:

“你牛逼啥呀,你那么牛逼你老婆还不是跟人跑了。”

这世间第一等的恨大约是杀父之仇与夺妻之恨了,而这第二等的恨无非就是揭人伤疤了。

“小保安”,安徽人,大约二十五六岁,因为人勤快老实本分,能吃苦耐劳,这本来在工程管理人员眼里是优点呀。

可是在老婆的眼里就不一定是,农村的女人大抵还是喜欢会来事儿的,要精明,嘴会说,爱干净爱打扮的。

这倒不是低级的情趣和重视外在了,这世间,有趣的人和东西都是讨人喜欢的,老实本分而又无趣的人,不说招人嫌弃,至少在自己女人眼中是不算合格的。

所以呢,结婚不足两年,这“小保安”花了大代价娶来的老婆,在一次打工出去以后,再没有回来。

这一家子经过多方打听,辗转听来的消息呢,是跟一个河南籍的中年男子跑了,从此没有了下落,不过也倒好,没有留下儿女,倒是少了受罪的人。

这种事情在偏远山区是很常见的,就过去那些年,就是林云的家乡四川不说农村普遍存在吧,就是现在而今的城市都是偶有发生的,只是在相对好起来的经济条件下,很多东西被掩盖起来了。

而老实本分的人呢,喝酒后或者极度兴奋的情况下最容易出言无状,顶撞或冒犯到他人,这是个缺点,也是老实人的性格缺陷,但算不上罪过,层次和素质稍微高一点的人都会选择去谅解,因为老实人真的是老实人。

但在相同层次和素质的人群中呢,这种偶尔的出言无状只会换来恶毒的以牙还牙,一句“你老婆跟人跑了”,老实巴交的“小保安”直接就掀了桌子和老头儿干起来了,老实巴交的人通常都不太会打架,更不知道该怎么去打,怎么样不伤筋动骨还能瞬间让人丧失战斗力。

老实人打架都有特征的,都是哇哇乱叫,或者一边相互扭摔,一边骂骂咧咧的,其状都是疯狂好笑,而没有战斗力可言的,最大的战果就是像满脸的抓伤或者磕碰的流鼻血这样的。

一群战力5的渣渣,像菜鸡互啄一样的,或相互抱着满地打滚儿,或撕咬,捅鼻孔,扯耳朵,拉头发之类的。

也是奇怪了,这些人干活的时候都有劲儿,生气打起架来无一例外的都是全身颤抖,脑子一片空白,拳头都捏不紧这种。

因为本身胆小又会适当克制,也并不会去使用工具这样的东西来互相伤害,所以最大的武器,大多是指甲或者牙齿之类的,这些就是这两人打架的全部了。

当然了,在日后的摆谈炫耀中,这些人肯定是会无限的去夸大自己战果的。

男人吗,无论老实人或者非老实人,一生总得有那么几次为了所谓尊严的战斗经历,自身肯定都是自认的最后胜利获得者。

对,战果肯定是辉煌的,不过要是知情者说战果不辉煌怎么办呢,那肯定是看对方不行了然后我就手下留情了。

千疮百孔和错漏百出的故事,禁不起推敲的辉煌战果,就是这些人叙说各自战斗经历的全部了。

一帮出门在外靠打工养家糊口的可怜虫罢了,可敬而又可悲。

“你不去陪同警察处理,躲在这里干什么,你怕不是犯了啥案子,怕见到警察吧。”

了解清楚事情原委的林云,用带着警觉的锐利目光,审视着老王的面部表情,问了这么一句。

“我刚才在给张老板打电话,说这个事情,小保安是他妻侄儿。”

“哈哈哈……”

见老王一板一眼的回答,林云始终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这货的恶趣心理就和那间歇性精神病的发作周期是一样一样的,毫无预兆和前奏。

“走吧,回去吧,看看警察同志怎么处理。”

两人再次来到桥队吃饭的屋子,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按理说赌博是要扣押赌具和赌资的,赌具嘛,这不,满地都是,赌资嘛都在所有工人的裤包里呢。

某些经济不发达地区的警察呢,遇到这种事情,肯定是要扣押赌资的,扣押的赌资肯定也是要不回来的,这不是程序问题,是个普遍存在的经济问题。

警察同志的处理结果出来了,参与打牌的人每人罚款50元,这是最低限度的罚款,没有扣留赌资,打架的两人交项目部自己教育。

交罚款的几人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的,倒是蒋大勇这老油条在千恩万谢的感谢警察同志手下留情。

林云是知道的,这已然是看了项目部面子,以及工人们背井离乡的不容易了,像赌博是完全可以处五百元以下包括五百元在内的罚款的,严重的甚至可以拘留,更别说扣留赌资了。

当然了扣留赌资是一回事儿,还不还是另一回事儿,要区别对待,按程序这是应当应分的,不同地方的警察,也会不同的处理方式。

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包括后续的斗殴,抓回去拘留都是可以的,就算不拘留你,带你回所里边,教育你几个钟头你也受不了,何苦来哉呢。

一帮窝里斗的怂货,你打牌输钱的时候,不心疼,交罚款就心疼了,林云觉得有点懊恼。

警察把所有参与人信息登录齐全,每人签字画押后,收了罚款,开了处理结果回执单,准备走了,蒋大勇和林云一边说着谢谢,一边送两人出来。

警车在这蒙蒙细雨中缓缓的开走了,接下来就是蒋大勇在教育几个工人了,内部罚款肯定跑不了的,不过所有的针对个人的罚款最终都会落到桥队老板的头上,桥队老板也是要罚的,不是三百五百,至少是一千两千的罚单了。

你大爷的,不罚你们罚谁,下雨天也不让清闲片刻,林云是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的,犯错了就得罚,罚了就得认,认了就长记性了。

只是林云万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小保安”,嗯,活着的“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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