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慕容毓婉沉了眼睑,冷冷道:“本宫先前得到一份字迹确实是家父笔记的书信,上面清楚写明家父怀疑当年的风栾军队里有奸细。之后,家父与上官将军的父亲交战一直处于下风,就是因为这个奸细出卖了风栾的行军布阵图。”她特意向上官越珩隐瞒了这个奸细极有可能是风栾国国丈爷——端木重山。准确的说,她现在仍不全信上官越珩的话。
上官越珩扬唇冷笑,父亲光明磊落,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的意思是这个奸细将行军布阵图交给了我父亲,才导致慕容将军处于下风?”
慕容毓婉隐隐察觉到上官越珩的愤怒,心知自己言语间可能有些冲撞,歉声道:“本宫并无此意,只是按信中所述而已。”
上官越珩冷哼一声,言语间隐隐透着不悦:“毓贵妃不是说那封信是你父亲的亲笔吗?”
“笔迹是可以造假。三国中能人众多,也许那封信件是…”如果月贵妃交给她的信件是假的,那么瑾易…
上官越珩见慕容毓婉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扬眉道:“那封信怎么了?”
慕容毓婉的脸色惨白,眼底更是泛起一层层水雾。她垂着眸,低声喃喃道:“瑾易…瑾易…”
“你怎么了?”
“瑾易他现在危险…不行,本宫要即刻赶回风栾。”说罢,便起身欲向门外跑去。
看着慕容毓婉惊慌失措的样子,上官越珩目光微沉。他一把扯住慕容毓婉的胳膊,阻止了她的行为。
今日他已从太子处方知慕容毓婉已育有一子,瑾易…想必就是她的儿子。
为了安抚慕容毓婉失控的情绪,上官越珩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道:“你先别激动,没有消息传来就是好消息!”话虽如此,转念一想,他也能理解慕容毓婉担忧的心,天下间没有那个做母亲的女人不紧张自己的孩子。
慕容毓婉闻言失控的情绪渐渐平复,对…上官越珩说的没错。也许是她多心了,月贵妃帮过她,应当不会害她。再说,晴儿也在一旁照料。对…还有噬月…关键时刻,她可以抱着瑾易去洛王府躲避。对…会没事的…
她不住的安慰着自己,她相信父亲、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瑾易平安无事。
上官越珩扶着慕容毓婉坐在凳子上,倒了杯茶递给她。
恢复理智的慕容毓婉,轻声道:“多谢!继续刚才的问题!”
上官越珩建议道:“要不…改日咱们再谈?”
慕容毓婉目光一凝,“不必。将此事尽快解决,否则…本宫担心自己没有太多时间留在云启。”
上官越珩闻言沉默了良久,轻轻点头赞同道:“也对,三国祭之后…就应该启程回国。”她是风栾国的贵妃,回去也是早晚的事情。
“本宫希望上官将军能…等下,有人来了!”慕容毓婉忽然压低了声音,敏锐的眼眸中警惕之色大作。
同样感知到的上官越珩也附和的点了点头,旋即双脚点地,一跃置房梁之上。
见上官越珩已经藏好,慕容毓婉这才缓缓落座,将竹篮里的香囊拿出细细的缝合起来。