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泰心中一动,想起唐婉儿的嘱托来,而且此前她就说过,定会在圣上面前为自己美言的,如今看来这位娘娘倒是所言非虚呢,而且彼时她还不过是个嫔位,如今却是已经登上妃位了!
“微臣自是听说宫中敬妃娘娘与宁妃娘娘擢升之事,只是微臣位份地位,哪里就有幸当面恭贺,因而只能心中暗自恭祝而已!”图尔泰笑着说道。
凌风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图尔泰还会顺杆爬,他立时笑说:“难得你有心,既然是说了,不如回头出宫前就到景泰宫中给敬妃娘娘磕个头,而后再到飞花小筑去见过宁妃娘娘吧!”
图尔泰立时跪下说道:“微臣遵旨谢恩!”
凌风摆摆手说:“朕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去吧!”
图尔泰躬身退了出去,在门前刚好撞见吴庸,图尔泰笑了笑,而后退了出去。
凌风见吴庸一瘸一拐进来,笑骂道:“既然是要做戏,何不做得更像一些,这么早就回来伺候,被人瞧见了岂不是要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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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上这么说,可是吴庸能回来他心中却是高兴的。
吴庸咧嘴笑说:“老奴伺候了先皇一辈子,终日都在御书房中,这离开两日便是心痒难耐,老奴还没有伺候够圣上呢,老奴年迈,说不定哪日两腿一蹬就闭眼了,圣上就让老奴多伺候几日吧!”
凌风被吴庸两句话说的有些心动,于是点头说:“既然是你想伺候,不嫌劳顿,朕岂有拦着的道理,说起来你不在身边,朕也是有些不习惯呢!”
吴庸听了之后立时眉开眼笑,就忙着过来为凌风斟茶,凌风见他突然之间就健步如飞了,于是抬脚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而后说道:“你装的倒是挺像,为何现在不装了?”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这过往的事情也就算过去了!
再说图尔泰出了御书房,遵照凌风说法就朝景泰宫而来,他知道敬妃如今是贵妃,便是想去拜会唐婉儿也总得先经过景泰宫才行。
到了景泰宫门前,赵璞正在值守,赵璞虽然很少出宫,可是这朝堂上的大臣哪有他不认识的,见是京兆尹图尔泰,立时笑说:“图大人可是得了圣上旨意了,若是不然也不敢大摇大摆在宫中走动。”
图尔泰笑骂:“无根的杂种,什么事能瞒得住你!”
他骂归骂,可是早已伸手往赵璞的袖中塞了一张银票,而后说道:“在下可是奉了圣上旨意来向贵妃娘娘请安的呢!”
赵璞收了银票才不管是不是圣上旨意呢,立时陪笑说:“看来大人在圣上面前很是得意,外臣之中大人可是头一个来给咱家娘娘道喜的呢!”
说完之后赵璞示意图尔泰稍候一时,而后转身入内去了,不一时出来躬身道:“图大人请吧,只不过我们娘娘吩咐了,与外臣不便久谈,大人请了安即刻离开就是!”
“何须公公吩咐,这宫中的规矩在下还是懂的!”图尔泰恭谨说道,而后就在赵璞引领下朝正殿而来。
进门之后图尔泰就再也不敢抬头了,看到敬妃的裙裾就在迎榻上,他疾步过去跪下道:“微臣新晋兵部司马并提领京兆尹图尔泰叩见贵妃娘娘!”
敬妃并不知道圣上已经下旨封了图尔泰兵部司马一职,如今听他自己报出来自然不会有假了,于是笑说:“大人不必多礼,赶紧起来!”
图尔泰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而后垂首站了起来。
“大人高升想必是圣上刚刚下的旨意吧,本宫倒是没有听闻呢!”敬妃笑着问道,而后就让环儿递上了茶水,图尔泰接过来捧在手中说:“诚如娘娘所言,微臣方才就在御书房中接的圣上旨意。”
敬妃点头笑说:“这委实是件可喜可贺之事,只是大人本是外臣,怎么圣上就让大人到本宫这里来请安了?”
其实敬妃心中想的是如今图尔泰升任兵部司马,正在郭景宗手下当差,日后兵部,或德妃一旦轻举妄动,这又多了一个眼线,圣上可是有此深意,要自己代为拉拢这位图尔泰呢?
他还在想着心事,图尔泰笑说:“是微臣在圣上面前提及的,说贵妃娘娘与宁妃娘娘荣升,微臣乃是外臣,位份又是地位,因而无缘来请安道贺,圣上体恤下情,因而就准了微臣前来!”
这种说辞倒是冠冕堂皇,可是敬妃知道圣上做事向来有分寸,若不是要自己拉拢此人,也不会无端地叫一个外臣来后宫请安,于是笑说:“是了,圣上厚恩你且记下,还有便是大人与家父同殿为臣,日常倒是应当相互帮衬才是!”
“不敢,娘娘折煞微臣了,吴大人乃是朝之栋梁,又位居一品,哪里是微臣这等毫末之未能攀附的?”图尔泰倒是有自知之明。
敬妃呵呵笑了起来说:“大人倒是有趣呢,这里哪里就说得上什么攀附之言了!”
“是,微臣谨记了,是相互帮衬,微臣谨记娘娘教导!”图尔泰在朝中位份过低,因而恭谨惯了,如今贵妃娘娘如此客套,他自然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敬妃笑说:“方才你提到宁妃娘娘,圣上可是要你去一并请安的?”
图尔泰躬身道:“正是呢,微臣只要尊卑有别,自然是先到娘娘这里来了!”
敬妃沉吟说道:“却是不巧了,宁妃妹妹到永寿宫中向太后请安,此刻还不曾回来,只怕午间会留膳的,你等不到她了!”
图尔泰情急之下说道:“也不尽然,或许宁妃娘娘已然回了飞花小筑了也说不定。”
敬妃摆手笑说:“你哪里知道,飞花小筑就与景泰宫相连,而且宁妃妹妹平日里就是在景泰宫中与本宫一道厮混的,她若是回来了,此刻自然在本宫身边!”
图尔泰愣了一下,看来自己是见不到唐婉儿了,他失神说道:“如此微臣只能劳烦娘娘知会一声宁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