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驻阿根廷大使馆里,郭拙诚跟洛熙等人见了面。
郭拙诚先听取了洛熙等人的工作汇报,然后代表组织表扬了他们的工作,然后对他们接下来的工作做了简单的安排。之后,他们先后离开了大使馆,郭拙诚回到了玛德莱娜公主下榻的宾馆。
第二天上午,空军司令带着随从亲自前往玛德莱娜公主下榻的宾馆拜会。
看到她站在会客室中间等待,空军司令连忙走上前很绅士地鞠躬,说道:“非常欢迎公主殿下前来我国访问。我们阿根廷希望能与贵国一起对付我们共同的敌人。”
玛德莱娜公主惊讶地说道:“共同的敌人?我国包括我本人没有敌人啊。阁下是不是误会了?我来这里,只是想欣赏一下贵国的美景,同时也是为了公司的一些生意,纯粹是商务方面的,没有寻找敌人的意思。”
实际上,她并非不知道空军司令话里的意思,但她不接这个茬。
空军司令之所以开门见山,实在是受不了玛德莱娜公主的靓丽,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她是如此的容光焕发、光彩夺目,久在女人堆中厮混的他实在有点忍不住心猿意马。而且,虽然他贵为空军司令,但骨子里对昔日的宗主国还是保持着一份不能说出口的敬畏,在这两者心理作用下,他有点忐忑不安,对这个漂亮的女孩有种挥之不去的敬畏,唯唯诺诺地放不开。
玛德莱娜公主微笑了一下,然后优雅地走到座位前坐下,很客气地做了请坐的手势。
空军司令坐下后,恭谨地说道:“殿下,对不起,我不得不说贵国曾经的一段历史。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英国是从他们的海军在1588年消灭贵国的无敌舰队,才正式确立海上霸权的。如果没有他们打败贵国的无敌舰队,他们就不能成为日后的‘日不落帝国’,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大海上耀武扬威。贵国的无敌舰队如果没有被英军打败,贵国就是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玛德莱娜公主轻笑了一下,说道:“司令阁下,我不得不说那段历史太长了,就是我们的爷爷估计也忘记了这段仇恨。对于我国昔日的辉煌,我几乎没有一点感觉。在我看来,既然是战争,就有胜利者和失败者,胜利者自然享受胜利果实,失败者必须承担失败的责任,接受覆没和死亡也是失败者一种无奈的选择吧。”
空军司令尴尬地说道:“是,殿下说的是。……,不过,如果能报仇,那也是一种荣誉和光彩。能够让国民享受扬眉吐气的欢快。”
见空军司令还在企图说服自己,玛德莱娜公主说道:“阁下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我虽然是王室公主,但政治这东西我们是不能沾手的。当然阿根廷是我们国家的友好国家,这里还生活着千千万万的西班牙后裔,他们一样是上帝的子民。我作为一个西班牙国民,更作为一个商人,我希望他们能遭受更少的痛苦。在这个方面,我可以尽我所能贡献一分力量,尽量避免可怜的他们被英国炮火的轰炸。”
空军司令内心一阵郁闷,从玛德莱娜公主的话里明显听出她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但他还是笑着说道:“公主殿下的心多么仁慈,我为我国的国民感到感谢,并代表他们向殿下表示诚挚的感谢。不过,为了国民免受英国炮火的轰炸,我们必须有对抗英队的实力。殿下,准备在哪方面帮助我们呢?”
玛德莱娜公主抓住对方的话柄反问道:“阁下的意思是贵队现在没有抵抗英队的能力?请问,既然你们明知道不能对付英军,那你们为什么向英队动武呢?”
空军司令连忙尴尬地说道:“不!殿下,我可以向您保证,我军有足够的能力和手段打败英队!我刚才的那些话只是我们想更多地减少战争的损失,更多地减少我们国民和士兵的伤亡而已。
殿下,你应该很清楚,马岛自古就是我们阿根廷的,我们的祖先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片国土上,我们当然要收回它们,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权力。我相信公主殿下能理解我们的行动。”
马岛这本账根本无法算,只不过阿根廷比英国人更有理由一点点而已。
玛德莱娜公主总算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才到了这里。据我所知,贵国虽然动英军动手,但还没有做好全面战争的准备,还寄希望于英国政府知难而退,祈祷英队怯于路途遥远、后勤太困难,他们因而敦促政府放弃这一片不毛之地。……,阁下,恕我直言,我不得不说贵国政府太幼稚了。”
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空军司令一定会勃然大怒,甚至很可能喊人将说话者抓起来关进监狱,但面对玛德莱娜公主他却不敢,只是讪讪地笑了笑,冷冽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几个人。这些人显然是玛德莱娜公主的手下,只是有一个明显是东方人身份的少年在那一堆白种人中显得有点突兀,他的目光更多地落在他的身上。
但对方不亢不卑地看着他,然后微笑了一下。
空军司令一阵郁闷:妈的,一个仆人也敢对我不尊敬?竟然敢和我对视?不就是仗着公主的身份吗?
空军司令收回目光,装出很平静的样子,说道:“殿下误会了,或者说殿下收到的消息不准确。我可以再次向殿下保证,我们阿根廷军队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战争准备,能够随时给与英队以痛击。……,殿下,我想询问一下殿下能从中国方面购买多少YJ-801导弹?”
空军司令不想再跟玛德莱娜公主打哑谜了,早点说完早点离开这个令他难受的地方,他上位已久,实在不习惯有人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而他又不能尽兴地反驳和叱责。
玛德莱娜公主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早就想提这个问题,早点打发这个讨厌的人离开,然后和郭拙诚说着悄悄话。如果不是郭拙诚站在对面不时用眼神安慰她,让她稍安勿躁,她还真会发飙,直接请对方离开。
年轻的她远没有学会怎么把握有利时机,更没有学会老奸巨猾,她还是少女心性,不是商界老手。虽然她也知道谁存不住气主动提出来谈判的事宜,谁就落了下风,但她还是有点忍不住。她真的想跟郭拙诚多呆一会,和他一起去风景美丽的地方相拥而行。
玛德莱娜公主看着空军司令说道:“贵国愿意买多少,或者认为买多少合适,买多少能打痛甚至打败英队呢?”
空军司令笑道:“我们打败英军是肯定的……”
玛德莱娜公主说道:“我希望阁下能实话实说,或者说我希望阁下能说说内心的话。战争,并不是谁说了胜利就能胜利的。英国毕竟是世界上公认的军事强国,我想现在世界上没有人认为贵国能打败他们吧?不说贵国,现在自诩能打败英队的国家还真没有几个,特别是贵国更不包括在内。
如果贵国政府真的认为贵队能打败他们,阁下也不会如现在这样在这里和我谈了。我认为贵国政府和军方不妨把战争目标定低一些。以打痛他们,让他们不敢肆意乱动为最高目标,让他们知道收复马岛的代价远远超过他们的底线就行了。”
空军司令自然知道阿根廷想挡住英国是不可能的,只能希望英国考虑收复的成本太大而忌惮,最好结果是英国见阿根廷拼命而打道回府将马岛放弃,中间结果是双方重新进行谈判,最坏的结果是阿根廷战败马岛被收复。
如果是最好的结果,乘战争的胜利而在大选中稳操胜券。中间结果虽然大选未必能胜利,但也能做到体面下台。可是,如果是最坏的结果就危险了,狼狈下台还是好的结局,很可能会被大选出来的政府以各种名义投入监狱。
空军司令思考的不是没有道理,前世的时候他们因为战败而下场凄惨,其中加尔铁里总统于1983年就由于其在战争中“指挥失误”被判刑12年。
空军司令再次笑了笑,再次波澜不惊地问道:“殿下,我只能说,你能为我们提供多少导弹,我们就能采购多少导弹。”
玛德莱娜公主摇了摇头,说道:“你们肯定买不下这么多。好吧,我想问阁下,每一枚导弹的价格你们能出多少?”
空军司令说道:“我们可以出二十五万美元。我们总统先生认为殿下为了我们……”
玛德莱娜公主打断他的话,说道:“对不起,这个价格我们不能接受。”
空军司令似乎知道玛德莱娜公主不会答应,马上说道:“出于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们可以把价格提高到二十六万美元。”
虽然总统授权他最高可以比中国卖给他们的提高百分之三十,但现在是谈判,如果一口气把价格提高到最高值,如果对方以为还有提价的可能,那接下来的谈判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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