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上的寒光更加的凌厉,严俊双手握刀,对准了张长弓的脖子,狠狠地砍了下去。
“受死吧!”
突然间,严俊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腰带上突然窜出了一条“蛇”。严俊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条“蛇”迅速地缠住了他握着刀的手,他顿时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松开手,手上的刀“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张长弓听到了动静,睁开眼睛,只见魔绳居然从腰带里跑了出来,缠在了严俊身上。严俊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喊:“还愣着干嘛啊,快过来把这鬼绳子收拾了!”
家丁们正要冲过来,却见魔绳又把自己的一端团成了一团,像个拳头一样打向了严俊的门面。严俊惨叫着倒地,魔绳趁机用一端拿着腰带,另一端捡起了严俊掉在地上的那把刀,顺势一劈,身边的一大群家丁吓得退后了几步。
魔绳拿着腰带,飞到了张长弓身边。
“魔绳,你来救我了吗?”
张长弓深情地抚摸着魔绳,系上了腰带。
家丁们又要冲过来,魔绳缠到了张长弓身上,组成了一对翅膀,重重地往地上一拍。狂风在地上突起,把家丁们刮飞出去。张长弓借着反冲力往上一跃,飞到了拱桥上。
拱桥上的胡炉看着这一切,差点没吓尿裤子。他还没反应过来,张长弓已经飞到了他头顶,一脚踢在了他的门面上。胡炉仰面倒了下去,手上拿着的常建的腰带也飞了起来。
“常建!接着!”张长弓接过腰带,迅速地扔向了常建。
常建接住腰带,顿时来了精神。他系上腰带,强撑着站起来,发出了一阵阵怒吼:“这帮狗日的,这帮狗日的!”
家丁们依然不知死活,大喊大叫着冲向兄弟俩。常建拿出刀锋手套,一发“十字纹斩”,瞬间把身边的一圈家丁送上西天。张长弓也拿出地灵剑,使出大地狂怒,一大群家丁被炸飞到了半空中,惨叫着落到了汴河里。
“再尝尝这个吧,北斗剑,星河百刃!”常建挥动北斗剑,剑上发出了一片带着星光的剑气。剑气飞到了粗脖子家丁的身上,爆炸开来,四散飞舞星状的能量块像子弹一样穿过了家丁们的身体…没过多久,严俊的狗腿子便非死即伤,一个个倒地不起了。
张长弓兄弟俩拿着剑,冷冷地走向了倒在地上的严俊。严俊见势不妙,顿时脚下一软,跪着地上不住地磕头讨饶:“两位英雄,好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小心得罪了二位。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要我饶了你,好!你看,那是什么!”张长弓咬牙切齿地举剑一指,目光冷若冰霜。
严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那对姐弟静静地躺在桥上的尸体。他连忙低下了头,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他们两个到底做错了什么!”张长弓指着尸体,愤怒地咆哮:“一个弱女子和一个小孩,你都不肯放他们一条生路!如果我们饶了你,那么那对惨死的姐弟,他们不会答应!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人,他们不会答应!天理和正义,更不会答应!”
“不可原谅!”张长弓愤怒地大喊着,拿出了烈焰突袭,火红色的长弓像是在熊熊燃烧。
“绝不原谅!”常建也举起了雷霆剑。
严俊还想说些什么,然而,一看到兄弟俩那怒发冲冠的样子,他慌忙站了起来,拼命地跑了出去。
“付出代价吧,严家恶少!烈焰突袭,长河落日!”“雷霆剑,电神之怒!”
一支火箭射了出去,从严俊身上直穿而过。他举着双手,发出了凄厉的惨叫。闪电随后劈了过来,严俊凄厉地惨叫着,慢慢地倒了下去…
围观的群众们都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汴河两岸突然变得很安静。
“大家看呐,严家恶少死了,他真的死了啊!”片刻之后,卖烧饼的小贩最先大喊了起来。
人群渐渐地喧闹了起来,人们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纷纷发出了一阵阵出自内心欢呼:
“报应啊,这就是报应啊!”
“狗日的严家恶少,这一天终于来了啊!”
人们尽情地欢呼雀跃,纷纷把鸡蛋和菜朝严俊的尸体扔过去。怒骂声和欢呼声,在汴河两岸回荡着欢呼声和怒骂声…
常建露出了一阵冷笑,望着欣喜若狂的人们,脸上又闪过了一阵安祥。
“哥,我们,赢…了…”常建惨笑着闭上眼睛,慢慢地倒了下去...
“常建,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张长弓飞快地扑到了常建的身边,拼命地摇着他。
人们听到了动静,纷纷围了上来。一个游医蹲了下来,把了把常建的脉搏,冲张长弓摇了摇头:“不行了,这位英雄伤得太重,恐怕已经无力回天了!”
张长弓连忙跪倒在地,哀求道:“你就是大夫吧?求求你,救救他吧!”
“唉,不是我不想救,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游医无奈地摇了摇头。张长弓绝望地跌坐了下来。
“哎呀,对了,城隍庙那边不是新来了一个神医吗?听说她医术高明,能治百病呢!”买烧饼的老大娘突然说道,张长弓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当即大喊了起来:“真的吗!”
“是啊,不过,听说她一天只治三个病人的,这会儿,恐怕已经…”老大娘有些无奈地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张长弓激动地站了起来,向大娘打听了城隍庙的位置,而后背起常建,迅速地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