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人的目光都看着萧鸣声的方向,他过于厉害了,任凭何人都想不到的,一个玉树临风的男子,竟然这么样厉害,而很快的时间里面又有了骚动,今天的和亲队伍乱的几乎到了任何人都掌握不了的程度。
有一个紫衣的女子,咬着唇瓣,抬起小小的脸蛋,看着朝阳下打斗的人,绝对近在咫尺,又是远在天涯,她是多么想要叫萧鸣声的名字,但是很快就明白此刻再是思念也不可以叫名字。
长驱直入了半天,还是没有办法成功,于是手起刀落,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男子,狼谭与季屏儒看到冲过来的楼第一,两人的大眼睛眨啊眨,终于还是互相看着对方的脸,半信半疑地问:“是……楼第一来了?”
楼澈来了,就说明一个道理,清桐或者也来了,而楼澈一路杀过来,距离还是很远,萧鸣声惊喜的回过头,看到冲过来的楼澈,眼睛有了希望的火光,轻轻拨转马头,说道:“你们在这里,我去看看她。”
“王爷,都说您油盐不进,您不会真的喜欢这个女子,她是河东狮,以后要是娶进门,这是……不好的啊!”季屏儒提醒一句。
“哦,本王不喜欢。”萧鸣声眼也不眨的说谎。说是不喜欢,不过从萧鸣声的行动看,不是不喜欢而是非常喜欢,人已经不遗余力的冲了过去。听到萧鸣声的否定回答,两个人的脸上顷刻间都是转忧为喜。
而此刻的楼澈,则是一片激动,红唇难掩一丝娇怯,已经策马而来。她的脸上因为惊喜而有了红云,心中像是刚刚淋过一场春季暖暖的雨。
萧鸣声看着楼澈,楼澈也看着萧鸣声。这二人已经两个礼拜没有见面了,两个礼拜,早已经度日如年,每天都是书信往来,萧鸣声写的东西不知道楼澈知道意思吗?而楼澈每一次的回信都让萧鸣声煞费苦心。
经过不断的研究,不断不断的研究,萧鸣声总算是渐渐的明白了楼澈要给自己说什么,纸短情长,不过是满纸的思念与期待而已,此刻两人距离产生美,更加是觉得对方好看的无以复加了。
“杀人的动作太美了,连杀人都可以这么好看,真是帅哥中的帅哥。”楼澈一边看着萧鸣声一边冲了过来,萧鸣声的心里也是有同感,这女子应该说是全世界女子中唯一一个杀人也是美丽的女子了吧。
她比清桐狠戾,比清桐更具有一种爆发力,但是沉稳处并没有清桐谨小慎微,她为了自己的义气,决意跟着清桐保护清桐,而差点儿就放弃了自己的恋爱,此刻看到良人终于到来,有一种抑制不住的思念。
两人终于还是紧紧的抱住了,然后一个腾空,已经到了外面一个安全的位置,萧鸣声看着楼澈。“你怎会在这里?”
“清桐未卜先知,决定让我们过来袭击,不过此刻看到你,这才……这才躲了起来。”一边说,一边轻轻的舒眉看着萧鸣声,然后踮起脚尖开始狠狠的吻起来,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高岗上。
没有人知道,这两个家伙去做什么了,但是很久都没有出来。
清桐口里面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看着前面的军队,伸手抚摸一下自己的大胡子,身后有一个参将走了过来,“需要我等去保护楚瑾泉吗?对方人多势众,要是有万一……”清桐此刻笑了,“不会。”
“是。”这参将很快就退后一步,看着和亲队伍,说道:“今天怎么这样多的人过来闹事情,刚刚走了一波,现在又是一波,您怎么看?”
“这?”清桐阴测测的笑了,“我趴着看,建议你们也趴着看,这样子颈椎比较舒服。”清桐一边说,一边提醒众人,于是很快的时间里面,山岗上冒出来一群人的脑袋,老远看过去还有点儿吓人。
“你说,刚刚那一个人究竟是谁?”清桐问一句,看着自己的亲信,这人也是南征北战都跟着自己的,可以说心意相通,不用解释太多,就可以明白过来。
这人略微思虑了会儿,说道:“你们都在疑心刚刚那一个人是不是景维,但是属下觉得,不太像,他这一次的目的倒是值得推敲的。”这人看着前面的和亲队伍,一边看,一边轻轻的说。
“目的,你觉得是什么目的?”清桐一边问一边也是开始极力的思索起来,这参将良久的沉默以后,说道:“应该是过来抢亲的,但是也说不通,为何看到萧鸣声过来以后就偃旗息鼓的离开了,好像只是为了杀人一样。”
“你觉得世界上有这种人?”清桐的意思是,世界上果真有人喜欢做这样子劳命伤财,到头来损人不利己的人?参将轻轻的吸口气,良久的沉默过后,说道:“有,但是不多,或者这人刚好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我看此人,脑子是正常的。”清桐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攥住了拳头。
“王爷过来做什么?”这样一句话提醒了清桐。一阵清风,飒飒而过,扬起清桐的衣袍。她看着前面的和亲队伍,刚刚还看到王爷与楼澈金风玉露一相逢,但是此刻两人已经找不到了,他惊恐,“不会吧!这两人竟然牺牲了。”
“这……”参将也是揉揉眼睛,只看到了军队中那一匹白马,而白马上的白马王子已经消失不在了,良久的怔忡过后,说道:“他们应该去偷情了。”
“何以见得?”清桐问一句,这参将舔舐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说道:“因为,这干柴烈火一点就燃,这……事情,属下以前也是做过的。”清桐听到这里暗自发笑起来,总算这人还是将自己当做了朋友。
啥事情都可以告诉自己,而在迎亲队伍中,狼谭左顾右盼,终于还是靠近了季屏儒,看着季屏儒,说道:“王爷呢,来无影去无踪,不是说杀二百人就离开,此刻为何不见了东道主,二百人早已经过了。”
季屏儒叹口气,“这你就不知道了,王爷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继续前行就是了。”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杀人,这一天的历史上,人们的命比草芥都不如,而那一片草原以后都给染成了红色。
而此刻的楚瑾泉,已经追着面具人去了很远很远,这一去,面具人也是发现了,在马上立即回头,“木舒,可是有人追了过来?”木舒立即回头,看到后面追过来的人,点了点头,“是……楚瑾泉。”
“你们先走,我还有点儿事情。”面具人停马,等着楚瑾泉的到来,木舒挥了挥手,旁边的人都走了,一路往草原的深处去了,而此刻的楚瑾泉渐渐的靠近了前面的两匹马,还有二百码的位置。
“木舒,弓箭。”这面具人挥手,立即木舒就将弓箭送了过来,面具人瞄准了楚瑾泉,一次性爆射出去三箭,一箭与另外一箭的距离很近,但是一箭比另外一箭厉害不少,很快的时间中,这些箭簇已经带着劲风飞了过去。
楚瑾泉完全想不到会在这个时候有算计,他将身形一矮,已经躲避在了骏马的侧面,而这骏马竟然也好像会躲避一样,径自闪避过去了,这样一来三箭全部都落空了。
“二爷,如何了?”一边说,一边将西洋镜递了过来,二爷握住了西洋镜,但是并没有看,而是说道:“想要杀了楚瑾泉,不容易,这不过是为了提醒楚瑾泉而已。”一边说,一边将西洋镜丢给了木舒。
两人扬蹄策马而去了,楚瑾泉原是可以追得上的,但是偏偏不策马了,因为刚刚的箭簇他看到有一个问题,这箭簇与中原的并不相同。
在草原因为木料比较稀缺,所以每一个人的箭簇上几乎都刻着自己的名字,这名字是一个用来标志的痕迹,同时也是用来让人一看就醒目的标志,他轻轻的伸手,将这个箭簇握住了,这箭簇上刻着草原鹰的图腾。
楚瑾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人并不是景维,而是草原人,顺着光华的箭簇看上去,在羽毛的位置同样是有淡淡的刻痕,这应该就是名字了,因为是草原的文字,楚瑾泉完全不认识。
而当时,早草原只有贵族之间才有文字,一般的人完全是目不识丁,可以将这个字雕刻在箭簇上为了表明自己的身份,此人不是贵族又是什么?不是贵族有如何去证明?
他将箭簇混合在了自己后背的飞鱼袋中,然后离开了。
此时,大概黄昏已经快要到来了,有一片暖暖的落日已经开始出现,将草原的一切都涂抹的让人悠然神往,一眼看上去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光辉与圣洁。
等到两人分开以后,木舒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问道:“刚刚有绝好的机会,他不过是一个人,而我们是一百人,要是包抄绝对是不会失败的,如此万无一失,为何二爷会放弃,让属下大惑不解。”
“你不解的事情还有甚多,不是这一个,君行令,你只需要听着就是了。”二爷瞪着木舒,且刻意强调。“以后连二爷在人前都不可以称呼了,明白?”
“是,属下明白。”木舒点了点头,那徐缓的语气平平稳稳的,除了坚定之外,听不出另外的半点儿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