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是个很有头脑和本事的年轻,展小怜喜欢聪明人,也乐于结交,这些人以后都是人脉,谁知道十年以后河东河西是不是掉个方位?凡事留条后路总是没错的。
展小怜想了下,笑了笑:“您二老留步,我去打个招呼吧。”
丁晟父母一看,点头:“正是步总,展小姐也认识?”
周围不断有人过来跟展小怜打招呼,展小怜一一回应,无意中看到那边有个人影,展小怜问了句:“那个年轻人是不是财经频道经常提起的步步有生老总步生?”
展小怜过来当然也是冲着丁晟父母的面子,丁晟是谁她都懒得的多问一句,两句话一说就知道他什么脑子了,刚刚敬酒,第一个敬的客人就是展小怜,聊完展小怜就觉得丁晟是一点都没遗传到父母的高情商,白瞎了丁老先生替他铺的人脉关系。
就丁晟那点本事,扔普通人家肯定就一天天抱着电脑看爱情动作片的宅男,偏命好投到了丁家。
展小怜手里端着杯子,笑意盈盈的回话:“丁晟有您二老当父母,才是真正的福气。”
那边丁晟的父母正陪着展小怜说话,“展小姐有幸过来,真是我们家阿晟的福气,以后还希望展小怜能多多提携。”
等丁晟带着新娘子离开,几个人又坐下说了一会,有路过的服务生,又叫了几杯酒过来,边喝边聊天。
婚宴酒,谁都不能客气,不但新郎喝光了,几个旧友也一起喝完以示恭贺。
一帮旧友客气又疏离,最后只能举杯道贺。
曹珣也不知道说什么,什么话俏皮话都不能说,人家这是三婚,万一得罪了新娘子怎么办?
步生扭头看到是她,对她的眼皮透亮倒是多了几分赞赏,伸手接了过来,新郎新娘这个时候也到了他们面前:“步生,老曹,老田,好久不见啊!我给你们去请帖,心里都没底,没想到你们还是赶了过来。”
步生正和曹珣说着话,那边丁晟和新娘子走了过来,曹珣顺手端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步生的酒杯空了,被负责到处收集空杯的服务生收拾了,情急之下,他正要招呼服务生过来,不妨宫言清从他身后递过一杯。
新郎新娘和双方父母一起出现,进入司仪登台的环节,这个环节就是个形式,特别是这还是丁晟的三婚,没什么值得欣喜的,马马虎虎应付了过去,宾客大多进入了相互聊天的模式,新人挨个感谢,宾客纷纷朝新人举杯致敬。
宫言清一直手里端着酒杯,轻轻晃着并不喝,正跟身边认识的人说着话,眼角的余光却时刻注意步生的动向,就算身边的人跟她碰杯,宫言清也是举杯送到唇边抿上一口。
两人相互说着近况,时不时碰上一杯。
如今再回头,两人才发现多年没见了,曹珣算是子承父业,一直在国外学医,估计还要过两年才能回国,这次回来也是为了丁晟的婚礼。
跟燕回时间久了,慢慢的就有了如今的身家,曹珣的母亲跟曹康从年轻过到现在,就是没结婚,虽然看起来是个正常家人,却始终缺了个结婚证,这关系曹珣也不懂,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私生子,也是处于叛逆的时候跟步生走近的。
分散在国内国外的几个旧友凑到了一起,步生难得有了兴致,跟当年关系最好的曹珣多聊了几句。曹珣的父亲曹康是个医生,还是个挺有名的医生,年轻时没什么起眼的地方,后来有一次无意中救了青城燕回,就成了燕回的专用医生,燕回掉根头发曹康都要替他做全身检查。
步生接受丁晟邀请前来,冲的不是丁晟的面子,而是丁晟父母的面子。
比如新郎,他如今的好友差不多就是宫言蓬这等档次的,算不上差,但是绝对攀附不到步生的朋友圈。
长大后的各人,身边的朋友圈自然也有了差距。
步生和丁晟是幼时的旧识好友,大了步生几岁,不过那时候因为家世相近,几个相差不大的孩子经常凑一块玩,就连出国都是差不多的时间,虽然不在一个学校,不过境遇都差不多,只是时至今日,当年少年间的差距早已显而易见,步生最晚回国,却成了财经频道的明星人物,而其他那些差不多的公子,大多继承家业默默无闻的做着自己的事。
新郎丁晟不论是头脑还是做人都是普普通通那种人,但是他的父母年轻时可是青城有名富翁,一度把丁家的生意做到了鼎盛,如今年纪大了,也到了退休的年龄,两个老人没少给丁晟铺路打人脉,可头脑这东西是天生的,丁晟就是没那脑子,如果不是人家看在老一辈的份上,丁家的企业说不定比现在更差。
大环境下的市场经济如同历代的朝代更迭,无不遵循着一个世界无法抗拒的规律,盛极必衰衰及必胜,丁家就是这样的。
人家常说的富不过三代,这话不是没道理,那种祖辈父辈子一代都有出息的不是没有,但毕竟还是少数。
来参加婚宴的,大多也是冲着新郎父母的身份,单论新郎本人,除了在结婚和离婚这世上让人印象深刻,别的还真没什么能够吸引人的。
婚宴并不过份热闹,来参加婚宴的大多有些身份,倒不是结婚的新人有多了不得,而是新郎的父母颇有些威望,在圈子中人缘也好,所以才能邀请到这么有头有脸的来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