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欠钱的关系,公爵发烧的事终于被人重视起来,烧的时间太久,人已经完全昏迷不醒,是被急救过来的。
宫五差点哭死,可怜的小宝哥,这帮禽兽!
公爵要死的时候宫五什么话不敢说,等她确认公爵没事了,她开始打听征用战斗机到底花了多少钱,到底花在什么地方,到底用了多少时间,为什么用战斗机而不是直升机,为什么飞机飞出去那么快不找他们反而一个劲的往前飞,反正,她从这个人嘴里问不到她就问下一个,非要问清楚不可。
在服了退烧药后,发烧了两天两夜的公爵终于在晚上退了烧,脸上的红晕消散不少,额头也不烫了,虽然还没醒,不过已经知道要水喝了。
宫五一个下午给他量了十八遍体温,确定他退烧后,身体一放松,一头趴到床沿,睡的昏天暗地。
半夜的时候公爵终于醒了,感觉疼了一个世纪的脑袋在睁眼的时候轻松不少,他动了动身体想要抽回发麻的手,就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人握住,抬头就看到她坐在军用的便携小凳子上,歪着脑袋抱着他的手睡着了。
脑子里似乎还有在沙漠中她时不时和他说话的声音,他翻身下床,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他顿了顿,小心的绕过不娶碰她的身体,伸手把她抱到床上躺下,拉上被子盖好。
宫五还抱着他的手,公爵试了试想要抽出来,结果她抱得更紧,嘴里还哼哼唧唧说着什么,
这场景让公爵想到她第一次去庄园的时候,死死抓着他扣子不撒手,愣嚷着那是硬币的模样。
他伸手,轻轻摸在她的脸上,可怜的小姑娘,已经晒成了煤炭色,人还是那个人,可他知道,在某些地方,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小东西了。
他低头吻在她的额头,“小五先松开手,我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宫五似乎听到了他的话,一直死死抓着他手的动作竟真的松开了。
公爵笑:“小五真乖。”
宫五伸手抓抓脸,张着还有些干裂的嘴,继续睡。
公爵摸摸她的脸,抽出手,伸手拿了椅背上挂着的外套走了出去,刚出门,立刻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爱德华先生,您刚退烧,怎么能随便出来?外面风大气温低,对您的身体不好……”
“爱德华先生您先进去等着,我去跟燕爷说一声。”
四五个人愣是把他又推了回去。
公爵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不过病后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走路的时候脚底有些打飘,他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看看镜子里的脸色就知道这几天是什么状态。
虽然联系几天的昏迷,但是对外界的知觉不是完全不知道,脑子里有隐约的声音记忆。
他问:“我的人剩几个?”
门外的人看了他一眼,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正在接受治疗,人没有大碍,断了一条腿。”
公爵沉默了一阵,转身回到宫五身边,重新握住她的手。
宫五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跟着闭上眼睛,继续睡。
他小心的摊开她的手,看到原本漂亮白嫩的小手被磨的鲜血淋漓,胳膊一处被包扎起来,手指在纱布上触了触,刚要缩回来,身后已经有人一脚踹开了半掩的门,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燕回用手指挖耳朵:“哎哟,这还没死呢?命也太大了,在沙漠里走了六七天,竟然还没死,你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公爵轻轻缩回手,站起来,恭敬的低头:“燕叔。”
“停!”燕回嫌弃的王后退了一步:“谁是你叔?脏的跟鬼似得,爷嫌弃,别叫爷叔,你跟那丑妞天生一对,又脏又丑,呸呸,爷就是吃饱了撑的才要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公爵也不跟他吵,也不跟他生气,只是笑着点头:“抱歉,是我连累了燕叔。母亲还好吗?”
“那八婆好着呢,没你在身边烦她,她能不好吗?”说完,燕回又嫌弃:“出息,被人追的跟丧家的老鼠似得,丢不丢人?真是丢爷的脸!呸!”
“是,给燕叔丢脸了。”公爵的脸上依旧带着笑:“谢谢燕叔千里迢迢的赶过来。”
“你以为爷愿意?”燕回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瘫,半身不遂状,抖腿:“爷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刚好那八婆哭着喊着求爷来,爷才来的,要不然你以为?”
然后他挑起眼角,一脸嫌弃的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宫五,抬抬下巴,说:“这丑妞不但长的丑,人还有点傻不拉几,胆配枪这是走天下的节奏?不过算了,配你刚刚好,一对丑八怪。”
公爵笑了下,“是,我也这样觉得。”
燕大爷继续抖腿,“既然你还活着,就没爷的事了,爷要回家,记得欠债还钱,做人要讲信誉。”
外面的人齐齐翻白眼,世界上最不讲信誉的燕大爷在教育爱德华先生讲信誉,呵呵。
公爵点头,“是。”
燕大爷倒背双手,神气活现的来,趾高气扬的走,来去一阵风,临走的时候还跟指挥官强调:“记得往那小兔崽子要钱,要不然亏的是你。”
指挥官点头:“放心吧,我甘杰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等公爵的身体恢复之后,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而公爵府人早已赶到了基地,送来了公爵和宫五必须用品。
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