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皆是一阵诧异。
门口处的这位不速之客,他的穿着打扮很是保守古典,怎么看都像是从民国时期穿越来的一样,但那双如鹰般犀利深邃的眼睛,却又给人一种,不敢与其直视的压迫感。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文淑站起来朝着来人询问道,脚下又不由自主的直往后退。
话说眼前这个年轻人,他身上自带着的那种气场,让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没错,来人正是井戈。
有些事,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个女人每次一有危险,他都能感觉得到?而每一次,他都会忍不住跳出来,想要出手帮她。
瞄了一眼文淑。语气淡淡,让人听不出一丝感情色彩:“我是为她而来的。”
说话间,他将眼光挪到了不远处,仍在拼命噬咬着冷锋,用以抵抗疼痛的夏蝉舞身上。
此时的她,已经和阴间里的厉鬼没什么两样了。井戈驻足不前,在他的大脑皮层里,有一种叫做怒气的东西,正在那里缓缓地蔓延开来。
听到井戈的声音,夏蝉舞放开冷锋那只早已血流不止的手,瞪着那双喷射着寒光的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朝着他剜去。
文淑和夏博源互对了一眼,刚刚平复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起来。这个年轻人的到来,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面对喷射而来的杀气腾腾的眼神,井戈直接将其忽视掉,并且一脸的不屑:“你想要她的身体,怎么不先问过我?!”
话语虽淡,却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深入骨髓的寒意。
就连冷锋也不例外。算起来他也闯荡多年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是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他竟然看不透任何东西。
而且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他又是说给谁听的?蝉吗?不对呀,话意对不上。他自己吗?也不对呀,这人他根本就见都没见过的。
再看看夏家二老,他们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是什么人?来这儿到底有什么目的?!”冷锋阴沉着脸,掉头转向井戈质问道。
他的直觉告诉他,像这种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人,一般都很危险。
“………”。对于冷锋的质问,井戈直接当做空气般忽略掉。
忽然,夏家二老的脸上泛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因为他们看到夏蝉舞的表情,已经变得不再那么痛苦了,就连眼睛里的红血丝也正在慢慢褪去。只是她一直用双手紧捂着胸口,始终不愿放开。
是的。鬼婴已经察觉到来人的身份不简单,她是绝对招惹不起的,所以她决定溜之大吉。
“哼,想跑?你跑得了吗!?”
语出极带讽刺之意。说话间井戈竖起食指与拇指,闭眼迅速运气,两指尖立即升起一团淡淡的血色的雾气。
“禁!”
随着井戈手指的方向,出现在他指尖的那团血雾,不偏不倚的打向夏蝉舞的胸口,一触碰到她的身体便消失不见。
井戈所打入的血咒,令鬼婴被牢牢禁锢,动弹不得。
此时作为宿主的夏蝉舞,便如同一栋失去了支撑点的大厦。轰然倒塌………
耳边呼唤声满天。
朦胧中,夏蝉舞看到了好些身影,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动,她分不清谁是谁,却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声音的主人。
“爸爸,妈妈……锋……别担心,我没事……”他们的呼唤声是那么的颤抖,急促,一定是吓坏了。
语出口,气若游丝。三颗心皆为之抽痛。
蓦地,冷锋站起来,快步逼近井戈:“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虚弱成这个样子?!”除了井戈自己,在场的每一个人,谁也没看清他刚才是做了什么。
某爷绷紧着全身所有的神经线,化身成狼怒视着对方,仿佛只要对面的人说错一个字,他就会立刻扑过去,将他撕成碎片。
“虚弱?”冷嗤一声,不为所动:“虚弱还可以治,要是再晚一步,被耗尽了最后一点儿血气,那可就真的没救了。”
该死!他要是再晚来一步,这只小菜鸟不但会因为阳气耗尽而死,到时恐怕就连魂魄也会一点点的消散。
“你竟敢!?……”某爷简直要爆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他。
当然也有。不过那些人不是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就是已经让他给废了。
自然,眼前的这只也不会例外,更别说他胆敢出言诅咒自己心爱的女人了,那就更该死!
“找死!!!”冷锋抡起拳头,朝着井戈的头部就要发起进攻,手臂却被另一股力量钳制,令他无法继续下去。
转身一看,竟是自己未来的泰山大人,他自然不敢造次。
“冷先生,有话好好说,千万不可冲动啊。”好容易才将冷锋那只,如钢铁般坚硬的手臂拦下来,夏博源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
他掉头转向井戈:“这位先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这孩子从小就命苦,还请先生救救她吧,先生若能救我的女儿,我必倾尽家族一切力量,来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一个身为二十一世纪崇尚科学的正常人,按说是不应该相信那些奇谈怪论的。无奈,他夏博源既作为夏钺充的后人,夏氏家族的大家长,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不知为何,从井戈进门的那一刻起,夏博源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眼前这位年轻人,他可以救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