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宁心澄心中倒也坦然了许多,面上露出浅淡的笑容。
她们所在的木屋是山中猎户建的的临时的落脚处,大概是没有到狩猎的高峰季节,所以房子也有许久不曾有人了。
但是米粮和柴火却是不少,山中又有现成的药材,所以两人决定先住着。
只是,还没有住两日,宁心澄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
也顾不得炉子里正在熬着的药材,宁心澄便直接的进了木屋,脸上带着些许的凝重。
经过了两日的休养,苏小喜的身子也好了许多了,人也比之前更显得精神。
看到宁心澄一脸凝重的进来,苏小喜不由得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脸的不解。
“怎么了?”
宁心澄没有立刻说话,只是蹙蹙眉,随即便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苏小喜:“你之前说你是被人追杀?”
苏小喜一听,觉得不太对,便问:“怎么了?”
“从昨日傍晚开始我便觉得被人盯着了,之前我还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可是方才我又有那种感觉了。”
宁心澄的话落,苏小喜的眉头纠结成一团。
宁心澄站在苏小喜的身旁,什么都没有说,只等着苏小喜做决定。
终于,苏小喜闭了闭眼睛,随即再睁开,眼底已经透着一丝的坚定和决然。
随即,看向宁心澄,目光坚定。
“宁姐姐,你先走吧。”那些人很有可能就是圣天阁的人。
自己的命都是宁姐姐所救,万不能在这个时候继续连累了她。
明白了苏小喜的意思,宁心澄看了一眼苏小喜,随即转身便出了小木屋。
苏小喜一个人坐在床边失神,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一抬头,却是看到一身白衣的宁心澄正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宁姐姐,你......”苏小喜震惊,她以为她已经走了。
“先喝药吧。”宁心澄将手中的药碗递给苏小喜,面上淡淡的,看不出心中所想。
苏小喜闻言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碗,她还是接过了。
心中疑惑,也有些许莫名的酸涩。
但是苏小喜却什么都没有说,只默默的吹着那汤药。
等觉得温度合宜之后,苏小喜才又是一口气将药汤给喝完了。
将碗捏在自己的手中,顿了顿,才抬头看向宁心澄,“宁姐姐,为什么你......”
“为什么我没走?”不等苏小喜回答,宁心澄就率先接话。
苏小喜点头。
宁心澄接过了苏小喜手中的碗放到一旁,随即才笑看苏小喜,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宁姐姐,这个时候我怎可放下你自己走?”
“可是......”
“放心,无碍。”
再次不等苏小喜回答,宁心澄便开口了。
苏小喜对上宁心澄的眼眸,突然就觉得被安抚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两人都听到了屋外有了动静,脸色皆是一沉。
不顾身子尚虚,苏小喜便从床上起身,拿出了穿云针一脸戒备的看着木屋的门口,动作倒也是一气呵成。
却是没有瞧见宁心澄眼底闪过的讶异。
之前她救苏小喜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苏小喜的身上有什么东西,那穿云针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那讶异也就只在一瞬间罢了,也没有继续想。
当然,情况也不允许。
在宁心澄的手指尖,此刻也正夹着一根几根银针,那是她的暗器。
而就在这个时候,木屋的门被人推开。
还不曾看清楚来人是谁,两人齐齐动作起来,几根针便朝着门口的方向疾射而去。
只不过,那银针并没有没入来人的身体里,而是被一股强劲的内力一挥,那几根针便直接朝着一侧的墙壁飞去,直接的将墙壁穿透。
宁心澄目光一凌,没有任何的犹疑,以极快的速度解开了身上身上的腰带。
却只见她拿着那‘腰带’一甩,那腰带竟瞬间变直,细细一看,那竟是一把白色长剑。
没有片刻的停留,宁心澄便执着长剑朝着来人袭去,剑气凌然,眸光随着剑气而变。
“等等!”
千钧一发之间,苏小喜开口。
宁心澄听到了,眸光一变,想要收回剑势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来人武功倒也不弱,身形一闪,便躲开了这个攻势。
宁心澄剑势已收,看了一眼来人,便看向苏小喜。
“你认识?”
说完,便开始打量起来来人。
只见来人一身紫色衣袍,模样俊朗,身上气势更是不凡,眸中带着关心,倒也不像是奸小之辈,倒是很像是小喜的旧识。
此时不是别人,正是寻了苏小喜几日的封子寒。
昨日接到属下的传信,说是找到了苏小喜,他便让人看着,自己便火急火燎的朝着这边赶来。
只是没有料到才一进来,就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索性身手敏捷才躲过。
看着床边站着的苏小喜,见她脸色虽是不太好,但人是完好的,他心中便长长的松了口气。
还好,苏苏没事。
“嗯,他是我的朋友封子寒。”苏小喜点点头。
随即,便对着封子寒介绍宁心澄,“子寒,她是......”
只是,苏小喜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一阵眩晕,随即脚上一软,便不省人事。
苏小喜突然昏倒,让屋内的两人皆是心惊。
几乎在同一时刻,两人飞身便到了苏小喜身边,又几乎同时接住了苏小喜往后仰倒的身子。
只是,两人却都是一愣。
随即封子寒看了一眼宁心澄,唇抿了抿,便接过了苏小喜的身子,将苏小喜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给苏小喜盖好被子之后,封子寒手中动作顿了顿,手握成拳,便退开了。
只是那脸上的担忧却是不曾散去。
宁心澄看了一眼封子寒,心中有了一丝的了然,随即便坐到了床边,手搭在了苏小喜的脉搏上。
许久,才松开了手。
“怎么样了?”封子寒问,声音中带着一丝的急切。
虽意外眼前这个女人会医术,但闻着屋内的药香味,倒也觉得不奇怪了。
“气血不足,身子太弱,无碍。”宁心澄只说了这几个字,也没有多说的意思。
不过这也确实是苏小喜现在的情况,至于有碍无碍,如今还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