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鸣声点头,说道:“走吧。”简郡王没有见过这样厉害的人,杀人如微风,佩服的同时也是觉得有点儿怪异,与这样的狂魔作为朋友还是需要好好的保护自己。
几个人慢慢的举步,到了楼上。
清桐问道:“你还有银子?”
“需要多少?”萧鸣声是明白人清桐将萧鸣声腰间的荷包拿过来,将里面的银子打开,一二三四五都数清楚以后丢在了一张桌子上,“掌柜的,这里的事情不可以让人任何一个人知道,不然你知道的……”
“是,是!”掌柜的与店小二早已经吓得是魂飞魄散起来,连忙过来开始搬运尸体。
“他们这群人是晴天不肯去,只待雨淋头。我是那种好相与的吗?完全不是,对不对?但是偏偏是有人想要欺负我!”清桐愤愤不平,萧鸣声笑了,声音如同醇酒一样,惹人醉,几乎是带着一种芳香的。
“不是,要是有人欺负你,我会第一时间帮助你……欺负回来的,不是吗?”萧鸣声轻轻的笑着。
“哦,也对!”
帘卷曲阑独倚,山展暮天,几个人坐在了这里,清桐做了介绍以后,他们很快就认识对方。在景廷谕的眼中,这个萧鸣声虽然是狠毒的,不过毕竟是逼迫到了一定的地方,所以并不是不可以理解萧鸣声的所作所为。
“如此,就谢过王爷了。”
“客气什么,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江湖儿女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过话说你们到成国去,不知道究竟是做什么?”
“寻找楚将军,我是楚将军的朋友,不愿意楚将军被人蒙蔽了,景墨现如今将他骗回去,不过是为软禁起来而已,景墨如此狼子野心真是让人忍无可忍!”景廷谕握住了酒杯。清桐倒是已经看开了。
反正怎么说呢,清桐是想要改变不能接受的,但是看起来到了这最后关头是只能接受不能改变的了,这样子也未尝不可,只是心头郁闷的很,握住了酒杯,“来,不说这个,一醉方休而已,说多了都是眼泪。”
“好,痛快。”萧鸣声握住了酒杯轻轻的与清桐触碰,今晚看起来清桐心情不是很好,果真是大半晚上就开始喝醉起来,两个丫头左右搀扶好不容易将清桐搀扶到了自己的客房里面。
大厅里面干干净净的,好像白天的杀戮已经让狂风给吹散了一样,是完全看不到任何光明的,到处都是一片安详与和谐。
“小姐,你看看你,很久没有醉酒了,他变坏其实也是清理中,并非曝染,你竟然是心头不痛快和我们说说或者就好了,你不可以憋坏了自己。”绿凝心疼的搀扶着清桐,给清桐端茶倒水,猗也是走了过来给清桐捻腰捶腿。
“罢了!成事莫说,覆水难收。看起来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帮助景墨的,打倒了如贵妃与皇后,礼康王,景维,瑞安王,端华太子,这样多的事情都是我做出来的,但是到头来还是将一个野心勃勃之人推送到了朝政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她握住了拳头,重重的开始锤击起来,眼中几乎是有了眼泪,“都是我的错,这以后苍生黎民要是有了不好的结果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清桐很快眼中就迸出来泪花,“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识人不明,我不应该的!”
“小姐!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您以后一定要主意,不要这样子了,您看看您现在的模样,绿凝跟着小姐您这么久了,从来是没有见过小姐您这样子的。”
“小姐,权当是什么都不知道,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忧。”这次劝谏的是猗琴,清桐看到两个丫头都善解人意,握住了醒酒汤一边喝一边说道:“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
“我想要哭一哭。”这个坚强的女子,一直以来百折不挠的女子,忽然间在这时候开始说出来这样几个人让人匪夷所思的同时也是觉得社会果真是会改变一个人,曾经那个遇到了大事情从来不会有一丁点泪花的人,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
绿凝与猗琴都有点儿害怕,万一经过了今天,小姐变了性格那如何是好呢?
人生一世,草生一春。清桐到底是想不通为何有那么多的人喜欢作奸犯科,给一个好端端的太平盛世果真就这么困难吗?她百思不得其解,眼泪果真是流了出来,但是很快就擦拭掉了,她不可以让任何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而在东陵国的皇城里面,在濮阳芷珊与景墨的西宫中,有丫头扫深殿,闭久金铺暗,安排酒水在旁边小小院落中,景墨握住了酒杯,看着来人,“去了这么多人都一无所获,真是废物,让人切齿!他们不过是去逃亡,内外夹击,竟然也是一无所获!”
“西宫,不是我们不仔细,而是属下等人与前面的人断了联系,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个报说的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他轻轻的吐口气,看着来人,“何为断了联系?”
“前次西宫您安排的人到了这时候已经都不在了,论理其实应该还活着的,但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让人不可以理解的,这!”他慢慢的皱眉,良久以后叹口气,景墨也还是慢慢的皱眉,然后凑近了这个人。
“你是说,再也没有找到,那么究竟去了哪里?”
“有可能是让人暗杀,西宫,暂时不要发火,属下等人还是去再找一找。”
“哦,这样吗?”他阴测测的笑了,说道:“是该好好的去找一找,那些游魂野鬼也是你们可以找得到的,来人将他拖下去!斩立决!”景墨果真是变了,这个或者就是旁人说的“学坏三天,学好三年”他大概是已经畏惧起来。
毕竟他们要是到了敌国以后联手起来东陵国就会岌岌可危,一个东陵国是无法与她们任何一个国家抗拒的,不能就是不能,他自己心知肚明看,也知道这些人一个都是留不得。
“王,不可草率,这些人应该留着,让他们将功折罪,不是吗?”说话的自然是濮阳芷珊,这个人立即开始磕头起来,“多谢,多谢太子妃。”
“不用谢任何一个人,你们只自己努力就是,不可辜负了新君的一片宽大为怀。”濮阳芷珊笑着走了过来,这个人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她挥了挥手,“带着人好好的去找一找,你们也是糊涂了,怎么可以说是抓人呢,只说是请回来议事就好,只要是回来了,那银子照旧还是你们的。”
“是,是,太子妃!”这个人畏惧起来,看着景墨,景墨倒是不理会,重重的挥了挥手,这个人退了下去,一直以来他以为景墨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君王,有很多的朝臣一开始也是为景墨担心。
如此一个温柔之人自然是不可以做一个君王的,但是到了今时今日人人都明白了,他的一切一切都是用来伪装的,永远不会让人明白自己究竟要做什么。
“酒已经备好了,你又在想烦心事,目下就是不将他们抓回来他们也还是会仇视你的,景墨,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罢了,你先喝酒,这事情缓一缓又能如何呢?”她轻轻的将酒杯递了过来。
景墨握住了酒杯,也是握住了濮阳芷珊的手,“你是我的解语花,这我都知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来,喝酒!”两人开始碰杯,夜色渐渐的浓郁起来,他抱住了濮阳芷珊。
濮阳芷珊轻轻的颤抖,“今晚……”
“知道你要什么,走的,到西宫去就是。”景墨抱住了濮阳芷珊,两人一路到了西宫,然后宽衣解带,景墨看着月色里面面目靡丽的濮阳芷珊,轻轻的伸手撩拨过她的脸,月色如同水银一般。
而她的脸在月色里面也是如同水银一般,带着一种美好的柔腻,手轻轻的抚摸着脸上那凝脂,她的手也是握住了他的手,二人欢好,她咽喉中有了一种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呼喊,景墨的嘴角溢出一片笑容。
在月色里面诡异的很,他暗自用力,将自己全部的能量都储蓄起来,然后全部的能量都如同是爆发出来的火山一样,开始慢慢的燃烧,“清桐……”她的后背僵硬,因为这一声喃呢,让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原来到了这最后的时刻,在他的眼中自己还是一个影子情人,一个影子情人啊!他爆发过了燃火抱住了濮阳芷珊,濮阳芷珊在激情中已经死去活来,良久以后,这才气喘咻咻的看着景墨。
“我爱你,景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景墨的手慢慢的从她的身上拿走了,决绝的站起身来人,然后到了后面那汉白玉的池子里面去洗澡,每一次承欢过后,景墨都是喜欢一个人去洗澡的。
但是后面的濮阳芷珊还是追了过来,“景墨,我……”
“知道!”景墨轻轻的抱住了濮阳芷珊,然后慢慢的开始将她丢在了水中,玫瑰花瓣与氤氲的水雾中,迷离两个人的视线与距离,好像虚无缥缈中,景墨再一次看到了清桐一样,景墨慢慢的伸手开始撩拨水,给她洗。
“温泉洗凝脂,不是吗?清……濮阳芷珊?”他抱住了濮阳芷珊,濮阳芷珊嘴角有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取代了清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过还是愿意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